雲灼不知道為什麼本能的想要逃跑,她想要離開這個地方,沈酒辭還在等待著自己。
她小心翼翼的貼著牆挪動,往門邊摸索。
身後的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誰鎖死了,一股融化的鬆香突然傳來,雲灼內心的恐懼被抓緊,顯然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這裡的人逃不出去,有什麼危險在靠近。
懷準明顯也是愣了,他也猜到這是藥君一手安排的,莫名的覺得有些可笑。
但是眼前的這個雲灼就是自己等待的那個雲灼啊,自己一直都舍不得傷害的雲灼啊,自己心心念念的雲灼啊……
懷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看著雲灼的眼神有些迷離。
雲灼背靠著那扇她打不開的門,看著緩慢靠近的懷準,一種絕望慢慢的湧了上來。
“君……君主……”
懷準輕蔑的笑了笑,“我真的舍不得傷害你,但是我對你越是仁慈,你對我卻是越發的殘忍,你真的好冷酷……好絕情……”
雲灼害怕得想哭,可是哭不出來。
“殿下,你怎麼不過來?”懷準在她麵前輕聲詢問。
懷準的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雲灼,他用舌頭來回舔著乾燥的嘴唇,渾身酒氣。
“你熱不熱?”
懷準的聲音有些古怪,那是一種壓抑到極點的聲音。
“我……我不熱……”
雲灼在一步步的後退,縮在角落裡使勁的搖頭。
“你出汗了。”
懷準還在一步步的逼近,聲音好似不是他的一樣,“殿下,這一次不要推開我了好不好?”
懷準的雙手搭上了雲灼顫抖的雙肩,一把就把雲灼最外層的紗衣扯了下來,雲灼瘦削剔透的肩膀露了出來,身上隻剩下了那件單薄的紅紗衣裙。
在雲灼的驚呼聲中,懷準雙手抱住她的腰,發力把雲灼舉過頭頂,帶著她來到了桌前。
懷準已經沒有辦法繼續控製自己的行為了,他看著雲灼滿臉的驚慌失措,心裡也是一陣的難受。
可是他不想就這樣放手,他知道,也許今夜過後自己真的就再也見不到她了,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他抽出了雲灼發絲上的簪子,墨色的長發傾瀉而下,像是一匹絲綢。
懷準將雲灼舉起來放在了桌上,桌麵上的茶壺水杯被暴力的掃到了一邊,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懷準就像是著魔了一般,一雙眼睛始終直勾勾的盯著雲灼的身體。
雲灼覺得自己的目光就像是要把自己扒光,懷準肆意的撫摸著雲灼暴露在外的肌膚,雲灼盯著懷準的眼睛,那是一雙被欲望燃燒的眼睛。
他此時就像是一隻野獸,這是一場他的狂歡。
雲灼摸到了碎裂的瓷片,她現在準備用這片瓷片紮進自己的心口,她很想回家,但也不在乎自己的死去。
她的腦子裡一直存在著一個畫麵,將來她會如同沈酒辭說的那樣,變得美麗,沈酒辭會帶著自己在月色下奔跑,甚至親吻自己。
她不想就這樣被懷準侵蝕,就像是一隻任人擺弄的玩偶一般,如果那樣還不如就這樣死去。
懷準一把打飛了她手中的瓷片,噴著酒氣,“你又不乖了!”
“我該不該懲罰你?”
他的手肆無忌憚的撫摸雲灼的身體,他拉下了雲灼的衣物,扶著她的腦袋肆意的親吻,像是在發泄什麼。
她的身體漸漸的裸露出來,素白得像冰雪一般。
雲灼呆呆的看著昏暗的燭火,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眼前漸漸變得空白,身體仿佛不再屬於她,一切的屈辱就像是戲劇。
她心裡也不覺得怎麼難過,可眼淚就是無聲的流了下來。
懷準湊上去親吻她的嘴唇,可是懷準卻是愣了愣,覺得這件事好像失去了樂趣,因為雲灼的嘴唇冰冷蒼白,就像是死人的嘴唇。
“吱呀——”
開門的吱呀聲並不多麼的響亮,卻在一瞬間壓過了屋內所有的喧囂,懷準的動作僵住了。
懷準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身後的門邊,沈酒辭冷冷的盯著自己,站在門邊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雲灼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耀眼的沈酒辭,穿著雅致的藏青色長袍,衣袖用上好的銀線繡著淡雅的朱鶴雲紋,就像是意氣風發的貴族少年狩獵歸來。
沈酒辭轉身重新把門關上,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兩人的跟前。
懷準像是愣在了原地,他隻是愣愣的站在那裡,像是失去了意識一般。
沈酒辭用身體隔開懷準和雲灼,伸手把雲灼拉了起來,不緊不慢的為她整理衣物,把扯開的衣物重新歸位。
還用手幫她梳理頭發,手乾淨的衣袖擦去她身上的烈酒,最後滿眼心疼的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女子。
他脫下自己的外衫搭在了雲灼的肩上,看著嬌嫩的臂膀上滿是紅色的勒痕,不由得微微皺眉。
沈酒辭輕輕的摸了摸雲灼的發絲,露出一個安慰的笑來,“說好的一會兒,你讓我等了好久。”
他轉身看著懷準,臉上滿是陰寒,“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嗎?”
懷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他的目光遊走不定。
“我在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