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隼人開始手足無措,被安安拍了下肩膀,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前栽去,掉下斷崖,安安趕緊拉住他。
“放,放手吧,你拉不動我……”
“你在說什麼?獄寺同學,我才說過不可以傷害自己,要照顧好自己,你就這樣說,我真的好傷心。”
獄寺隼人氣急,“不然就我們兩個人一起掉下來了!你是不是傻!你是笨蛋吧!比那個蠢牛還笨!”
???
不帶這樣人身攻擊的啊小朋友。
“你說,會照顧好自己,不會傷害自己,我就隨你心意。”
獄寺隼人是真的著急,“你快放手吧千歲安,行行行,我會照顧好自己,不會想著傷害自己。”
話音落下,原本看上去格外費勁才拉著他沒掉下去的少女忽然笑了下,看似輕鬆的一提,就將他提溜上來,還讓他摔了一跤。
獄寺隼人: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乾什麼?
這一跤差點把獄寺隼人的大腦都甩出去,指智商。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怎麼力氣這麼大,看上去就是個快死的病殃子,為什麼這麼輕鬆就把他拉上來了?
獄寺隼人不懂,獄寺隼人不理解。
“看什麼?”
安安臉上帶著揶揄的笑,知道獄寺隼人應該懵了,“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
“啊……”
“還有更厲害的。”
“我……”
安安拍拍他肩膀,他一邊拍身上的灰,一邊才回過神,安安說:“記得剛剛答應我什麼了吧。”
“那個不……”
“不會吧獄寺同學,你竟然欺騙少女的感情嗎,明明說好了,要反悔嗎。”
她,她都這麼說了。
獄寺隼人抿唇,“我,知道了!會答應你!會做到的。”
安安失笑,沒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臉,“怎麼這麼不情不願。”
獄寺隼人頓時不知所措的看向彆處。
他在學校裡很受歡迎的,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的,他也不想誤會啊,可是,可是她這個表現,難道不是,不是嗎?
那怎麼辦,怎麼拒絕她不會讓她傷心呢?
要是,要是表白的話,該不該接受啊?
獄寺隼人不知道什麼叫人生的三大錯覺。
安安完全不知道獄寺隼人此時對她的感覺已經跑到十萬八千裡外了,遞給獄寺隼人紙巾,“擦擦臉。”
他哦了聲,拿紙巾隨意抹了下,臉頰處有些刺痛,白色的紙巾上多了一抹紅。
不知道什麼時候受傷了。
他沒有在意,安安讓他彆動,墊腳在他臉頰、眼下的位置舔了一下。
獄寺隼人:“!!”
好(),好大膽!
她真的……彆太……
咦?()_[((),不疼了?
獄寺隼人沒理解怎麼回事,傻乎乎的摸摸腦袋,眼裡充滿了困惑。
“在想什麼呢,獄寺同學。”
獄寺隼人沒有傻到問“你是不是喜歡我”這種問題,他搖搖頭,抿了下唇,說:“我,我知道了,安安,我不會傷害自己了。”
安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通了。
她這樣看著他,目光一直沒有離開。
獄寺隼人不服輸的和她對視,碧綠的眸子和淺金的雙眸,兩人視線在半空交彙,就這樣看著對方的眼睛。
安安沒有移開目光,她隻是在想,獄寺隼人乾嘛這麼看她,再看看獄寺隼人是不是真心這麼想的。
半晌,獄寺隼人率先敗下陣。
他太害臊了,根本沒辦法長時間和安安對視,隻能移開目光,指尖在臉頰點了點,深呼吸一口氣,這回聲音冷靜了很多。
“其實,我明白。”
冷靜下來想想,有什麼不明白的呢,道理這個東西誰都懂,隻是做不做得到而已,他很容易上頭,和敵人同歸於儘的想法過於深刻,每每有什麼不可控的戰鬥,他就會這樣。
可是這樣是不對的。
“放心吧,安安。”
安安這才掩唇笑,“嗯,我相信獄寺同學哦。”
“這是約定,獄寺同學知道嗎,約定這種東西,是要伴隨一輩子的,所以獄寺,以後也要記得,好嗎。”
過於鄭重,獄寺隼人反而怔了怔。
“好。”
答應的很快,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安安想到,從包包裡拿出一個小的外星人手辦。
獄寺隼人眼睛一下就亮了。
“上次看到的,一直沒機會給你,現在送給你吧。”
“!”她要送他禮物!她來真的!
“我,那個,我還不想……不是,你等等,等……”等我再長大一點。
等我,再成熟一些。
等我,能第一次,實現這個約定。
安安一頭霧水。
不遠處的夏馬爾實在聽不下去了,從草叢中走出來,勾住獄寺隼人的衣服扣子,一手拿過小外星人,“這個笨蛋就交給我吧。”
說完,將獄寺隼人拖走了。
安安輕咳一聲,尋思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應該……
“你乾嘛!”
