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婧月剛剛不小心碰翻了醋汁,沒撒到自己身上,倒是潑了方氏一裙子,薑瑞禾此時便是帶她過來更衣的。
隻是兩個人都沒想到,一進門竟然就看到這樣一幕。
周逸秋一手抓著封七的衣領將他壓在牆上,一手已經扯開了他的腰帶,似乎正要朝裡麵伸進去。
封七滿臉驚恐,脖子被周逸秋扼住,大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
薑瑞禾嚇得將手裡捧著的托盤掉落在地,發出一聲巨響,托盤裡的衣裙散落一地。
周逸秋這才驚得回神,扭頭便看見方氏一臉慘白地看著自己,他急忙鬆開封七,張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什麼,但是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封七順著牆滑坐在地,一手抓著褲子,一手捂
著脖子大口地喘著氣。
薑瑞禾趕緊跑過去扶他起來,一臉怒意地看向周逸秋道:“周家主,我們上膳堂是正經開酒樓做生意的地方,我們敬重您是魏爺的朋友,也是保定府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不代表我們就要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您這樣對我們上膳堂的掌櫃,可是對我們或是對魏爺有什麼不滿?今天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告給東家,還請周家主自重身份…”
她說著朝已經麵如死灰、身形搖搖欲墜的方氏看去,接著道:“也請您多考慮夫人的感受,今日畢竟是她的生辰。”
薑瑞禾說完,扶著封七出門去了。
方氏頓時失了力氣,癱軟在地。
周逸秋忙過去想要扶她起來,卻被她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扇了一記耳光。
“周逸秋,你不要欺人太甚!”
薑瑞禾扶著封七從東廂房出來,走到後院無人
的地方之後才紅著臉鬆開手。
封七趕緊背過身去係好腰帶,嘴上忍不住嗔怪道:“你也太能磨蹭了,再來晚點我褲子都要叫人給扒了。”
薑瑞禾到底是小地方出來的,又是個黃花大閨女,連男女之事都還不怎麼了解,哪裡聽說過這種事情。
雖然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在直接看到周逸秋對封七動手動腳之後,還是驚得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周夫人那麼好看溫柔的一個人,周老爺怎麼能這樣呢…”
她著實忍不住為方氏不平,剛才雖然她出門了,但是屋裡其他女人們說的話,她在外頭聽得一清二楚。
雖說這些是她經常遇到的非議,尤其是在遇到夏月初之後,她已經學會如何屏蔽這些不良的乾擾,重新撿起了自信。
但是在聽到方氏為她解圍的話時,她還是滿心感動和感激的。
所以她才更為方氏不平,這樣一個心地善良美好的女人,空擔著丈夫獨寵的名聲,過得卻是那樣不堪的日子,想想都讓人覺得心疼。
“方家也是世家大族,她也不是沒有娘家靠山無依無靠的可憐蟲,隻不過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兒,她既然選擇了為了孩子、為了麵子粉飾太平,那麼就必須要隱忍這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