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
不做點什麼嗎。
“裡包恩和其他彩虹之子在機關裡。”
察覺白蘭要用37射線,他們已經提前進去了。
沢田綱吉沒有隱瞞安安,也絲毫不覺得安安是白蘭的人。
“那就好。”
擔心死她了。
“戒指是故意給白蘭的,你放心,白蘭用不出戒指的力量。之後……”
他會死。
讓十年前的自己來對付白蘭。
至於戒指,他仍舊會毀掉。
“阿綱會假死是嗎。”
“嗯。”
“你一切都有計劃。”安安笑了笑,“阿綱果然是長大了,我之前擔心的事情一點都不用擔心了。這樣就好,阿綱,接下來也可以將我帶進計劃裡,我會儘力幫助配合你們的。”
沢田綱吉張了張口,最後嗯了聲。
“好,安安。”
但她在白蘭身邊,著實讓人擔心。
真的好討厭白蘭和她的親密。
想到這裡,這位平時大多數時間都很成熟的十代目再次露出憂鬱又濕漉漉的神情,他握住安安微涼的手,貼在自己臉頰,神情落寞,“安安……”
“看看我……”
不要再離開我們了。
安安怔住。
他這個樣子,實在是太犯規了。
就好像在外麵受了很多的委屈,在她麵前終於不用忍著,想讓人抱抱他的模樣。
“阿綱……”
她抱了抱他,卻反過來被青年抱的更
緊。
他將頭擱在她的肩膀處,頭發刺的她脖子癢癢的,抱的過於用力,安安本人都沒反應過來。
隨後無奈的笑笑,抬手拍拍他的背,哄道:“我回來了,我回來了,阿綱,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青年聲音有些哽咽。
一半發自內心,一半演給她看的。
十年過去,他可不是少年時期那個小笨蛋了呢,他知道如何激起她的感情,他會用自己的優勢去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當然,這個前提是不會傷害到她,也不會讓她困擾。
畢竟他的安安,看上去仍舊這麼脆弱。
這還是她本來的身體,也就是說,她就算在另一個世界,也吃了太多的苦。
為什麼呢,為什麼她這樣的人,要吃那麼多苦。
沢田綱吉鬆開她,她看到他眼睛紅紅的,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實在叫人受不了。
“阿綱。”
沢田綱吉抬手,將她鬢邊的碎發往耳後撥去,是簡單而又格外親密的動作。
安安沒意識到什麼,眨了眨眼。
“安安,你回來了,真好。”
真好。
不枉他們等了十年,原來不是夢。
不是夢,是真的。
這十年的大夢實在難熬。
“對不起,我…”
她之前以為再也不見的。
以為就這樣了。
以為真的死去了。
她沒想到大家都在等她,虧她之前竟然想他們會不會不記得她,這哪是不記得,分明是時刻有想起她。
安安心情極其複雜,也極其動容。
甚至有點想哭。
她好像變得感性了很多,以前的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格外堅強,幾乎再也沒有落過一滴淚。
“阿綱。”
她的聲音也多了哽咽,沢田綱吉立馬心疼起來。
他好像,演過了……
沢田綱吉隻好輕笑,“安安,我們都過得很好,所以,不用難過。”
在房間裡正事也說了,悄悄話也說了,好像還有很多話說不完,白蘭的電話又來了。
“安安你在哪裡,快過來啦。”
安安聳聳肩表示無奈。
不用她提醒,沢田綱吉也知道稍後怎麼做。
他很開心。
她沒有問其他人。
就隻是,聽他說完對付白蘭的事,用溫柔的目光和他說話,聽他說話。
沒有提到彆人,哪怕是雲雀前輩。
真是太好了。
至於裡包恩,嗯,被他忽略了。
“我先出去,阿綱你一會自己離開,暫時不要被白蘭知道了,雖然他就沒相信過我,等你假死,我還能幫以前的你。”
沢田綱吉嗯了聲,心裡在想,十年前的自己憑什麼啊,那個毛頭小子,他不配!
哼!
沢田綱吉臨走之前,被安安攔住,她去接了點水撲到他身上,又搓了搓他的衣服,才讓他離開。
濕了一塊。
沢田綱吉沒多問。
安安到白蘭身邊,白蘭鼓鼓嘴,“你去換衣服啦?”
