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輕舟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但為什麼邀月也會被忽悠?
……
同行數日之後,邀月說要和曉輕舟分道揚鑣。
“在下一個地方我就要走,之後你便帶著你的誘餌走吧。”
“咦——好不容易重逢,你就這麼走了?我不能去移花宮做客嗎?”
曉輕舟驚訝地說。
邀月:“……移花宮外人不準入。”
曉輕舟:“但我們時隔七年重逢,就這麼分道揚鑣好可惜啊。”
邀月:“不可惜。”
曉輕舟閉嘴,隻是安靜地盯著她,眼神憂傷。邀月一扭頭,便能看見一雙眼波瀲灩的桃花眼,脈脈含情。
邀月:“……”
*
金九齡沒有死的消息甚囂塵上,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而關於對方究竟逃往何處的猜想中,人人都認可的答案是惡人穀。
惡人穀在江湖中的定位毋庸置疑,人人敬而遠之,但金九齡曾是赫赫有名的神捕,假若他在移花宮手下僥幸逃脫後武功仍在,所有人都覺得金九齡一定能在惡人穀中爭得一席之地。
金九齡這樣的偽君子簡直是惡人中的大惡人,比那些無所顧忌的壞還要可惡。
司空摘星與金九齡有過一段交情,春天的時候他受金九齡人情相挾,前去“偷”萬物樓的樓主,不甚失手,栽進坑裡,莫名奇妙又欠了重溟一個人情。
重溟此人陰晴不定、古裡古怪,欠這種人的人情總令人不自在,所以聽說烏渡在薛家莊的事跡後,他便決定從烏渡口中打探些什麼。
烏渡與萬物樓打過交道,此乃人儘皆知的事情,既然如此,他又有何非見重溟不可的理由呢?
司空摘星心想,也許他能從殺手烏渡那裡打聽到有關重溟的相關消息,心中也好有個底。
隻是烏渡行蹤難覓,司空摘星聽說他在西域揚言要殺石觀音後便立刻趕來西域,結果連烏渡的人影都沒瞧見,並得知烏渡早已離開,於是他隻好在周邊溜達散心,以打發時間。
偷王之王並不像盜帥楚留香一樣劫富濟貧,大多數時候隨心而行,即使有人出重金雇他,司空摘星也要看這樁生意是否合他心意——除了因人情所迫,而不得不做之事。
溜達期間,有關金九齡未死的傳聞在江湖中醞釀,司空摘星偶然間聽到了這樣的傳聞。
他從未懷疑過金九齡的為人,作為神捕,金九齡偽裝得十分到位,又因為姓“金”,所以沒有人懷疑他奢侈享樂的背後會是數不儘的血案。
好歹是老相識,司空摘星便往惡人穀去,看看金九齡是不是真在惡人穀。
他與弟子馬甲一行人在一個小鎮上相遇。
邀月容貌出眾,氣質清冷出塵,見之難忘,司空摘星先看見了她,雙目圓睜,心中驚訝。
當初扔掉金九齡屍體的是移花宮,難道是因為金九齡假死逃脫的事而前來追究的嗎?
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邀月的心眼可真是小。司空摘星忍不住心想。
一道藕粉色的身影從邀月身後顯露,長發半束,身材瘦削,眉眼精致,睫羽撲扇,唇色不點而朱,是位極漂亮的美人。
若邀月是天上月,那她便是春日花。
司空摘星駐足癡望,並非什麼一見鐘情的事,他隻是在想要如何才能易容成那般模樣。
也許易容都無法展現出那張臉千分之一的獨特美麗。
而那粉衣姑娘仿佛察覺到他的視線似的,緩步回首,精準地找到司空摘星的方位,微微一笑,旋即隨著邀月走進客棧之中。
司空摘星望著她的身影消失,緩了片刻,忽然反應過來。
那姑娘怎麼會那麼準確地發現他的方位?
……
金九齡屈辱又不失憤怒地說:“你究竟要拿我引誰?”
步早正坐在他對麵拿路邊撿的狗尾巴草逗店家養的小橘貓,聞言頭也不抬,用含著笑意的聲音說道:“所有能引出來的人。具體是誰,我也說不清呢。”
金九齡是《模擬江湖:我是掌門1.0》劇情中期的一個小BOSS,不止難打,還很難搞,但由於蝴蝶效應,2.0版本中的金九齡已經沒有逼格可言了。
蝴蝶·玩家·步早對此毫不愧疚,並充分發揮玩家的職業素養。
畢竟金九齡引誘的第一條魚已經來到魚鉤旁了,神捕這些年可不是白乾的啊。
曉輕舟的回答令金九齡十分悲痛,心情慘淡地想,這不正是要將他利用到底的意思嗎?還不如死了!
“你如果死了,一切都會不了了之。”曉輕舟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語氣柔和地說道,“但你如果真的想死,就不會出現在惡人穀了。”
金九齡是絕對不會主動尋死的,這樣的人有過巔峰,隱藏十數年未被發現真麵目,總有一種僥幸心理,不相信自己會永遠處於低穀。
金九齡咬牙:“看我這樣很好玩嗎!”
曉輕舟發出一聲輕歎:“不好玩……你還有他們,都是相當無聊的一群人。”
金九齡攥緊了拳頭,隨後又聽得曉輕舟愉快地笑道:“但房頂上的那位像是個很好玩的人。”
房頂上的那位·司空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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