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2 / 2)

Gin。

桑月的耳邊轟鳴。

Gin沒有說話,世界裡隻有一聲槍響。

——【砰!】

一切墮入死寂。

*

降穀零背著她一路狂奔,肩膀卻莫名潮濕,微微側首,他看到流淚的桑月。

她的淚珠一滴滴滾落,聲音嗚咽,猶如流浪的小獸。

她在說什麼?

降穀零聽不清,到了校醫院的時候校醫奔走忙碌給她做檢查,可她死死地抓著降穀零的手,好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聲音低弱,眼淚在臉頰上掛著仿若水晶般冰冷。

“你在說什麼?”他湊近,聽著她喃喃念著一個詞,一個仿佛刻入她靈魂深處的字眼。

“Gin、Gin……Gin……”

她的臉色被酒催出了紅暈,眉毛擰在一起。她抓著降穀零的手,那種絕不放開的力量尤為清晰,好像在透過他抓著另一個人。

降穀零坐在床邊,伸手摸著她滾燙的小臉和臉頰的淚珠,感受著她對這個名字癡迷般的瘋狂。

看她的這個反應,Gin這個詞似乎是一個人。

她……

在因為誰流眼淚?

*

在夢境裡麵,桑月隻看到了開槍的Gin,和滿目的猩紅。

她的世界好像都被紅色填滿,再無其他。

隻有Gin那狹長冷漠的眼眸,在氤氳的夢境裡凝視著她,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他沒有展露在陽光下的極白膚在月色下更顯薄透,好似暗夜裡的白骨,隨著月色的凝重而顯示出自己的麵目。

有棲桑月有一個父親,被Gin殺了。

她沒有死。

這是在這場回憶裡麵,桑月收獲地最有用地一條線索。

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外麵窗外的天色已經變成了橙色的夕陽。紅色的夕陽光芒穿過校醫室的玻璃窗,折射到她的身上。

雖然得到了線索,但是宿醉的感覺也是真的難受。

桑月一抬手,感覺自己整個胳膊都像是被泡在酒水裡一樣發酸。

床邊隻有夏山迎一個人,看到她醒了,夏山迎趕緊湊過來:“你還好嗎?校醫說你就是喝醉了。現在應該酒醒了吧,還難受嗎?”

桑月擺擺手,一張嘴乾沙晦澀:“小川教官來過嗎?”

她居然睡了這麼久。

看樣子下次還是要調整一下,不能喝這麼多。

“來過了,看到你沒事也沒說什麼就走了。”夏山迎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降穀也剛走噢。”

“啊?”桑月悶了一口熱水,又重重地躺了回去。

兩眼冒金星。

頭痛欲裂。

“我說,是鬼塚組的降穀把你背過來的,他在這陪了你一整天。我被你的樣子嚇到六神無主的時候,他真的超級可靠的。”夏山迎坐在床邊,伸手摸她的頭,一臉壞笑。“我剛來還看到你一直抓著他的手呢,月月醬,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切,你還跟我裝傻,就是你們倆在交往的事啊。”夏山迎捧著臉嘻嘻笑。“你都沒見到,他聽說你昏倒之後那個樣子,直接就從女警宿舍闖進來了。”

“你彆胡扯了,我們倆沒交往。”桑月緩了緩神兒坐起來,接過夏山迎給她遞過來的衣服套上,抬頭看了眼外麵的天色。

自己在警校的這幾天真的是,沒有一天不闖禍的。

小川教官沒把她開除,真是奇跡。

夏山迎滿臉不信,見她起身要出門跟在後麵問:“你去哪兒啊?”

“圖書館,查點資料。”

“你才剛醒哎。”

夏山迎不放心她,一直跟在桑月的身後。

桑月睡了一大覺,整個人酒醒了之後狀態看起來還不錯。酒氣全部都散了之後臉色還掛著少許妃色,就像是渾然天成的腮紅十分俏麗。

圖書館裡沒什麼人,隻有幾台電腦閃著熒光,空著的很多。

桑月隨便找了一台坐下,她在瀏覽器裡麵輸入“中央指揮部”的時候彈出來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訊息。

在夢境裡麵,桑月明確的聽到了有棲桑月的本名。

——紗月愛麗絲

紗月這個姓氏並不多,聽回憶裡麵那個自稱是“愛麗絲”爸爸的男人所說,他應該是這個國家很重要的人才。

他們父女二人十年前離散,似乎是不久前才重見。

那麼這十年裡麵,女兒去哪裡了呢?

“咦?”夏山迎湊過來。“你找公安的信息乾什麼?你要考警察廳的公安嗎?”

“什麼?”桑月差點忘了,她可是警示總監的外甥女,關於警察的事情一定知道的比網絡上更加詳細。“這個中央指揮部是公安?是警察廳的那個公安?日本公安?”

聽著桑月再三確定,夏山迎保證自己沒有聽錯:“沒錯,就是警察廳警備局所管轄的日本公安。”

“那跟中央指揮部有什麼關係?”

