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淩水院內,葉涼臣負手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眼眸擰著寒霜,說出口的語氣再普通不過,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有半句虛言——”
啪的一聲,安靜的書房內,葉涼臣拿出一個黑色的藥瓶放在桌子上的聲音格外明顯。
曹氏膽怯的往上看了一眼,看到桌子上的東西後嚇了一哆嗦。
“是,是,老奴不敢。”
曹氏自然是不敢有所隱瞞,將自己的身份,為何來到京都,以及打算去葉府找三爺和他的目的和企圖也說的一清二楚,不敢隱瞞一個字。
什麼?
聽完曹氏的話之後,葉涼臣震驚了。
秘密帶她回京的人,她口中那個客棧的老板,不就是阿榆嗎?也就是說在青陽出發去查找此人下落之前,阿榆的人便已經動身了,且直接找到了她。
阿榆到底是如何知道的,她之前應當從未見過這個女人。
當初酒醉之時無意中吐露真言,就已經知道了吧,或者說是更早的時候,阿榆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對了。
“哥哥,你,你要把那個女人帶走嗎?打算如何處置她?”
“嗯,阿榆,你早些休息,有什麼事我們明日再說。”
“那,那好吧!”
當時他走得匆忙,因為急於想審問曹氏,卻沒想到阿榆分彆之時,她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現在就想去桑梓院找阿榆問清楚。
當初還怕她隻是酒醉時說的胡話,可如今事實卻擺在眼前。
曹氏察覺到葉涼臣沉默的模樣,還以為是惱怒她心懷不軌,一個勁的在地上磕頭。
“公子,我也是沒辦法啊,我有個女兒如今病入膏肓,若沒有銀子急時救治,她就要殘廢了,那個人原本就承諾說若到了京都就給我銀子的,誰知竟被那客棧的人趕了出來。
公子,求您救救我吧,若非走投無路,葉老太太逼問我,我也不會將這樁事說出來。”
葉涼臣再次沉默不語,曹氏怕他不信,將她在榮景院沒來得及說出口,卻最能證實自己的話說了出來。
“公子右後肩處,有一小塊暗紅色的胎記,您出生時,老奴親眼所見,若有虛言,便讓我橫死當場。”
還好當時自己沒說出來,才能有反口的餘地,若是說出去了,所有的言論那可就坐實了。
葉涼臣垂下眼眸,心裡已經相信了十分。
他自己雖然看不到,卻隱約記得有一次晉言給他沐浴添水的時候說過他後背是有一小塊紅色胎記,那麼一切都是真的。
他和阿榆真的不是兄妹!內心的狂喜頓時翻湧。
如今,他一刻也等不得了,他要去見阿榆。
讓人把曹氏帶下去看著,自己獨自趕去了葉府。
葉桑榆已經洗漱完之後睡下了,可是她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點也不懷疑葉涼臣會查到是她將曹氏帶回京都的事情。
明日他若是問起,該如何狡辯,啊不,回答呢?
他知道了真相知道會不會覺得自己對他有所隱瞞呢?
這時,她忽然聽到房間的門從外麵打開的聲音。
“什麼人?”
“是我。”
一陣急切的腳步從外間走了進來,葉桑榆還沒爬起來,月光下就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一把掀開了床前的帷幔。
“哥哥,唔——”
一陣從外麵帶進來的寒意向她靠近,若不是聽到聲音知道是誰,定然要被嚇得魂飛魄散。
深更半夜,哪裡來的登徒子,采花賊!
葉涼臣一闖進來,就一把將她箍住,儘管月色照不到床帷裡邊,床內一片漆黑,可是他一下子就堵住了葉桑榆的唇瓣,二話不說就是一番啃咬。
不知道他是憤怒急切,還是欣喜若狂,若是單看她被咬得微微犯疼的唇瓣來看,那定然是怒不可遏的,可若是從聽到的怦怦心跳和安靜的室內傳來的微微喘息來看,好像又不是。
許久,她才明白應該是後者吧!
葉涼臣的吻從肆無忌憚帶著懲罰的意味到逐漸緩慢,蜜意纏綿,不變的依然是空氣中難以忽略的狂亂心跳,不止葉涼臣的,還有葉桑榆也被他撩撥的渾身發軟。
最後,葉桑榆回過神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葉涼臣壓在床上。
逐漸平靜之後,葉涼臣後退些許,兩人分離,呼吸交纏之間,葉涼臣說道。
“阿榆,你騙得我好苦。”
“哥哥,你,你說什麼?”
葉桑榆倒不是狡辯,隻是還回味在那個纏綿激吻中好嗎?嚴格意義上說,這才是初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