紺穀六花皺了皺眉,想問一下身後的萩原研二這是這麼回事。
可她借著理頭發的動作,往後瞥了一眼,她新晉的背後靈居然也不見了。
眨眼間變成孤家寡人的紺穀六花:……就離譜。
說起來,剛才好像在金發青年身後也看到了白色影子?
紺穀六花用舌尖舔了舔上顎。
攜帶白色背後靈,一起消失,萩原研二剛剛的爆笑。
不是撞了人設,就是直接相關。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那個不管多離譜,也是唯一的真相。
紺穀六花緩緩勾起唇角,抓到了……
突然,一隻骨節分明、看上去修長有力的手拍在她肩膀上,紺穀六花想也不想,直接把那隻手拍了下去。
“鬆田前輩,你這是偷襲哦。”
站在她身後的鬆田陣平微微低頭,透過墨鏡看著今天休假的後輩。
休息日出門也穿著襯衫和西裝褲,手上還拿著西裝外套。
鬆田陣平嗤笑一聲:“小古板。”
紺穀六花回頭和他對視,兩人的距離一下子縮短,幾乎是快要臉貼臉的狀態。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尖叫:“總說我們乾什麼?你們警察不也是?上班就是過來談戀愛的嗎?”
眾人的視線,一下子集中在貼得極近的鬆田陣平和紺穀六花身上。
兩個黑色腦袋,一卷一直,同時慢慢轉頭看向說話的方臉男人。
兩人的臉瞬間被陰影遮住,表情也是一模一樣的可怕。
萩原研二開始了新一輪的爆笑:“哈哈哈哈、小、六花哈哈哈、和小陣平的哈哈、表情哈、同步了哈哈哈……”
紺穀六花的臉色更黑了,她拽住鬆田陣平的衣領讓他低頭。
鬆田陣平挑眉,眼神往右後方看了一眼,勾起嘴角順從地低下了頭。
看到這一幕的金發男人和半透明鬼魂,同時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鬆田?!/小陣平?!
你們在乾什麼啊!
你們就是這麼當警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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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次,紺穀六花不會讀心術,也就聽不到一人一鬼心中的崩潰呐喊。
紺穀六花完全沒注意到,他們這個動作在他人看來是很超出界限的曖昧。
她微微踮腳,湊到鬆田陣平耳邊。
“凶手是那個黑發女人,方臉男人是她幫凶。紅發男人和亞麻發女人隻是奇怪的情侶,另一個男人剛剛和你一起出去了。”
好搭檔,快點破案!
我今天就要看到那個四方臉鐵門鐵窗鐵鎖鏈!
紺穀六花勾起唇角,露出黑化一樣的微笑:“鬆田前輩,你會儘快破案的對嘛?”
快點把那個方臉送進去。
你會懂我的對嗎?我親愛的、親愛的前輩。
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的一人一鬼:……這不是完全黑化了嗎?已經不是像了啊?!
先不說你怎麼知道誰是凶手誰是幫凶,你都知道了倒是上啊!
安室透感到有些心梗,這個後輩怎麼回事?
這就是磕CP的快樂嗎?他get到了。
萩原研二笑眯眯的飄近了一點,觀看現場版。
溫熱的吐息拂過到耳垂,鬆田陣平被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耳尖肉眼可見的開始微微泛紅。
直到聽清了紺穀六花的話,鬆田陣平勾起單邊嘴角。
學著她的樣子,靠近了一些用氣音說道:“破了案請我吃飯?急匆匆就來了,我可還餓著呢。”
淡淡的薄荷煙草味道和他的體溫一起靠了過來,莫名有些燙得慌,紺穀六花下意識鬆開手裡的布料。
她頓了頓,伸手給還彎著腰的鬆田陣平理了理衣領。
“成交。”
她笑容一如既往的燦爛,甚至好心情地對鬆田陣平眨了下左眼。
她還是鍛煉得不到家,之前做任務的時候也接觸不到色/誘這一茬,回頭還是加個訓吧,對付那個組織可得準備好萬全之策。
紺穀六花摸摸下巴想道。
鬆田陣平點了支煙,沒管在場眾人呆滯的眼神,走向了同樣呆住的目暮十三。
“來吧,我們這邊搞快一點。畢竟,可不能讓女士久等啊。”
他一語雙關地說道。
萩原研二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小陣平長大了呢……
沒等他深沉一下,萩原研二就眼睜睜看著同期,慢悠悠地走向了他新撿到的小不點大魔王。
Zero,還沒被打擊夠嗎?這些年你到底都經曆了什麼啊?
萩原研二欲言又止……
金發男人走過來向紺穀六花搭話,他露出閃閃發亮的笑容。
“我叫安室透,是一名偵探。請問,警官小姐和鬆田警官是在交往嗎?”
出場很久的金發男人,終於有了完整的姓名。
紺穀六花彎起眼尾,暗金色眼眸裡一片霧蒙蒙:“無可奉告。”
“噗嗤……”萩原研二又開始了。
紺穀六花發現,萩原研二真的很愛笑,今天的笑容含量超標了吧?
還是說,是有彆的原因呢?
和高大的金發男人對峙,氣場也絲毫不弱的嬌小女人,二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就劍拔弩張起來。
紺穀六花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安室先生,雖然很不好意思這樣說自己,但我是個神秘主義者。”
安室·很好意思這麼說·神秘主義者·透:……
感覺她在內涵什麼,又好像沒有,鬆田的後輩可真難搞。
“噗嗤——!”/“噗——!”
“哎?小諸伏?你怎麼在這裡?”
紺穀六花聽見萩原研二驚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