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我不會跟你走的,你這莽夫……我就不信這泱泱大國沒有王法!”
“我告訴你,爺就是王法!”說著,傾身上前想竊個香。管詩詩驚恐的奮力掙紮起來。
眼看美人就要被這莽夫輕薄,無問俊朗的濃眉緊蹙,斥了聲:“放開她!”
秦然狠抽了口氣,沒想到還有不怕死的敢攔他的路!
一時間上百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在無問身上,無問一身坦蕩無畏上前,那副從容與正氣讓原本就出色的男人越發的有魅力。
無問扭頭,輕聲對單啼說了句:“找個地方躲起來。”
單啼深知自己文弱,幫不是什麼忙,為了不給無問添麻煩,每每都是在打鬥之前都把自個兒藏好。
管詩詩砰然心動了下,原本一雙清冷無欲的美目瞬間熱烈。
“小子,你找死啊?!”秦然耍著狠。
無問扣劍抱著雙臂不動聲色,“我看是你恬不知恥。”
秦然滿是橫肉的臉被激怒得一片血紅,“誰給我宰了這小子!重賞!”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頓時十幾個手下殺紅了眼,依人閣大堂亂成一團,尖叫起伏,不相乾的眾人紛紛躲了起來。
宋媽媽從後門溜了出去匆匆去報官了,雖說官匪相護,可能鎮得一時是一時。
總不能看著他們打砸下去!
所有人都以為那多管嫌事的小子要沒命了,可誰知,才不過一會兒功夫,就打趴了四人。
秦然不由驚詫,看著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臉兒,沒成想,武藝如此之高!
秦然轉念一想,不再與他周旋,準備先把人搶了回去再搬救兵來。
無問洞察了他的念頭,一個提氣躍起,有力的臂腕纏過垂落的彩綢,飛身摟過了管詩詩的腰身,躲
避了秦然的糾纏。
管詩詩靠在他結實的胸膛,芳心暗許,或許這便是命中注定吧!
無問就著彩綢,飛身躍上了閣樓,管詩詩臉上的麵紗隨風掉落,引得樓下一眾郎君哄搶。
“這位郎君……”管詩詩含羞帶怯,“多謝拔刀相助,不知高姓大名?”
無問淡著臉看向她,心頭一窒,入鬢的劍眉緊蹙,隨後渾身一涼。
——找錯人了!
想罷,無問摟著她腰上的手毫無憐惜一鬆,管詩詩尖叫一聲摔倒在地,好不狼狽。
“你!”管詩詩摔得屁股都麻了,一臉幽怨,“我還道你是君子俠士,不想你竟也是一莽夫狂徒!”
“在下,正是狂徒!”無問不動於衷做了個揖,轉身飛窗而逃。
秦然:“給我追!彆讓他跑了!!”
無問輕功了得,這依人閣對麵,正挨著綺雲閣,他這跳窗一躍,順利便來到了綺雲閣西北邊的閣樓屋頂。
那窗台是個死角,不易被人尋到,無問也懶得費力再同他們周旋,便靜靜倚著窗邊等著他們自覺散去。
這廂依人閣亂成了一鍋粥,那廂綺雲閣聞訊沒忍住興災樂禍。
自從依人閣來了個管詩詩,綺雲閣無誰與之爭鋒,已經涼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大堂裡寥寥幾個忠誠的常客,頓覺淒涼無比。
阿蔓風流的搖著手裡的玉扇,架著隱約可見的大白腿,纖指慵懶的倒了杯龍井,輕歎了聲:“這是逼得老娘要重出江湖呀。”
“區區一個管娘子,用得著阿蔓姐姐對付?這會兒,他們依人閣都不知亂成什麼樣兒呢!”
“是啊,嗬!這管娘子到處招蜂引蝶,遭報應了吧?!”
“嘖嘖嘖,最好那秦大幫主把那賤人擄了去,彆再出來晃眼睛了!”
……
此時,漆黑的廂房亮了幾盞燈,無問微微側臉,隻能瞧到一個妖嬈多姿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沒瞧見正臉。
隨後隻聽得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帶著絲絲綿綿的嬌媚,像是一把勾子,直勾得人心癢癢的。
“叫人把熱水送上來,我要沐浴。”
“是,柳娘子。”
“啊~對了,依人閣那邊叫她們彆去湊熱鬨,免得引火燒身。”
沒一會兒,奴仆將熱水給送了進來,此時房內
隻剩下了柳娡一人。
她走到屏風後,試了試水溫,恰好。
今兒下午走了一趟工房,與工房的幾個娘子商討了一下午,天仙閣新品研配的一些事情,回來經過綺雲閣,生意還是慘慘淡淡。
才剛脫了衣裳泡進浴桶裡,隻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尖叫。
柳娡神色嚴峻頓了頓,隨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沐浴。
“柳娘子不好了,那威虎幫的人鬨到咱們這兒來了,蠻不講理要搜查一通,攔都攔不住。”
“哦?”柳娡想罷問道:“可知道他們要找什麼人?”
“說是一個二十三四的青年俠士。”
“彆讓他們打砸東西,讓他們搜;誰砸壞東西,砸了什麼,就拿帳本子記清楚,好日後上門討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