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太妃(1 / 2)

見莊冬卿太期待,岑硯果然又幫他打了一局。

又贏了。

數個銅板滾在莊冬卿手心,少年眼睛都笑得彎了起來。

岑硯也跟著笑了笑,繼而放了牌。

起身,看向葛嬤嬤,葛嬤嬤臉上的笑已經掛都掛不住,上前行了禮,喚了聲王爺。

岑硯點頭,也不需聽她說什麼,徑直道:“我才回府,等回去收拾一番,妥當了,再來見母妃。”

葛嬤嬤:“太妃頭痛犯了……”

岑硯:“嗯,剛好,讓母妃也歇會兒。”

葛嬤嬤:“……”

聽出了岑硯是什麼意思,拒絕的話再說不出口,葛嬤嬤隻得又行了一禮,恭送岑硯。

岑硯看向莊冬卿。

打嗨了的人這才反應過來還在太妃的院子裡,多了兩分局促,低著頭。

岑硯對莊冬卿伸手,“走了,陪我回去換套衣服。”

“哦,哦哦。”

莊冬卿乖乖握住岑硯的手,被岑硯一路牽出了太妃的院子。

出了門,岑硯吩咐:“把東西都收了吧。”

想到什麼,又道:“記得留兩把躺椅。”

柳七應諾,招呼仆傭動作。

莊冬卿再度低了低頭。

岑硯也不說他,一路回了東廂,六福張羅著打熱水,岑硯讓莊冬卿給他選套常服。

莊冬卿:“要……什麼樣的啊?正式一點還是舒服些的?”

岑硯:“得體就可以。”

又道,“選你喜歡的也行。”

“好哦。”

挑了半天,選了身月白緞子的直裾袍,舒適也好看。

洗過手臉,莊冬卿抱著衣服過來,仍舊低著腦袋,好似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等洗淨手臉,六福把水盆端了下去,將內室留給兩人,岑硯笑問:“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莊冬卿:“……”

就知道逃不過這一劫。

“那什麼,我不是有意的。”低聲嘟囔。

不是有意在太妃的院子裡大吵大嚷地打牌的。

岑硯:“嗯,你說,我聽小少爺狡辯。”

“……”

莊冬卿撓了撓臉,最終選擇如實道:“就,開始吧,是有點想氣氣她的。”

“誰讓她不叫我進去,故意耗著我。”

“後麵我尋思著,不行我在她院裡睡午覺算了,睡起來要是她還不見,我就自己回來。”

平日裡他也愛在院裡歇午的,搭一床毯子就好,並無什麼區彆。

岑硯溫聲道,“嗯,然後呢?”

莊冬卿飛快瞧了岑硯一眼,不見他麵有慍色,這才道,“都是我院子裡這幾個,提了一嘴打橋牌,我看他們都還很期待,就點了頭……沒想到……”

“沒想到?”

莊冬卿一臉喪氣,著惱道,“沒想到賭

博害人,我輸了一下午,也陷進去了。()”

岑硯笑了起來。

確實是莊冬卿能乾出來的事。

將官服放好,著內衫走到莊冬卿麵前,岑硯問他,輸了一下午,輸了幾場??()_[(()”

“……”

提起這個莊冬卿便蔫了,想含混過去,但見岑硯不放過,幾次都沒岔開話題,最終悶聲道,“就沒贏過啦。”

岑硯笑出了聲。

莊冬卿看地,丟臉。

卻被岑硯推到了高椅上坐好,伸手圈抱住他,莊冬卿順勢把臉埋進了岑硯懷裡。

摸了摸莊冬卿的發,岑硯:“讓我們小少爺受委屈了。”

第一下莊冬卿沒聽出話茬來,自顧自道:“還好吧,技不如人……不過也不算委屈,你後來幫我贏了兩局的。”

岑硯隻笑,胸膛震動,一下一下撫著莊冬卿的背脊。

時間久一些,莊冬卿反應了過來,岑硯似乎說的是太妃晾著他的事。

不確定,抬了抬頭,去偷瞧岑硯,視線一對上,隻覺滿目溫柔,莊冬卿的心不受控地跳了跳。

完了,他日漸沉迷男色了!

把臉埋回去,知道這樣不好,但那陣勁兒過去,跟有什麼勾著似的,忍不住又抬頭。

一下,兩下,三……被岑硯捏住了耳朵。

“玩捉迷藏呢?耳朵都燙了,腦子裡想些什麼不乾不淨的?”

“……”

那可就多了。

莊冬卿再度撲在岑硯腰腹上,裝死。

耳朵卻被岑硯攏在手裡,長指時不時地揉一揉,搓一搓,玩得不亦樂乎,就是不放。

莊冬卿伸手捂住那隻耳朵,悶聲道:“你不生氣嗎?”

