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文學城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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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對重溟一直待在一個地方感到不解,抓耳撓腮想讓重溟走。
關於自己在重溟手裡是如何吃癟的事,至今還沒有人知道——就連陸小鳳也不知曉。
當初向無情等人講述事件經過時,司空摘星以巧妙的說法敷衍帶過,沒有人發現他吃癟的事實。
但對司空摘星來說,一日不實現重溟排行第二的願望,他的秘密就依舊掌握在重溟手中,有泄露的風險。
話說這人賣消息給彆人都是真金白銀怎麼到他就是範圍如此模糊?
誰知道重溟究竟想要什麼東西啊!
司空摘星納悶,但換一個角度想,這是重溟為了暫時留住他助自己成名的方式,重溟究竟想要什麼,似乎也不重要了。
可讓司空摘星最不甘心的是,他是主動提出跟在重溟身邊的。
他對陸小鳳也隱瞞了自己為何要提出跟在重溟身邊的真正緣由,以致於有苦難言。
“你龜縮此地,談何出名呢?”司空摘星勸說道,“總得讓人見見你啊。”
其實他隻是閒了無聊了,不想再待在這個總是讓他回憶起吃癟事的傷心地罷了。
然而道理是正確的。
大弟子離開是遲早的事。「萬物樓」就是重溟本人,沒有大本營一說,去哪兒都無所謂,日後為了作為弟子刷印象分還有的是地方大展身手。
但司空摘星一勸他就走,豈不是顯得重溟很好說動?
“你真煩啊。”叛逆又心思扭曲的大師兄冷淡地說,“你有這閒心不如想想如何買下你的秘密,封住我的嘴。陸小鳳好像對你留在我身邊的動機產生懷疑了呢,要我為他解惑嗎?”
司空摘星捏緊拳頭,在這一刻,也彆說滿足什麼願望了,他隻想給重溟一拳,物理意義上封住他的嘴。
他身子一扭,甩手走人。
說起來也奇怪,司空摘星和陸小鳳在這兒住了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除他們之外登門拜訪的人。
萬物樓有如此優秀的情報收集能力,怎麼不見重溟的什麼得力乾將呢?
陸小鳳與司空摘星後知後覺,發現重溟作為萬物樓的樓主來說,似乎過於孤單了。
“大概是不信任你和我。”司空摘星臭著臉說,“誰知道他整日縮在書房中做什麼。”
話雖如此,但一個手下都不見確實古怪,也許這棟宅院壓根不是萬物樓的大本營。
陸小鳳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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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與帶著金九齡的無情狹路相逢,正麵相遇。
無情先是疑惑,瞥見一旁麵容陰沉的金九齡,便想起重溟曾說過的話,心中一沉。
邀月必定是來找金九齡算賬的。
可無情沒想到邀月會來得如此之快,她究竟是什麼時候收到萬物樓的消息的?
邀月宮主坐在侍女所抬的轎子之中,輕紗飄揚,她的身影若隱若現,而她則下巴微抬,目光冰冷地注視著無情等人。
氣氛凝滯,即使隔著一段距離,無情也能感受到邀月冷酷的氣場所帶來的壓迫感。
然而這些日子,他已經發現金九齡背後還有很多隱藏極深的秘密,若是將金九齡交給邀月,那些秘密都會就此湮沒。
“邀月宮主。”無情主動向邀月致意,說清自己的想法,“還請你留他一命,我需要他去查一些舊案。”
邀月冷冷道:“他偷了我的東西,我竟然還帶不走他?你最開始可不是同我這麼說的。”
無情道:“我最開始也不知道金九齡是如此惡徒。”
金九齡在一旁咬牙切齒,想說什麼,但沒人搭理他。
轎中的邀月宮主不說話,氣氛更加僵持,女弟子們神色冰冷,其中又有一絲對宮主的畏懼。
無情縱觀全場,對邀月威嚴之深重有了體會。
邀月沉默良久,問道:“我聽說你們是去找大智大通問消息,是他們將金九齡的身份告訴你的?”
無情搖頭道:“大智大通最近不做生意,龜孫老爺指引我們去見的萬物樓樓主。”
金九齡一臉憤怒:個鬼!明明是他花錢買的好不好!
如果不是陸小鳳冒出來攪局說司空摘星失蹤,他一定能成功忽悠無情換條路查案!
“你們,見到了萬物樓的樓主?”邀月的聲音依舊平穩冰冷,但輕紗後若隱若現的目光驟然充滿寒意。
無情心中若有所思,道:“是的。他——不肯同我做生意,但言語間多有暗示,確定了我的看法。邀月宮主,您是否同萬物樓做過生意?他說將繡花大盜的消息賣了出去。”
儘管看不到邀月宮主的神情,但無情總覺得她似乎更加不開心了。具體表現為四周寒氣更甚,抬轎的侍女表情更為肅穆。
萬物樓在這單生意中究竟做了什麼?
無情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