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所示,白蘭,去了日本?”
“他也有了十年後的記憶,要去日本做什麼?啊啊,加上平行世界,這個白蘭豈不是更……”
可怕了?
“現在是說這件事的時候嗎,趕緊把白蘭的行蹤彙報上去笨蛋!”
門外顧問機構,兩個穿著製服的男人沒有上前攔住白蘭。
白蘭不是沒注意自己被□□了,不過沒關係,他不在意。
他捏了一顆棉花糖丟進嘴裡,軟軟甜甜的糖讓他心情也好了起來。
開心,他要去看看她啦。
啊,身後這些人,說話聲音再大點他就聽的一清二楚了好嗎。
他隻是去看看那個少女而已,那個在所有平行世界都不存在的少女。
來自十年後的,他的記憶。
他很好奇。
一個不存在於所有平行世界的少女,卻存在於十年後他的記憶中。
這到底是為什麼,白蘭暫時不得而知,但他現在很想去會會老朋友,也就是十年後老是被他氣的無可奈何還要哄著她的少女。
他的安安。
——
“我可以救你哦,山本武。”
“但你要告訴我安安在哪裡,為什麼我找了她好久都沒找到?”
他很期待和十年前的安安相識。
雖然十年後的安安看上去才十幾歲,但白蘭知道,十年前的她就已經認識了彭格列這些人,她的年齡、嗯,女孩子年齡還是不要問啦,太失禮了。
為此稍微欺騙一下這個人也可以吧,因為就算這個人不說,自己也會救他,沒辦法,自己就是這樣一個好心的人呢。
——你在……說什麼?
安安她……已經死了啊。
白蘭:欸?
欸欸欸?
心電監護上,昏迷中的山本武情緒似乎有了起伏,模糊而清晰的回答白蘭的問題。
白蘭怔了怔。
山本武都這個樣子了,沒有必要騙他吧?就算想騙他,山本武此時瀕死的模樣應該也不會騙人。
也是……
如果她在的話,山本武怎麼還躺著這裡,她有著很逆天的能力,能把山本武救回來。
尚且不清楚怎麼回事的白蘭斂眸,想掏一顆棉花糖才發覺自己吃完了還沒買。
他開始羨慕十年後的自己能吃到她親手做的棉花糖,可是山本武的回答是什麼?安安死了?她死了?那他十年後遇到的那個人是鬼啊?幽靈啊?
不對。
不可能的。
安安到底在哪裡?
為什麼山本武真的認為她死掉了。
難道她玩死遁的?那也沒什麼道理啊。
有很多奇怪的地方,白蘭歪了下頭。
在山本武這裡顯然得不到答案,他準備靜觀其變,看看接下來怎麼回事。
明明安安,和這些人
關係很好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十年後的她沒有去見他們,但他知道,她常常走神,都是因為這些人。()
所以她怎麼舍得自己死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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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西蒙家族的介入,繼承儀式被打斷,山本武重傷瀕死,白蘭沒得到自己的答案,還是治療了山本武。
安安……到底在哪。
他跑到日本沒有找到她。
好多地方,都沒有找到她,恍惚間,白蘭差點以為十年後的記憶對他來說隻是一場夢,是隻有他這麼做的夢。
他沒有參與繼承戰,聽說繼承戰後,六道骸他們被放了出來。
他去問問六道骸好了,畢竟那時候除了小正,就隻有六道骸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但小正十年前和他們不熟呢,應該不認識現在的安安,所以他隻要去找六道骸就可以了。
這家夥十年後扮做自己手下當二五仔來著。
——
當現在的人去往十年後,這個時候的六道骸還在水牢裡,沒有被十年火箭炮打中而去十年後,但十年後的自己也不是沒有行動,同樣十年後的記憶此時他也全部知道了。
她沒有騙人。
她真的回來了。
儘管過了十年。
儘管她沒有去見他們,而是在白蘭的身邊,但她和自己一樣,是個二五仔,托他傳遞的消息全部被送到了彭格列那邊,她好像不太希望大家知道她的存在一樣。
六道骸坦白自己有私心。
他不想將她的存在告訴彆人。
哪怕是雲雀恭彌。
但是!