“警備局的工作地點就在中央指揮部啊。”

桑月怔住,飛速在大腦裡消化消息。

有棲桑月去了中央指揮部,在那裡見到了自己的父親。那麼……

夏山迎見桑月一臉疑惑,立刻拍著胸脯跟桑月科普:“我舅舅告訴我,公安分設諸多部門,其中有兩個非常絕密的組織,具有情報科底和間諜性質,在其中的公安會完全抹除掉原本人生而換成另外嶄新的身份。全國的公安裡會挑選最精英的人才,分彆納入到這兩個絕密組織裡。而其中一個,就是隸屬於警察廳警備局警備企劃課旗下,代號為‘Zero’。”

“……”好嘛。

終於切入主題了。

是熟悉的味道。

“而警察廳警備局警備企劃課的所有人員都由情報第二擔當理事官領導。”

“……”桑月。

夏山迎滿臉向往。“想要成為公安難上登天,要麼是家裡有人在公安部可以開辟綠色通道,要麼就要通過地獄級的特考。成為‘zero’也必須是這些公安裡麵的拔尖,從不出現在任何同僚麵前,非常神秘,說不定哪天在路邊餐廳裡打工的服務員,就有可能是隱藏的秘密‘Zero’。”

“……”桑月。

原來真正的預言家是你啊,小迎醬。

但如果這樣說的話。

有棲桑月的父親,是中央指揮部的人,

那就是……公安了?!

“哎,說到中央指揮部,之前出過一件大事來著。”夏山迎捏著下巴,思索著。“我還是聽我媽媽講的,不知道準不準確,但如果是真的話就太可怕了。”

桑月心提了起來:“是什麼?”

“就是啊,警察廳警備局本部長,也就是全國公安們最大領導。被殺了,是槍殺。據說是被恐怖分子襲擊,這件事一直被國家壓著沒有外傳。”夏山迎可惜的歎氣。“那可是紗月家的最後一位了,你知道紗月這個姓氏嗎?是我國從開國時期就存在的姓氏,所有紗月家的後人,從小就是國家重點培養對象,你也知道的,國家非常害怕混入他國間諜……”

桑月當然知道。

日本的很多重要官職因為害怕泄露機密的緣故,無法交給空降兵,所以一般都會給予某位大人的後代。

“……我覺得吧,可能是還沒找到繼任警備局本部長的人,為了避免國家動蕩,一直沒有對外發喪。但是這件事真的很可怕哎,公安在警界那可是神一樣的存在、而神的領導居然就這樣被伏擊槍殺了,這不是太恐怖了嗎?說明我國的治安……哎,桑月你的表情……為什麼這麼……可怕?”

桑月坐在電腦前,她耳邊聽著夏山迎的話,手指點在鼠標上麵。

仿佛有刺骨的寒風拂過桑月的眼底,她的瞳孔冷冽空白,猶如被冰凍住了一樣。

電腦的熒光灑在她猶如亡靈一般死灰的表情上。

在電腦屏幕上麵,呈現著一個人的照片。

那個人穿著一件海藍色的警察製服,肩膀上頂著代表警視長的警銜標誌,模樣和有棲桑月記憶裡的那個男人一摸一樣。

而名字的那一欄裡,寫著。

——【紗月真一郎】

沒有錯了。

這就是在有棲桑月口口聲聲以“父親”自居的男人。

是有棲桑月……不,是紗月愛麗絲的父親。

十年前,紗月愛麗絲為什麼會和父親分開?

分開之後,紗月愛麗絲又去了哪裡?

桑月被要求去調查“雨夜搶劫犯”,是不是公安們發現了她是紗月家的人?想要勘查她的能力?

按照回憶裡麵紗月真一郎自己所說、以及夏山迎的描述。

紗月這個姓氏在國家那邊一直都頗受重視,從紗月真一郎對國家對態度來看,也的確不愧於國家對重托。

所以Gin才要處理掉他嗎?

紗月真一郎口中所說的“十年前的誤會”又是怎麼一回事?這父女二人到底在十年前又發生了什麼?

可是,紗月家並沒有因為紗月真一郎的死亡而徹底消失。

有棲桑月,就是最後一位紗月家的人。

所以、所以、所以……

桑月猛地站起來,她看著自己的這個身體。

紗月真一郎死了。

她為什麼可以完好無損的從Gin的手裡離開?

在回憶裡麵。

紗月愛麗絲口口聲聲說不會背叛的“他”又是誰?

不會是……

“噢對了。”夏山迎拽了拽桑月僵住的肩膀。“剛才啊,降穀在走的時候還問我知不知道Gin是誰。你睡著的時候,一直在喊這個名字呢。你不是不能喝酒嗎,怎麼對酒這麼癡迷啊?”

“……”桑月。

臥槽。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錯!有棲桑月真名紗月愛麗絲的爸爸就是整個兒日本公安最大的領導警察廳警備局本部長。

如果透子和蘇哥加入公安了,見麵都不能抬頭直視的那種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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