“嗯,被酒水灑到了。”
“好吧。”
白蘭看上去沒有多懷疑什麼,笑眯眯的說:“大家在跳舞,我們也來吧。”
安安冷漠拒絕,“我不會跳舞,你自己跳吧。”
“欸?自己怎麼跳?你陪我啦。”
安安恰好看到姍姍來遲的入江正一。
慘兮兮的小正一邊打工,一邊還要被白蘭叫回來,緊急過來。
她示意白蘭看過去,“去,跟他跳。”
【你終於想起來你還有紅娘任務!】
“……”
白蘭沉默了。
她不願意,也不想動,換上平時穿的便裝,走到角落裡。
白蘭跟著過來。
入江正一一過來,就看到了彭格列的幾個人,沢田綱吉和藍波以及獄寺隼人會合。
緊張起來了。
胃痛。
疼死!
入江正一連連後退,沒注意腳下的水池,呱唧一下掉進去了。
他一邊胃痛,一邊緊張得很,一時間沒遊出來,白蘭和安安很快過去,剛想拉他上來,白蘭就被安安推了下去。
“快救小正。”
白蘭:“……”那你推我乾什麼?
好狠心的女人。
水並不涼,白蘭遊過去將入江正一撈了起來,安安道:“看,我做的是不是很棒。”
結緣係統沉默兩秒,【是,是的……】
話說,這也行嘛。
算了,宿主能想起來自己是個紅娘就不錯了。
看熱鬨的見他們上來,認出白蘭的也不敢多做什麼,讓開路讓他們回去。
白蘭和入江正一回去換衣服。
儘管天氣不錯,但這樣還是很容易感冒。
安安想了想,去入江正一那邊給了他一瓶胃藥和薑湯,預防感冒。
白蘭,嗬,白蘭就算了吧,看他也不是會感冒的人。
她沒有再去宴會。
今天和沢田綱吉的交流,讓安安安心了很多,至少這個時間點的大家不用擔心,沢田綱吉自己可能寫了劇本,用不著她,她隻要等十年前的大家過來,和六道骸一起做二五仔暗地裡幫助大家就行了。
她坐在窗前,看宴會散去,大家一個接一個離開。
人都走了後,安安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的時候,白蘭沒有敲門,直接進來,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說:“安安,我好難受。”
安安這才注意到他臉頰的不正常,過去試了試他的溫度。
“……你發燒了?”
趕緊去做核酸!
“唔,難受。”
其實也不怎麼難受,至少處於他可以忍受的狀態,他就是想吵吵她,他睡不著她也不能睡。
安安歎口氣,“去床上休息吧,我去拿退燒藥。()”
白蘭乖巧的去床上躺下,還對安安眨眨眼睛。
安安:……()”
你睡得是我的床!
看他情況真的不太好的模樣,安安也沒多說他,他睡了自己的床就睡吧。
安安去房間外,入江正一揉著鼻子走過來,她問:“小正,你感覺怎麼樣?有難受嗎?”
“鼻子有點癢,沒事的。”
安安本來想把白蘭丟給入江正一,看他這模樣,擔心等下傳染給他,交給彆人更不靠譜,隻怕一會白蘭就要生氣。
“那你好好休息。”
“嗯,啊,好。”
入江正一笑笑,目送安安離開。
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將雜七雜八的東西甩去。
他和彭格列十代目的合作,應該沒有被白蘭發現吧。
今天看到他們,入江正一一緊張,胃就很痛。
她送來的藥效果很好。
安安又去煮了點薑湯,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害白蘭的罪魁禍首,她把白蘭踹進水池,誰知道他這麼脆弱嘛。
再進來,白蘭臉上多了更多的不正常的潮紅。
有這麼嚴重嘛,他不會是誆自己吧。
白蘭感冒發燒但不是誆安安,也不是裝的,他外表看上去無比的難受,實際上還能忍受,隻不過他看到安安柔和下來的目光,就不想說明了。
“來吃藥。”
“不想喝。”
“喝不喝。”
“安安喂我。”
行,我是罪魁禍首,我應得的。
安安將藥放一邊,又去找了床被子給他蓋上。退燒藥是衝劑,冷了一會,安安端過去,他真不願意喝,巴巴的看著她。
隻好一勺一勺喂她。
她垂眸吹吹勺子裡的藥時很漂亮。
白蘭以前沒欣賞過一個女孩子長得好不好看,他也看過非常多長得好看的人,他能看到平行世界,看的就更多了。
可是沒有哪一幕比得上眼前。
她真的很漂亮,獨一無二的氣質,讓人忍不住靠近留戀。
哪怕認識的時間不長,白蘭也忽然意識到,無論是不是好奇,他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都太長了。
“苦。”
“苦死你算了,喝不喝。”
她說的話不怎麼動聽,但語氣是溫和的。
白蘭輕輕笑了笑。
他在她麵前第一次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我想吃棉花糖。”
“不許吃。”
“唔……”
弱小可憐又無助.jpg。
“明天再吃,你吃了藥,捂出一些汗,明天起來燒退了再吃。”
“要吃安安做的。”
“
() 嗯,喝完吧。”
安安將勺子遞到他嘴邊,他乖巧的喝下去,拉拉被子。
真的很苦。
能不苦嘛,安安找的最苦的藥。
白蘭苦著一張臉喝完藥,想走,被他拉住,“陪我啦。”
“我困了,想睡覺。”
“一起睡。”
“我不想被傳染……”
說是這麼說,安安無奈的再次坐下,“行行行,我看你睡下再走可以了吧。”
“好吧。”
白蘭說:“那你等我睡著再走。”
安安點頭,“睡吧,白蘭先生。”
白蘭合上眼睛。
安安掖了掖被子,在旁邊開始玩手機。
和沢田綱吉交換了聯係方式,可以找他了。
但安安沒有找他,她是找一些自己想看的東西。
見白蘭睡著了,安安輕手輕腳的離開。
這回白蘭沒搞她,沒有繼續煩她,實際上沒有睡著。
他睜著眼睛看了會天花板。
被子裡有屬於女孩的味道,她睡了一段時間,很好聞。
頭有點疼。
他是真的生病了。
半晌,白蘭從床上下來。
走到櫃子前,踮起腳從上麵拿了個什麼,從兜裡掏出耳機,擺弄片刻,戴上耳機聽。
開門的聲音。
“沢田先生?”