“你太蠢了,我看不下去了。”
“???”
被夏馬爾教育一頓,獄寺隼人也不樂意了,“關你什麼事。”
“臭小子。”
看吧,被點出來,這不是挺難受的嘛。
還拒絕?有你拒絕的機會嘛。
嗬!
安安在原地也是一頭霧水,隨後一想,結局是好的,夏馬爾醫生開始給獄寺隼人特訓
() 。
再去看看阿綱好了。
她離開後不久,樹上傳來對話聲。
“她是個很好的孩子。()”
很難用什麼詞去形容,也許什麼形容詞都形容不來,好到讓人舍不得看她臉上有一絲一毫的負麵情緒。
裡包恩視線聚焦在女孩離開的方向,他知道她應該去看沢田綱吉了,說不清是什麼感覺,說實話,他連一點醋都舍不得吃,在她對大家都這麼好的情況下。
對,千,是個很好的孩子。?()_[(()”
沢田家光揶揄道:“你這個老家夥,人家還小,可不要和小朋友們爭嘍。”
給阿綱一點生路吧!總覺得如果是裡包恩,他的笨蛋鵝子沒有多少競爭機會。
裡包恩輕嘖一聲,“怎麼,怕了?”
“倒也不是。”
裡包恩遠遠看去,“你不懂嗎,愛情不分年齡,再說了我也沒有多大吧。”
而且他還是個大帥哥欸,真是的,被他說的跟個老爺爺一樣,
“嘖。”沢田家光也嘖了聲。
裡包恩以前不是沒有談過戀愛,沢田家光也不是沒有和他打過交道,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裡包恩,這樣的……讓人說不出的感覺,以前從沒想過,裡包恩竟然有一天喜歡一個人會喜歡成這樣。
這和他從前談的那種戀愛不同。
沢田家光忽然意識到。
身邊因為詛咒變小的男人,是真的,將這顆心交了出去。
這也是之前可樂尼洛逗裡包恩的原因。
“啊啊,不懂你們,隨你們便吧。”
不舍得讓女孩為難,所以所有人,連他家的笨蛋阿綱,都在壓抑著,嘗試不被她看出來心底的情緒,隻想讓她好好的,能夠多活一秒也是好的。
這個大概能夠望到頭的時間,所有人,包括幾個女孩子幾個小孩子,都在心底沒有說出來卻達成了共識。
——陪她度過。
陪伴。
這樣就夠了。
隻要她能在剩下的時間裡過得快樂,永遠開心,就很好了。
他們不願意奢求什麼。
安安找到沢田綱吉的時候,沢田綱吉正在和巴吉爾複盤,坐在石頭上順便休息。
“安安!”
一看到她過來,少年的眼睛都亮了,連忙朝她招招手。
“啊安安,你爬山了啊,累不累?”
安安坐到另一側的石頭上,搖搖頭,“不累的,適當的運動對身體有好處啦,阿綱呢,特訓怎麼樣,累嗎?”
看上去有些狼狽,不過他精神不錯,是好事,他應該有領悟到一些東西。
“挺好的,不用擔心,安安。”
安安點點頭,輕笑,“我沒有擔心。”
有裡包恩在,根本不用擔心啦,那可是靠譜的成年男人,何況還有一個陪練的巴吉爾,巴吉爾身體沒有完全好,不過他非常樂意甚至毛遂自薦一定要幫忙。
() 安安在這裡待了大概半個小時,便撐開傘,表示自己要回去了。
沢田綱吉要送他下去,“不用,阿綱,我家車在下麵,你們好好訓練,加油哦。”
安安拒絕後離開。
下到一半,裡包恩也舉著小傘從天而降,他的小傘有著降落傘的功能,牛頓的棺材板再一次按不住,他浮在半空,在安安前麵一點點。
“千。”
“裡包恩桑。”
一見到他,女孩便露出笑容。
是那種淡淡的,清淺的,卻很容易讓人喜悅,很容易讓人忘記的笑。
“剛剛沒看到裡包恩桑。”
“嗯?”