這個白蘭,是不是太煩了。
每天都要來問一次,他真的不煩嗎?就跟做日常任務一樣,每天來打卡,見麵就是:“快告訴我安安在哪,小骸。”
啊呸,誰跟你這麼親密啊!
有時候他在刷牙,白蘭就就突然出現,有時候是吃飯,更離譜的是有一次他在洗澡,白蘭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露出兩隻眼睛,“快告訴我安安在哪啦,小骸~”
六道骸把他打了一頓。
但是白蘭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他纏著六道骸好久好久,六道骸煩的要命,最後帶著白蘭來到了她的墓。
“她死了,死了快大半年了。”
白蘭:“……”
委屈,弱小,又可憐。
他聲音乾澀的說:“你騙人,安安沒有死。”
“那你找到她了嗎,她死了,你看清楚!”
“你騙我!”
六道骸:“……”
要不我現在就把這個白蘭殺了吧。
“那你說,十年後的安安是怎麼回事?”
“那個……”六道骸打量一番少年白蘭,最後似笑非笑的說:“我怎麼知道,不是一個人吧,那個人不是安安。”
白蘭嘖嘖兩聲,“你彆撒謊了,我可是看到了,你偷親安安。”
六道骸:“……”
() 生氣了。
雖然是十年後的自己做的,但是好生氣,十年後的自己憑什麼!膽大包天,居然敢偷親她,太過分了!氣死他了!
“所以安安在哪,告訴我啦。()”
在你眼前,她真的死了,你不信就去雲雀恭彌家問問唄。?()_[(()”
六道骸深深的看了眼少女之墓,目光柔和了很多,最後加一句,“彆來打擾她了,走吧。”
“還有,彆來煩我了!”
白蘭在六道骸這裡得不到什麼答案,他想了想,覺得雲雀恭彌家或許是另一個突破口。
她那個時候,不顧自己的身體也要去雲雀恭彌家看一眼,應該,很在意的吧。
當然,白蘭還是很機智的,他沒有直接上門,而是裝作迷路的小孩,被苑子帶了回去。
他想哄一個人很簡單,嘴巴甜,苑子放下警惕就帶他回去了,白蘭暗暗的打聽安安的下落,得到的結論是她好像真的死了。
苑子提到她這樣傷心,白蘭開始不確定了。
還是說,十年後的安安,的確不是千歲安。
不可能啊,明明聽六道骸叫過她“千歲”,還問她“乾嘛裝著不認識我”之類的問題。
絕對是同一個人。
至於為什麼死而複生。
也不是沒有死而複生的可能,不是嗎?
於是白蘭開始打聽關於千歲安的事。
想要調查,隻要用心點,還是能調查一些東西的,儘管關於她的信息被抹去了不少。
嘶,看著報告的白蘭想,讓她做自己秘書還真是屈才了。
但是安安。
你真的死了嗎?
你在哪裡?
——
繼承戰結束後,沢田綱吉他們過了一段時間的平靜生活。
離少女死去已經過了大半年,這段時間,對她感情反而越演越烈,沒有哪天不想起她。
喜歡,這樣的情緒,隨著時間變得更為深刻。
她是那樣那樣的美好,觸不到的白月光,忘不掉的心上人。
雲雀還是會想起來,那天她的生日。
他坐在山頂整整一天,懷裡抱著的少女越來越涼,他一遍遍的叫她,她直到後來都沒有回應。
從深夜到日出,再從日出到日落,直到沢田綱吉他們找到他和妹妹。
他睜著許久沒有眨過的乾澀的眼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他感覺自己也死掉了。
心臟處,死掉了。
她死亡的時間,是她當年出生的時間。
那樣的深夜。
命運這種東西,真是捉摸不透。
大家好像和從前一樣,正常的上學,休息,打鬨。
可是大家也都知道。
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會看著某個地方發呆。
會脫口而出“安安”。
會看向某個地方。
() 腦袋裡都是少女的音容笑貌。
舍不掉,忘不了,逐漸深刻。
之後意外的是,他們迎來了代理戰。
為了裡包恩,沢田綱吉這一次也會勇敢的戰鬥,這天晚上,沢田綱吉和迪諾商量代理戰的事,奈奈媽媽說有人過來了。
“呦~彭格列十代目。”
是十二座。
“你,你,你們。”
沢田綱吉很驚訝,因為繼承儀式上,生目前的代理首領星還參加了儀式,雖然後麵儀式出了點意外,但是當時星和他說過幾句話。
“安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
“十代目,未來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們,我們會替安守護好生。”
當時裡包恩還一半認真一半玩笑的說:“這麼好,不如和彭格列結成朋友家族吧,未來的十代目。”
沢田綱吉:“都說了很多次我不要當這個什麼十代目啦!”