“生什麼氣?”

“……我在太妃院裡打牌,擾了她的清淨。”

“不是她叫你過去的嗎?”

“……是。”

岑硯笑道,“那有什麼好氣的,又不是你沒事去她院裡耀武揚威。”

聲音又變得很輕,“不過自找的罷了。”

說是這樣說,但聽語氣,莊冬卿覺得岑硯並不開懷。

“對不起。”

莊冬卿驀然道。

歎了口氣,“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岑硯失神片刻,慢慢也吐了口氣。

誰說莊冬卿不聰明的,他對人的情緒變化,感知是極敏銳的。

岑硯:“不是。”

莊冬卿想抬頭,卻被岑硯按住了脖頸,不讓他瞧自己。

“讓我為難的並不是你。”

莊冬卿明白了。

想到岑硯與太妃的母子關係,一時間也是失語。

莊冬卿伸手也拍了拍岑硯後背,道:“你不要難受。”

得到回答,“不難受。”

話語一頓,還是順心說了出來,“習慣了。”

把莊冬卿聽難受了。

() 不知道怎麼安慰,蹭在岑硯手邊,親了親他手腕。

由莊冬卿開始的,卻由不得他結束,被掐著下頜仰頭接吻的時候,腦子就開始發暈了。

再等岑硯把他抱坐到櫃子上,與自己視線齊平,莊冬卿衣服的係帶都被抽開。

手伸了進來,並二指碾住,一搓,莊冬卿背脊都在發抖。

仰著頭,灼熱的氣息吐出去,脖頸露出來,喉結便被含住。

莊冬卿忍不住發出聲音。

挺著腰背被岑硯親了個遍,莊冬卿眼裡全是水光,等再有意識,岑硯還是穿著內衫規規矩矩,他的卻全都敞開了。

“不是……一會兒還要去見太妃嗎?”

手指插入岑硯發間,聲音也像是被水浸泡過,黏黏糊糊。

“見。簡單弄弄。”

岑硯的簡單對莊冬卿而言,可不簡單。

“不公平,你怎麼還穿得好好的?”

“你動手啊,又沒有阻止你。”

阿這。

莊冬卿麵皮燒著,沒忍住,伸出了罪惡的小手。

好好看,這兒摸摸,那兒摸摸,嗯,不吃虧。

紅著臉,看著兩人的一道被並住,莊冬卿腦子裡有根弦被崩斷了。

臉頰耳根都是燙的,但看也是要看的,

且看得目不轉睛。

真性`感。

等摸出來,莊冬卿緩過勁兒,又去盯著岑硯。

岑硯捉了他的手一起,莊冬卿就這樣直愣愣看著,看到完事。

岑硯拿了帕子收拾,見他目光還不放,笑問他:“好看嗎?”

“……”

“好,好看。”聲如蚊呐。

“哪裡好看?”

莊冬卿不想回答了,卻躲不開岑硯帶笑的眼睛。

沒抗過去道,“哪裡……都好看。”

“你本身就很好看。”

說完被岑硯捉著接了個長吻,抱起來放進了床榻內。

岑硯要收拾,莊冬卿渾身都是軟的,怕自己一離開,莊冬卿在櫃子上坐不穩。

須臾,六福聽令將乾淨的帕子與熱水盆放在了外間。

岑硯拿進內室,給莊冬卿擦乾淨,再整理自己。

胡鬨一遭,莊冬卿外裳都皺巴了,隻得也換一身。

係帶的時候,岑硯盯著他小腹,伸手摸了摸,驀的道,“能摸出來了。”

“唔,是的。”

有了個小小的弧度,穿衣不明顯,能看出來。

岑硯給還沒緩過勁兒的莊冬卿換衣服,選了套和他常服顏色相近的,穿好,刮了刮莊冬卿臉頰,這才道,“今天這樣就很好,彆被欺負了。”

“啊?”

得到岑硯漫不經心的回答,“比起為難,更不想看到你委屈自己,所以今天這樣,就很好。”

頓了頓,又道,“我希望你們都高高興興的。”

這個你們指的是誰不言而

喻。

莊冬卿怔愣須臾,總覺得這兩句話還包含了更多的東西,但是奈何語氣實在是太過尋常。

想說些什麼,抬頭卻見岑硯已經在穿自己的外衣,腦中捕捉到的痕跡又悄悄溜走,莊冬卿問道:“我們接下來還去見太妃嗎?”

“見。”

岑硯正色道,“早晚的事,早見早好,我可沒什麼功夫和她兜圈子。”

“哦好。”

*

一個時辰後,兩人再回到了太妃的院落。

葛嬤嬤出來見禮。

岑硯拉著莊冬卿,坐在了他特意吩咐過,遺留下來的兩把躺椅上。

一坐下,柳七還端了剛沏好的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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