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劉邦心情舒暢,推恩令的實施(1 / 2)

不僅僅是劉邦,在場的其他漢朝大臣們同樣也是心情非常暢快。

蕭何連連點頭:

“衛青實在是太出色了,他的確是一個堪比韓信的超級名將!”

韓信,無論喜歡他的人還是不喜歡他的人,都必須要承認他就是秦末第一名將。

而現在,曾經力薦韓信給劉邦作為主帥的蕭何,心中已經把衛青放在了和韓信平等的位置。

同時代還有許多戰將,但他們可從來都沒有能入蕭何法眼的。

曹參嘿嘿一笑,摸了摸腦袋。

“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衛青這小子強,老夫無話可說。”

很多人聽了“蕭規曹隨”這個成語就以為曹參是個文官,但事實上曹參是劉邦麾下猛將之一!

曹參為什麼要追隨蕭何的規矩,也是這個原因。

我老曹是個粗人,幫助功臣集團鎮場子而已,真有本事的人是老蕭,隻要按照老蕭當年的規矩來就差不了!

至於周勃等人,那臉上就是一個字——服。

衛青的仗,太有想象力了。

三次對抗匈奴,有奇襲直搗匈奴老家,有正麵對抗擊敗匈奴左賢王於單,還有背後包抄斷絕後路導致白羊王和樓煩王不戰自潰。

彆人都是一招鮮吃遍天,衛青打了三仗,每一次的套路都不一樣!

任何一個衛青的敵人,在麵對這樣過往戰績時,腦袋抓破都想不到衛青下一次會用什麼樣的戰略。

人家什麼招都會,怎麼防?

這種才是最可怕的。

劉邦感慨道:

“衛青和韓信是真的像,都是用兵神鬼莫測的類型。”

“娘的,希望衛青將來不要像韓信一樣有反骨。”

聽到這裡,群臣默契的閉上嘴巴。

劉恒若有所思,環顧眾人一眼。

韓信當年為啥會被劉邦,哦不,官方說法是被呂雉指使樊噲弄死在了長安?

就是因為韓信想要造反。

當時代國丞相陳豨發動叛亂,劉邦禦駕親征,韓信托病沒有隨行。

據說,在陳豨前往代國就任丞相的時候,韓信就已經暗中和陳豨約定將來裡應外合共同起事。

然後韓信就被弄死了。

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劉恒其實也在長安。

但他那時候隻不過是普普通通一個四皇子,並沒有觸及到真正的朝廷核心,也並不知曉真相究竟是否如官方通報那般。

劉恒也在這件事情後獲得了好處,正是平定了陳豨、韓信叛亂之後,劉邦才將劉恒這個親兒子封為代王,前去守衛代國。

劉恒看著在場大漢君臣的表情,總覺得當年的事情似乎沒有這麼簡單。

不過涉及到劉邦和呂雉,恐怕也隻能等到劉恒將來接任皇帝之後才能去尋找答案了。

大隋世界中,隋文帝看到這裡,也是緩緩點頭。

“因為霍去病的緣故,衛青的才能一直以來都是被低估的。”

“今日,金幕也算是給衛青正名了。”

楊勇一臉的驚歎:

“父皇,衛青竟然如此強悍,兒臣以前是真的沒想到啊。”

宰相高熲聞言笑道:

“臣不誇張的說一句,漢武帝的千古大帝之名,至少有一半是衛青打出來的。”

隋文帝點了點頭,道:

“是啊,越是了解衛青,就越能明白在當時那個時代,衛青能取得這樣的戰績究竟是多麼難得。”

“不,堪稱奇跡!”

“李廣、公孫敖等人其實也不是什麼庸才,還不是被匈奴人打得屁滾尿流?”

隋文帝難得的說了一句臟話,顯然心中是頗為激動的。

楊勇連連點頭,看著麵前金幕中衛青一如既往平靜衝和的表情,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如果衛青能指揮一支機械化汽車裝甲兵,那他又會強悍到什麼地步?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一名宦官站在大殿中,高聲宣讀聖旨。

“……衛青有大功於國,封為長平侯,食邑三千八百戶。”

“蘇建隨征有功,為平陵侯!”