裡包恩但笑不語。
沒想到他們又來了。
不過這次來的是十二座其中六個。
“星帶著他們去……”
金牛連忙捂住小射手的嘴,不讓她把事情全部叨叨出來。
星帶著剩下的去找雲雀了,因為雲雀可能代理彩虹之子風,星想著他們人多,可以兵分兩路去加入代理戰,如果他們需要。
但此時風找的代理大家都不知道,所以暫時不能說出來,因為明天代理戰就要開始了,誰都不知道第一場什麼時候來,持續多長時間。
“不錯嘛,那就一起吧。”
裡包恩想,是她的手下,就好像是她過來幫他一樣,有些開心,又有些酸澀,壯大的隊伍讓裡包恩並沒有那麼放心,
他一開始就覺得這個什麼代理戰很奇怪,一點都不靠譜,現在依舊這麼覺得。
生這邊來過後不久,太宰治帶著港口mafia中兩個人來到雲雀家的宅子。
此時的他已經成了乾部,同樣是mafia,這種好玩的事他當然要摻和一下。
次日,代理戰正式打響。
當眾人看到生的人出現,意外又不覺得意外,她離開後,無論是誰,都不會讓她的心血白費。
所以生過來幫他們,似乎也不是這麼難以理解。
代理戰到後麵越發混亂,尤其是白蘭,他居然為了救沢田綱吉受了重傷,沢田綱吉自己都傻眼了,他對白蘭還有ptsd,看到白蘭就覺得超級超級可怕,完全沒想到他會救自己,還受了這麼重的傷,讓沢田綱吉無措極了。
“你,你……”
白蘭虛虛的躺在病床上望天。
“我也不是特地為了救你們啦,身體它自己動起來的。”
“……?”
白蘭笑笑,“就是覺得,你們要是有事,安安會很難過。”
他已經老是讓安安生氣了,不能再讓安安傷心。
“安,安安?你認識安安?你怎麼會認識
安安?”()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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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示意沢田綱吉給他把桌子上的棉花糖拿來,然後看一屋子的彭格列人,也不怎麼害怕,儘管他是尤尼的代理,儘管除了他們,其他的代理不是彭格列的人就是彭格列的朋友家族,他不挨打誰挨打。
沢田綱吉過去給他把棉花糖拿來,白蘭得寸進尺,“幫我打開啦,手斷了撕不開。”
來到門口的尤尼見狀默默的退了出去。
沢田綱吉好脾氣的又打開包裝,撕開一塊遞給他,眼巴巴的等著他說安安消息。
此時屋子裡,除了霧守基本都在,連雲雀都在。
“嘛,是十年後的記憶。”
他看了看大家,不怕死的說:“十年後的安安在哦,而且……”
“我們已經在一起啦!”
“嘭——”
剛受了重傷的白蘭就被雲雀打了一頓。
你說說你,說什麼不好,說這種作死的事情。
但是真的嗎?
十年後,安安真的存在過嗎?
他們非常確信,這個時間點,安安不認識白蘭,白蘭也不認識安安,也就是說,白蘭認識安安,十年後什麼的,或許是真的,
她真的、會在未來和他們重逢嗎?
