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登山隊(2 / 2)

他那次的任務是去歐洲的一個□□臥底調查,結果那老大很快就發現了他的身份。路明非做好了大戰一場殺出□□據點的準備,誰成想對方居然納頭就拜,甘願退位讓賢,做路主席的小弟。路明非想調查的事情也不用他開口,對方屁顛屁顛地一五一十地給交代了。

他這個時候才知道卡塞爾學院的S級在混血種社會有多矚目。當初拍賣豪擲一億的事件現在還有人津津樂道,和他同一架飛機去北京的混血種更是逢人就吹他……原來開學時學弟學妹對他追星一樣的崇拜也不是沒來由的。

路明非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感慨壓下去,努力回憶當時聽講的內容,仿佛又回到了期末考試的時候,化身臨時抱佛腳的學渣。

這時,食物已經熱了,湯也煮開了。熱騰騰的香味一飄出來,所有人頓時覺得饑腸轆轆。

壁畫上似乎沒再發現有價值的信息,一群人興趣缺缺地散開,開始分東西吃。

路明非發著呆,手上突然被塞了一個熱氣騰騰的飯盒,他抬眼一看,是胖子。他受寵若驚地道了聲謝,埋頭扒飯。

一群人圍坐在火堆邊開始狼吞虎咽,很快將食物掃蕩一空。

吳邪坐到溫泉邊脫下鞋襪泡腳。把腳伸進溫泉水裡的時候,他不禁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

路明非瞅準時機,湊過來搭話。

這正是他的雞賊之處——

吳邪一行人剛剛經曆了十分惡劣的天氣,幾乎可以稱得上死裡逃生。而現在他們脫離危險,有食物,又有溫泉水可以舒緩疲勞,正是最放鬆愉快的時候。

這個時候出現在吳邪身邊,很容易讓他將此刻的放鬆愉快和離他物理距離最近的路明非關聯起來,從而對路明非心生好感,用心理學的概念解釋這叫“歸因錯誤”!

“吳哥,你是哪裡人呀?”路明非好奇地問。

吳邪道:“我是杭州人,和你算是老鄉。”

之前路明非被胖子盤問,吳邪在旁邊聽了一耳朵,路明非說自己家在溫州,溫州雖然離杭州比較遠,但兩個地方同屬浙江省。

路明非露出高興的表情:“是啊,好巧。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到老鄉。”

“不過,小路你普通話說得不錯,完全聽不出來是南方人。”一個聲音大大咧咧地從旁邊插話,胖子一屁股在路明非和吳邪之間坐下,把路明非拱得往旁邊讓了讓。

胖子瞟了一眼路明非,嘴上誇獎說:“那什麼,聽起來跟電視裡主持人一樣!不愧是能出國留學的人。”

路明非感覺胖子這話味道有些不對,不過這人好像一直對自己帶著警惕。

不過,口音變了,不像南方人也不能怪他,都是被卡塞爾學院的人給帶的。好家夥,一個個中文流利,用的還是標準的播音腔,也就愷撒說話會帶點河南味。

“是嗎?”路明非驚喜道:“不瞞兩位大哥,我以前的夢想就是當主持人,給全國人民播送新聞。還特意去報了播音主持的輔導班,高中時那些開學典禮,新年晚會,合唱比賽什麼的都是我主持的。”

路明非眼皮不眨地瞎編一通,完全沒浪費和芬格爾呆久了鍛煉出的厚臉皮。說著,他露出遺憾的表情:“可惜到國外之後沒機會練習,都丟得差不多了。”

胖子順勢問:“小路你在國外這麼久,應該也去了不少地方。胖爺我祖國天南地北都跑過,就是沒見過美帝的花花世界,小路你說一說,讓我們倆也見見世麵。”

路明非撓頭:“其實我也沒去過很多地方,平時主要都呆在學校。美國消費很高,平時的錢不省著點花,到了月底就隻能啃乾麵包。”