“張次公隨征有功,為岸頭侯!”

衛青帶著兩名部將跪地領旨謝恩。

大殿中的西漢群臣,表情也都非常複雜。

但和之前相比,嫉妒等負麵情緒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羨慕和佩服。

一次兩次,還能說是運氣好。

可衛青已經接連三次,用不重樣的戰術擊敗了匈奴人。

事實已經證明,衛青就是強,無可置疑的強!

劉徹心情大好,拉著衛青的手,發自內心地開口道:

“愛卿,朕有你,乃朕和大漢之幸!”

衛青趕忙回答道:

“臣不過一馬奴,僥幸得陛下賞識而立功。”

“臣生在大漢,能為陛下效力,才是真正的幸運!”

劉徹哈哈大笑。

“來人,傳慶功宴,今日朕要好好和衛青喝幾杯!”

翌日,衛青入宮去覲見自己的姐姐,大漢皇後衛子夫。

“臣衛青見過皇後,見過太子殿下。”

隨後,衛青又朝著一旁正好也在的平陽公主見禮。

小劉據坐在衛子夫的懷中,好奇地看著這個舅舅。

衛子夫露出笑容,將劉據交給一旁的平陽公主,拉著衛青坐下。

“阿青,你長大了,有本事了,能給陛下和本宮分憂了,真是太好了。”

衛子夫的話,發自內心。

若不是衛青一次又一次的勝利,衛子夫一個出身是舞女的卑賤之人,憑什麼能登上大漢皇後的寶座?

衛青打的勝仗越多,衛子夫的皇後之位就越穩。

事到如今,就算皇帝劉徹突然性情大變想要廢後,那也得慎重考慮,三思而後行!

衛青趕忙道:

“皇後過譽了,臣也是儘自己的本分罷了。”

衛子夫笑了笑,溫和地開口道:

“這裡沒有外人,公主殿下也是我們的恩人,不必這麼見外。”

“是,阿姊。”衛青露出笑容。

平陽公主抱著小劉據,笑道:

“本宮托大,也叫長平侯一聲阿青吧。”

“阿青啊,你可是我們大漢的大功臣,比起我家那個廢物強多了!”

說話時,平陽公主臉上也不由浮現幾分幽怨。

她的第一任丈夫,就是之前的平陽侯曹時,也是衛子夫和衛青的男主人。

等衛子夫進宮得寵,衛青也被劉徹調到身邊成為侍中後不久,曹時就死了。

平陽公主是劉徹同父同母的親姐姐,劉徹當然不可能虧待她,又安排她嫁給了另外一位功臣集團的後代,汝陰侯夏侯頗。

大漢立國近百年,大部分功臣集團的後代們早就已經沒有了當年先祖的心智和能力,夏侯頗也是如此。

平陽公主其實也多次催促夏侯頗領兵去抗擊匈奴,但夏侯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堅決拒絕。

本來就沒這個能力,上戰場去送死,順便把祖宗傳承下來的爵位給丟掉?

平陽公主對於夏侯頗也就非常不滿意,兩夫妻之間的關係隻能說是一般。

衛青乾笑幾聲,道:

“汝陰侯也是很有能力的。”

平陽公主美目流轉,看著衛青。

以前她還真沒覺得,現在越看衛青,越是覺得帥氣、英武、有男人味!

衛青坐了一會也就離開了。

到他這個地位,隔三差五進宮和親姐姐聊聊天是沒啥問題的,有平陽公主在很多話也不方便說,不如等下次機會。

衛青離開宮殿,在太監的帶領下一路走出宮城,但並沒有離開皇城,而是來到了建章宮不遠處的軍營。

很快,衛青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那個人。

幾名少年正在騎著馬,手持木製武器,繞圈廝殺於校場中。

這種廝殺是非常考驗武藝的,因為每個人都能攻擊到其他人,也隨時都可能會被其他人聯手打出局。

衛青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這名少年意氣風發,出槍時極為淩厲,幾乎是一槍一個。

短短幾個回合,所有其他的對手就都被擊倒在地。

“我贏了!”少年得意洋洋地炫耀著。

其他幾名少年,有的心服口服,有的一臉不服。

“霍去病,你每次都用這種拚命的打法,無非就是欺負我們不敢下狠手。”

“等上了戰場,你這種打法死得最快!”