當初她死去,用虛假的謊言將他們帶到十年後,他們等待一個空蕩蕩的十年。
可如果是真的呢?
明明覺得不太可能,可他們還是抱有這樣一絲絲的期望。
期望著,總有一天能和女孩重逢。
那個時候,他們會長成成熟的大人,更重要的是,年少時未曾說出口的話,已經成熟的他們總會說出口的。
可真的嗎,她真的會回來嗎?
明明,他們都親眼看到她火化,然後下葬,她的墓在單獨的地方,幾乎每天都有人來看她,怕她孤單。
這樣的,要怎樣回來嗎?
奇跡會存在嗎?
不知道,誰都不知道,他們隻是希望,希望重逢的那天。
希望她回來。
他們都會等她。
十年很長,也不長,他們會等她一個十年,兩個十年,許許多多個十年。
所以,回來吧。
想要她回來。
讓大家更加意外的是,關於西洋跳棋臉的身份,竟然是那個天天吃糊掉的麵的川平大叔。
雲雀認出了他。
川平並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暴露,反而因為雲雀什麼都沒說而多看了他兩眼。
這個少年凶凶的看著他。
他輕笑了下。
之後的事情很簡單,就像不少人吐槽的一樣,沢田綱吉解決了他很長時間以來的疑問。
是喔!
可以這樣喔!
複仇者們是曾經的彩虹之子,為了守護這個世界,他們將長久的待在那裡。
這讓他想起阿爾忒彌斯一族。
() 於是趁著大家都在的時候,他忽然說:“夜歌,千歲安已經死了嗎。”
“你果然認識千,手表是你給千的嗎?”
“沒錯,她給了你對吧。”
裡包恩沒回答。
川平恢複成西洋跳棋臉的裝扮,道:“我想,她應該還活著。”
“她原本是異世之人,因為這個世界的破碎,需要異世之人的火焰前來拯救,雲雀恭彌你應該記得,那天我們去水城,用了夜歌的火焰。”
“不過她可能不記得這些,因為她一出生就在這個世界。”
“其實她來自異世界哦。”
西洋跳棋臉笑嘻嘻的說:“總之,她沒有真的死去吧,她會回到她原來的世界。”
“在她原來的世界,她可能會記得你們,可能不記得,不過都沒關係吧,至少她活著。”
看著震驚的一群人,川平覺得自己自己又行了,川平就是西洋跳棋臉,一個將裡包恩他們變成彩虹之子的罪魁禍首,為了守護七的三次方玉石,在他的觀念裡,以犧牲彩虹之子少數人而換來守護世界拯救所有人是值得的。
結果被沢田綱吉指出來,根本不用犧牲。
嗬,他覺得自己的智商被質疑了,現在看到大家這麼震驚的模樣,他表示很不錯,就說嘛,他知道的東西可比他們知道的多得多,不許質疑他的智商!
哼。
“嘛,說不定哪天,她又回來了呢。”
眾人的眼睛都多了光。
是神采。
在這之前,因為少女的死去,他們眼裡好像失去了光。
他們沒有懷疑川平的話,畢竟川平這樣的身份沒必要騙他們,加上白蘭那些話,不免讓他們想,也許十年後,她真的回來了。
所以他們會等。
等她回來。
一年後的五月十五。
這一天,原本該是開心的日子,他們前年給少女過了個很快樂的生日,那個時候的少女像一個小公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可去年的五月十五,他們失去了她。
現在想起來,還是記得當時的心悸。
實在是痛苦,當他們來到山頂,雲雀還抱著女孩,一遍遍叫她的名字。
但沒有人回應,少年通紅的眼睛,慘白的嘴唇,都顯示了什麼。
女孩就像睡著了一般,她那樣安靜,那樣美好,那樣溫和。
仿佛能看到她輕輕的笑。
這個世界對她來說,真有那麼幸運嗎?
她從出生開始,每分每秒都在承受痛苦,三天一大病,兩天一小病,如此的煎熬,怎麼承受得過來。
可因為他們的存在,她是那樣的快樂,那樣的覺得自己很幸運。
他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