“沒什麼,在想裡包恩在哪呢。”
這句話沒什麼意思,卻讓裡包恩很開心。
他將人送到山下,果然在山下看到她家車,直到她進去,車子行駛出視線範圍。
表情瞬間沉了下來。
她的身體……
那一瞬間,裡包恩感覺很冷。
四月份的天氣,要說冷,也沒有那麼冷,可他感覺仿佛穿著夏裝突然被人扔去了南極。
冷的讓人打哆嗦。
千……
安安已經在刻意掩飾自己一天不如一天的身體,無奈,裡包恩的眼睛實在太毒,能看穿她的偽裝。
她不相信係統說的半年。
不,係統隻說活不過半年,沒說她還有半年這麼久。
生命力的流逝讓她清楚的認知到。
可能……都沒有一個月了。
所以指環戰,她作為反派,一定要介入。
司機問她去哪兒,她歎口氣,“都行。”
於是家庭司機就將她送到了沢田綱吉家,因為大家都在特訓,兩個小的隻能自己玩,安安本來不準備下車,準備回去的,看到藍波和一平在院子裡不知道玩什麼,下意識的笑了笑。
下車走過去,藍波和一平動作很快啊,一下就到了她的身前。
“安安姐姐!”
“安安!快和藍波大人玩!”
安安揉揉兩個小家夥的大腦袋,一下就心軟的不得了。
藍波的雷戒守護戰鬥……
他受了很重很重的傷,幾乎在瀕死的邊緣。
這麼小的孩子。
安安想到這裡,相當心疼,忍不住又揉揉小藍波的腦袋,意識中快速的掠過係統商城,看有沒有能幫幫小藍波的東西,至少能夠給他抵擋住最後那一道攻擊,免得最後他那麼痛苦。
見不得小孩快死掉的模樣。
她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防護類的道具。
這種小道具要花的積分不多,安安換了兩個,是一個類似胸針的東西。
“我們來玩捉迷藏吧,藍波,一平,我當鬼,你們要躲起來,要是我五分鐘之內找不到你們,我就輸了,你們就贏啦,贏的人有獎勵哦。”
她攤開手裡的兩個胸針,這個
就算崩開(),針也不會傷到他們(),應該不是真正的針。
“哇!”
是他們最近看的動畫片裡一個超級英雄的形狀,兩孩子都很喜歡,一下就愛上了。
“安安姐姐!一平,也要玩。”
“好呀好呀,那我開始數數嘍,就在阿綱家,不可以跑遠,快去躲吧。”
她轉過身,捂住眼睛,“一、二……”
兩個孩子邁開小短腿開始跑路。
安安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躲在哪裡呢,陪他們玩玩,給他們送道具罷了。
“哎呀,五分鐘過去了,一平和藍波在哪裡呀,快出來吧,我輸啦。”
兩個小的突然出現。
“安安姐姐安安姐姐。”
安安蹲下去,將胸針彆在他們胸前。
“這是獎勵,要好好戴著哦。”
“嗯!”
喜歡!是超級英雄!
碧洋琪和風太回來了,安安便沒有多待,她身體不好,讓他們帶孩子去吧。
晚飯過後,安安放滿熱水,躺在浴缸裡泡澡,眼睛看著天花板。
泡澡很舒服,她不知不覺有點困,泡了很久,浴缸可以加熱恒溫,也是定製的,泡很久水也不會涼。
雲朵停在洗漱台上,它最近,都不怎麼出去玩了。
小動物能感覺到很多人類感覺不到的東西,比如這個時候,它就感覺,主人的時間在減少,它不想出去找彆人玩了,它隻想陪著主人,甚至都不打瞌睡了,幾乎會一直盯著安安。
生怕安安下一秒就不見了。
安安聽得懂鳥語,卻不會讀心術,不知道雲朵想什麼,隻覺得它最近更加粘人了,倒也沒有多想,雲朵以前也會這樣。
咚。
雲朵摔了下來。
準確的說是六道骸摔了下來。
他難得結巴,腦袋空空,“我,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抱歉……”
還好,水麵上很多泡泡,他看不清彆的東西,隻能看到她露出的肩膀和鎖骨,水珠從上麵滾落,白皙的溝……
打住!不準看!
“喔,沒關係,骸竟然會說抱歉。”
真是難得。
六道骸咳嗽一聲,飛起來轉過身不去看她,“我是很不講道理的人嗎?”
“我怎麼覺得你就是?”
“……千歲安!”
“好好好,抱歉。”
六道骸能聽到水聲,猜測她應該換了個動作,但他不敢回頭,擔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骸這麼晚來做什麼。”
“沒做什麼,隨便看看。”
“是不是指環的事。”
“嗯哼。”
安安趴在浴缸前,她確實換了個姿勢,長發因此漂浮於水中,眼睛看向小雲朵,“骸已經認識了庫洛姆吧。”
“是。”
“沒什麼問題吧,骸的話。”
“嗬,你指什麼,我可不會為了彭格列而戰鬥。”
安安差點就笑出聲,是誰在十年後潛入白蘭身邊被發現差點被打死啊!
“真的嘛,我以為骸會呢,唉,我還想和大家攤牌來著。”
“哈?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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