取勝的少年正是霍去病,聞言不由哈哈大笑。

“李敢,你也好意思說我?你看看你爹李廣,還號稱什麼飛將軍,結果被匈奴人把臉都扇飛了!”

“你!”李敢氣得臉龐通紅,直接牽馬走了。

霍去病正待說些什麼,突然看到了校場旁邊的衛青,趕忙策馬衝了過來。

“舅舅,你來看我啦!”

看著雀躍的霍去病,衛青笑了起來。

這個充滿活力、意氣風發的侄子,其實就是衛青少年時無數次想活出來的樣子啊。

衛青笑著點了點霍去病的額頭。

“李廣將軍鎮守邊疆多年,也曾經擊敗過匈奴,你不要這樣用話羞辱他。”

霍去病哼了一聲,道:

“我才懶得理李敢那個蠢貨呢,是他自己不知好歹,說什麼舅舅打仗隻不過是靠著運氣好。”

“我要是不反擊他,他的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衛青無奈道:

“去病,李敢也算是你的同僚,你就不能和他處好關係嗎?這樣將來在政壇上也多一份助力。”

“政壇?”霍去病嗤之以鼻:“我將來肯定是要隨著舅舅一起征戰沙場去乾匈奴人的,我對當官可沒什麼興趣!”

衛青無奈,但也知道這個年紀的少年的確是很難說服,就由他去了。

衛青轉念一想,突然露出笑容。

“來來,去病啊,我考考你的兵法。”

霍去病雙目一亮,嘿嘿一笑。

“好啊,兵法這種事情,我最擅長了!”

片刻後,不遠處的某個房間之中。

衛青皺起眉頭。

“你這戰術也太行險了,以少量兵力直撲匈奴中軍打突襲?九死一生啊。”

霍去病不服氣地開口道:

“舅舅您當年不就是這樣突襲的龍城?”

衛青啞然片刻,道:

“舅舅我手底下有一萬人,龍城全是匈奴老弱婦孺,我的兵力是占據上風的,怎麼能和你一樣?”

霍去病嘿嘿一笑,自信滿滿地開口道:

“舅舅你放心吧,我的兵力雖然不占據上風,但絕對是能以一敵十!”

衛青又是一陣無語。

自家這個侄兒,銳氣實在是太盛了。

但衛青轉念一想,好像也不是什麼壞處。

少年就該熱血,就該張狂!

反正等霍去病有資格上戰場,那也得是二十歲之後的事情了。

還有的是時間讓霍去病慢慢成熟。

衛青想到這裡,站了起來,和霍去病告彆。

【憑借著衛青的三次勝利,以及收複了河套地區的功績,再加上一直以來推行的集權改革,此時劉徹在西漢內部的聲望已經達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

【有了這樣的背景,劉徹也開始思考起解決另外一個國內的內政問題——諸侯國。】

劉徹坐在皇位上,發出了一聲感慨。

“高祖皇帝為何要分封什麼狗屁諸侯國,給朕留下了這麼一個爛攤子呢?”

看到這裡,漢初世界中的劉邦不由老臉一紅,怒道:

“劉徹那小子懂個屁!”

“竟然還敢非議朕,也就是朕和他不是一個時代的,不然朕非打爛他的屁股不可。”

對於這種皇家內部事,蕭何等人自然是眼觀鼻鼻觀心,就當沒聽到。

劉恒則是有些忍俊不禁,不過他控製得很好,沒笑出聲。

頓了一頓,劉恒正色道:

“父皇當年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兒臣完全理解。”

“劉徹的抱怨,多少是有點不太了解當時大漢的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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