他這話說得真情實感,想到了被芬格爾坑得刷爆學生卡的日子。

說起來,他在美國上了三年半的學,最熟悉的地方還是卡塞爾。其他的城市他隻去過底特律,還是因為學校任務,要和當地的一個□□交易。

他始終記得,曾經有一人說過要帶他坐著灰狗大巴沿著洲際公路周遊全美國,一路前進高歌,每到一個地方就請他吃當地的熱狗。

路明非眼前浮現那張緩緩沉入三峽水庫的喜感麵孔,眼神不由地一黯。

他耳邊又響起胖子標誌性的大嗓門:“這外國大學和國內比怎麼樣,聽說美國人很隨性,很多人亂搞男女關係,還吸大麻。小路你在那邊沒學壞吧。”

說著胖子上下打量路明非,露出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這上癮的東西不能沾,金發大美妞還是可以試一試的。”

聽聽,這什麼人啊這是?!路明非臉都綠了,連忙擺手:“不不不,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我們學校管理很嚴格的。”

“野雞大學不是混文憑的嗎?”胖子奇道,“還管你們私生活?”

路明非看到胖子明晃晃的懷疑眼神,忙道“雖然是混文憑,不過也要通過考試才有學分,我平時課業比較忙,沒時間發展私人關係。學校不管私生活,但在濫用藥物方麵確實抓得很嚴。”

他看了一眼吳邪,轉移話題:“吳哥,你是那個學校畢業的啊?”

吳邪沒有隱瞞的意思,爽快道:“我浙大建築係的,畢業好幾年了。”

“浙江大學,吳哥你好厲害啊!”路明非完全用仰望的目光看他,這是他這等學渣完全不能企及的學霸啊。

路明非在心裡握拳,很好!知道名字,知道畢業院校與專業,就能在學校裡查到檔案,家庭住址和信息可以到手了!

就算沒能從吳邪這裡知道目標物品的下落,他們也可以通過調查吳邪的行動軌跡鎖定目標!

他正想抓著這一點深入聊下去,與吳邪拉進關係,胖子又開口了。

他道:“不瞞小路你,我有個侄子,也打算出國讀大學。你說,這上外國大學學什麼比較好?”

學什麼……不管學什麼卡塞爾都沒有參考價值吧。學他們苦修煉金術,沒事搗鼓一下黑魔法,啊不對,那玩意兒叫古代祭祀儀軌溯源,然後在體育課天天練習CQB(室內近距離戰鬥),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麼?

“我是學曆史的,其他專業不太清楚。我們大學比較看重綜合素質,課外活動挺多的。學校會組織音樂會舞會之類的活動。”路明非不太好說專業上的事,隻能含糊其辭。

不過卡塞爾課外活動確實很多,昂熱校長一直致力於把學生們培養成會屠龍的紳士淑女,不能光會打打殺殺。

路明非又轉向吳邪,好奇問:“吳哥,國內的大學生活是什麼樣的?”

吳邪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歎了口氣:“高中的時候老師說進了大學就輕鬆了,結果根本不是這樣。不想掛科就得熬夜,天天背書畫圖到十一點。辛苦學了這麼幾年,畢業之後沒多久就還給老師了。”

“那吳哥你還乾建築這一行嗎?”

吳邪頓了一下,含糊道:“也算沾點邊吧。”

胖子又插話:“小路你學曆史,有沒有想好以後做什麼工作啊?”

路明非還真沒想過以後乾嘛,反正注定給秘黨打工。說起來,他好像一直都在隨波逐流啊,也沒有什麼特彆想做的事。彆人推一下,他就走一下,也不知道未來在哪裡,沒有什麼特彆想做的事。

至少卡塞爾還給了他一個目標。

以這種方式再次認識到自己果真是一個廢柴還挺惆悵的,路明非有些低落。這時,一個念頭溜進了他的腦海,他鬼使神差道:“可能去打星際,做個電競選手吧。”

胖子狐疑:“你夢想不是新聞聯播主持人嗎?”

完蛋,說溜嘴忘記前麵的人設了。路明非正色道:“那是以前的夢想,現在我有新的夢想,我這人學習成績一般,當電競選手還能為國爭光。”

胖子樂了:“為國爭光?你這話說出去恐怕就是家長眼裡的反麵典型了。老實交代,你小子是不是出國天天在學校打遊戲。”

“也沒有天天啦。”路明非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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