“抱歉,我似乎迷路了,安安小姐。”
“從這邊走到那邊可以下去。”
“多謝。”
“沢田先生,您的衣服臟了,需要進來洗一下嗎?”
“啊,多謝,失禮了。”
接著是兩人走進來的聲音。
水聲。
“安安小姐失憶了嗎?”
“是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某天一睜眼就出現在某個地方,什麼都不記得了。”
“名字呢,是白蘭先生取得嗎?”
“不是,我隻記得這個。”
“這樣嗎,安安小姐想想起來嗎?”
“隨緣好了,能想起來最好,想不起來就算了,沢田先生,好了。”
“啊,好,抱歉,失禮了。”
“沒關係,應該的,沢田先生看上去認識我,是認識我嗎?”
“安安小姐和我一個故人有些像。”
“原來如此。”
“今天多謝安安小姐了,我先離開了。”
片刻後,聲音歸於平靜。
白蘭摘下耳機,潮紅的臉上看不清多餘的神情。
他的確看到沢田綱吉的衣服上濕了一塊。
所以怎麼回事呢,安安真的不認識他?真的失憶了?
他也的確在平行世界沒有看到過她。
因為發燒,白蘭腦袋有些迷糊,他將東西捏碎,回到床上。
“安安……”
青年輕輕呢喃了一聲安安的名字,隨後合上眼。
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呢。
還有沢田綱吉今天說的事。
很有意思,竟然想用戒指換尤尼,沢田綱吉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沒關係,來什麼都好,他的計劃不會失敗的。
征服世界啊,聽上去多酷。
他有這樣的能力。
其他人做得到嗎.jpg。
次日一早,醒過來的白蘭看到床頭放著的棉花糖,目光飄忽了兩秒。
他從安安的床上爬起來,立馬給安安打電話。
安安跑去和尤尼睡了。
雖然尤尼不說話,但是香香軟軟的女孩子真棒!
“安安~早安,快點過來。”
她聽得最多的話就是這句。
白蘭已經起來,看上去燒也退了,安安目光中鬆口氣的模樣被白蘭捕捉的很清晰。
他感覺很開心。
“我們過幾天要離開,回家。”
“回家?”
“是的,回我們的基地喔。”
“知道了。”
“安安。”
他又靠過來,被安安無情撥開。
不知道怎麼,好想和安安貼貼。
之後的幾日,安安總算做了些秘書的活。
因為要回去,白蘭有一些事要處理,她就在他旁邊整理文件,泡泡咖啡什麼的。
感覺他相信自己了一些,弄這些東西完全沒有背著她,有時候有人過來找他彙報事情,他都讓她一起聽了,還會問她的意見。
幾日後,白蘭處理好這邊的事,領著一些人回到了傑索家基地。
之後又去了新準備的基地。
入江正一回到了實驗室,又隻剩她一個應付白蘭。
幾日後,安安和白蘭請假。
“請假?”
“嗯。”
“做什麼?”
“我要去霓虹一趟。”
“欸欸,為什麼?”
“想去散散心。”
其實是她想回雲雀家看看。
她想媽媽了。
想去看看爸爸媽媽的身體怎麼樣。
還有哥哥……
“我也要去!”
“你不是還有很多事,我會很快回來。”
安安再次無情拒絕白蘭,白蘭隻好答應她。
她辦好簽證和護照什麼的,去往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