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聽說她那個大姐姐要行動了,風流雲這幾日都在浮雁塔休閒,也是不忍心讓自己曾經嗑的男女主遲遲不能走上正軌,所以決心助推一把,葉桑柔這兩年鬱鬱寡歡的樣子還挺可憐的。
所以她儘自己所能的說了一些關於風流雲的喜好,以聽說的方式告訴了葉桑柔,寧王殿下喜歡梨花,喜歡白色,喜歡嫻靜溫婉的女子。
原本葉桑柔覺得這聽說不靠譜,指不定是誰胡亂傳出來的,但又隱隱想試一試。
萬一呢!
所以今日在浮雁塔三樓看樓下表演的風流雲就收到了一盒雪梨酥,上麵還有一封對折的書信,打開一看就是含蓄的表達想和他見一麵。
信紙也是用梨花熏過的,幽幽香味入鼻,的確很讓他舒心。
他抬頭往東西送過來的方向看去,一個穿著雪白衣裙的女子正含羞低頭等著他。
這種事情對於風流雲來說可謂是很常見了,但看在手心那盒雪梨酥的份上,見一見又何妨。
於是,這事就成了。
風流雲和葉桑柔就相對站在浮雁塔一角,背後是越安城熱鬨街市,天邊是深紅暈染的夕陽。
嘖嘖,這一幕郎才女貌,好不唯美。
她是一點也不擔心風流雲撩妹技巧的,不撩勝撩,他隻要溫溫柔柔的就夠了,隻要這樣一勾小手就是一堆女人。
更何況一方已經淪陷,隻待這兩塊磁鐵在原著推動下相互吸引就好了。
正當葉桑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男女主相談甚歡的時候,一人突然拍了她的肩膀。
“你嚇死我了,你是鬼嗎?沒個動靜。”
葉桑榆撫了撫胸口,趕緊走到一邊去。
“小鶯兒,我可是特意邀請你過來看表演的,找你半天呢,你剛剛在看什麼?”
說著風燁也伸著頭往葉桑榆方才看的方向瞧去。
“那不是我三哥嗎?你鬼鬼祟祟的,不會喜歡我三哥吧?”
風燁一臉了然的拿了一根手指頭指著她。
嗬,女人!
“胡說什麼呢?我看我大姐姐而已,走走走,我們走遠點,說好的表演呢,下麵都是些雜耍,沒什麼好看的。”
話題被葉桑榆岔開,他也沒管剛才的事情了。
“還沒開始呢,咱們來得早,先占好位置,你看來得晚的,後麵都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了。”
“行吧!那我再等等,太晚的話,我就回去了,我丫鬟還在外麵馬車上等著呢?”
“沒事,我送你回去。”
葉桑榆不理這廝,自從半個月前認識他,後來又將圖紙給他去打造那些東西,還真做出來了,他還挺高興的,摸了好幾天,遇到不會的,又來問她,一來二去,就熟悉了起來。
因為那廝本來就是個自來熟,見葉桑榆無私把那些東西給他玩,他也遇到什麼好玩的總要拉上她。
風燁性子也是真的好,她也很喜歡跟真誠的人打交道,所以說起話來也不會端著了,越發顯露她的本性,但是風燁還覺得兩人脾性相投,相見恨晚。
每到她一放假,他就過來找她,索性無事,不如跟他一起走走也好。
他這逛遍京都的老手,懂得會的見識過的自然比她多了。
這不,說這浮雁塔今日會有精彩表演,是寧王從江湖上尋來的術士,能吐火,水中作畫,撒豆成人,異牛馬首,隔空取物等等,今日便在此免費表演給越安一眾百姓觀看。
自從寧王有了自己的府邸,風燁這廝沒少住過去,這些術士就住在寧王府,平日裡來了客人,便命其出來表演一二。
風燁見了一回,驚呼得不得了,風流雲也不藏私,便打算在浮雁塔讓外人也見識一番。
一得到這個消息,風燁就告訴了葉桑榆,便約著一塊過來了。
葉桑榆從袖子裡摸出一塊麵紗覆在臉上,然後便坐在一個視線比較好的位置看表演。
這會兒正經的表演還沒有開始,她便悠閒地嗑著瓜子,賞賞夜景,挺好的。
“小鶯兒,你是不知道那術士有多厲害。”
葉桑榆聽著風燁給他講著他看過的表演,心裡也有點數了,估計是高級變戲法的,俗稱幻術,若是娛樂身心還好,但要是招搖撞騙,以鬼神論之,估計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不過這點倒是不用擔心,因為這批人應該就是風流雲設法遮掩的為他做事的人,表演也是一個幌子而已,日後若住在他的府上,暗地裡密謀些什麼,彆人也不會起疑。
不過即便她知道這些,她也不會乾涉些什麼,她這個外人,就當純粹來看個表演就好了。
這時周儀帶著葉涼臣也隨著人流往這邊趕來。
因為誤去了那種地方,叫葉涼臣心情還是不太愉快。
若是叫阿榆知道了,那指不定怎麼生氣呢?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心裡隱隱覺得阿榆會不高興,但是自然是不可能讓她知道的。
但是兩人慢慢沿著街道前行的時候,他無意瞥到了旁邊經過的一個首飾店,自覺的停下來了,叫周儀在外麵稍等他片刻。
周儀有些疑惑,不知他一個大男人去首飾店裡做什麼,來來往往都是女子,為避免尷尬,所以他直接走遠了些。
不過片刻,便看到小葉大人將一個小匣子塞進衣袖中,若無其事的說道。
“走吧!”
周儀一邊閒逛著往前走,一邊猜測道,“小葉大人可是有了心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