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醉酒(2 / 2)

薛壯無奈,隻得硬著頭皮把輪椅搖到炕邊,雙手用力一撐,身子便也跟著挪到了炕上。

他在吳氏虎視眈眈的注視下,隻得裝作不好意思,衣裳也沒敢脫脫,胡亂掀開被子的一角滾進去躺好。

吳氏眸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低頭吹熄了油燈。

眼前猛地一黑,伸手不見五指。

在看不到東西的時候,其他感官就變得愈發清晰起來。

尤其像薛壯這種在軍中受過訓練、五感本就十分敏銳的人來說,更是放大了這種感覺。

屋裡任何細小的聲音和氣味,都一個勁兒地往他耳朵和鼻孔裡鑽。

夏月初的呼吸聲就近在耳畔,許是因為喝了酒,偶爾還會發出兩聲平時沒有的小呼嚕。

並不吵人,反倒透著幾分可愛。

她平常總是把自己繃得太緊,如今喝醉了,反倒現出些真性情來。

薛壯原想待吳氏走了再偷偷起身,隨便找個地方靠坐著對付一宿。

但是陳釀醉人,他晚上著實喝了不少。

此時躺在已經被夏月初睡熱的被窩裡,酒氣上湧,不免也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薛壯幾乎要沉溺於溫暖中沉沉睡去的時候,夏月初忽然一個翻身。

她的胳膊搭上薛壯的胸膛,中衣的袖子滑落半截,纖細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麵。

似乎是覺得冷了,她的手自動地開始尋找熱源,最後靈巧地鑽進薛壯的衣襟裡,滿意地蹭蹭又繼續睡著。

薛壯被她蹭得火都要起來了,渾身僵得像塊木頭。

瘦得沒多少肉的一隻手,竟像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壓在心口上,他此時卻連挪開的勇氣都沒有。

夏月初滾熱的臉蛋兒貼在他肩膀邊,濕熱的呼吸噴上他的頸窩,激起皮膚一陣戰栗。

在很早之前薛壯就已經注意到,夏月初身上有股獨特的味道。

不是皂角或胭脂水粉的味道,也不是那些香囊香丸的味道。

那種味道薛壯從來都沒有聞到過,很淡,十分難以察覺,卻總在不經意間拂過鼻尖。

若非要用語言形容,更像是早晨的一碗小米粥,亦或是油燈下的一碗疙瘩湯,自在和舒坦中透著暖意。

如今這味道中混雜進一股酒香,隨著夏月初平緩悠長的呼吸,絲絲縷縷地鑽進薛壯的鼻中,刺激著他本就已經有些繃緊的神經。

薛壯仿佛感覺自己正置身火海,熱浪一股股地襲來。

像有人在乾枯的灌木從中放了一把火,瞬間便引燃了整座山林。

喝進去的酒水都被生生逼出來,化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但酒勁兒卻是在體內越燃越旺,灼得五臟六腑都跟著燒起來,無處排解,最後隻得化作一團熱流直衝小腹。

薛壯悲催地發現,他已經無法再自欺欺人。

泥鰍吃多了這種借口,也並不是次次都能抓來用的。

他竟真的起了反應,對夏月初起了反應……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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