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端(一)(1 / 2)

在萩原研二震驚的目光下,紺穀六花用隻能看得見殘影的速度衝進了那家店麵。

然而剛邁進去就被晃了一下,眼前一片金光閃閃,紺穀六花痛苦得想立刻捂住雙眼。

這是個什麼咖啡店啊!裝修得這麼浮誇!

眼睛好痛,職業病害她!

紺穀六花麵無表情地掏出警察手冊:“警察,都彆動!靠邊站好!”

看見一群人老老實實地走到一邊之後,紺穀六花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鬆田陣平的電話。

今天是鬆田陣平值班,打給他就好,能免掉很多不必要的手續。

“怎麼了?”

鬆田陣平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他周圍有些喧鬨的樣子,是在吃飯嗎?

紺穀六花下意識推測著他身邊的信息。

“鬆田前輩,米花町四町目的……金碧輝煌咖啡店發生命案。”

“……等著,馬上到。”

這家店什麼鬼名字啊!光是說出來她就感到羞恥了啊!

紺穀六花在心裡瘋狂吐槽,無他,這家店槽點實在是太多了。

掛斷電話後,紺穀六花看了一眼現場,三男兩女,還有地上的一具女性屍體。

“麻煩各位在這裡等上一會了,警察馬上到,請不要隨意走動。”

染著紅色頭發男人煩躁地說道:“你這不就是警察嗎?倒是快點破案啊!”

他身邊亞麻色頭發的女性拉住他的手臂,小聲說了一句什麼,紅發男人才閉嘴安靜了下來。

收好警察手冊,紺穀六花把手揣進口袋裡,淡淡說道:“真不好意思,今天我休假,不破案。”

紅發男人又露出煩躁的表情,不等紅發男人說話,淡金色短發、深色皮膚的男人走了過來。

“警官小姐,我是這家店代班服務生,也是一名兼職偵探,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嗎?”

代班服務生?這什麼奇怪的職業?

無視耳邊萩原研二瘋狂大笑的聲音,紺穀六花看都沒看金發男人一眼。

她低頭在手機上打字,詢問萩原研二從剛剛開始到底在笑什麼。

並對無關人士發動了拒絕三連:“沒有,不需要,不可以,都到這邊站好。”

萩原研二笑得更厲害了,他斷斷續續地回答道:“不、哈哈、不是、哈哈哈、沒、沒什麼哈哈哈哈……”

萩原前輩他真的沒問題嗎?紺穀六花收起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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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女人什麼意思啊!憑什麼這麼說安室先生!”黑發女人瞪大眼睛指著紺穀六花。

紺穀六花抬眼直視黑發女人,暗金色的眼眸中凝著寒冰,她冷聲道:“今天我不上班。”

黑發女人不明所以,她更憤怒了,想要衝到紺穀六花麵前來,卻被那位‘安室先生’攔住去路。

‘安室先生’微笑著說道:“警官小姐的意思是,不在上班時間,可以針對危險行為正當防衛嗎?”

紺穀六花抬起頭,摘掉臉上的黑色口罩和鴨舌帽,對在座的幾位青年男女露出一個微笑。

“不,我的意思是,不上班的警察是自由人。可以把犯罪嫌疑人打到送檢隻是輕傷,但會鼻青臉腫痛哭流涕的那種程度。”

‘安室先生’的笑僵住了,真的是很有個性的警察小姐呢。

萩原研二笑得飄不動,直接坐在地上。

不同於萩原研二的瘋狂笑場,嫌疑人們臉色都很不好。

他們看著說出這樣可怕話語的人。

她有一張秀麗的麵容,是儘管麵色蒼白也依舊漂亮的程度。

可這張臉上現在露出的笑容,讓直麵了這個笑容的幾個人頭皮發涼。

黑發女人更是直接後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

隻有‘安室先生’。

他低頭看了一下穿著黑襯衫和黑色西裝褲的警官小姐,紫灰色的眼睛眨了眨,後退一步靠在了牆壁上。

“小陣平來了。”

萩原研二說話還帶著些許笑音,他伸手拍了拍紺穀六花的肩膀。

紺穀六花看向門口,逆著夕陽走過來一大群人,為首的正是目暮十三,後麵跟著鬆田陣平、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

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而且……

紺穀六花眯起眼睛,總感覺鬆田陣平的表情有點奇怪,他這是在……憋笑?

走到這邊的目暮十三看見金發男人,有些驚訝地問道:“安室君怎麼在這裡?聽毛利老弟說你不是回老家了嗎?”

金發男人彎起眼睛笑了一下:“是認識的人請我幫忙代一下班,我就提前回來了。”

“原來如此,安室君對這起案件有什麼看法嗎?”

哈?怎麼還要問一個代班服務生?

行吧、就算他是個兼職偵探。

目暮警部你就直接這麼問一個外行人?

好好讓鑒識科出場啊!

紺穀六花咬牙切齒,頭上冒出一個個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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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紺穀?紺穀?”

紺穀六花迅速回神:“怎麼了,目暮警部?”

目暮十三有些擔憂地說道:“是沒休息好嗎?先說一下你發現了什麼,等下早點回去休息吧。”

這孩子昨天結案後的臉色可太嚇人了。

今天又開始走神,要不改天還是帶部下們去體檢吧。

“沒關係警部,我是出來吃飯的,路過這邊聽見有人尖叫,就一下子衝了進來。”

這該死的職業病,紺穀六花暗暗咬牙。

“具體的話,倒是沒什麼發現,我休假嘛,不能擅自問詢嫌疑人的。”

揚言會上手打人的警官小姐理直氣壯。

目暮十三點了點頭,走向正在問詢的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

鬆田陣平呢?

紺穀六花四處找了一圈,她至親至愛的搭檔哪去了。

還有那個安室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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