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這幾天不能再喝了。
每次喝完,頭都很疼。
“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夏山迎聞到她身上有淡淡的酒氣,整個兒都無法理解。“你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吧?為什麼還總是要喝呢?開學典禮那天也是,你喝了一大堆的酒第二天也是這個臉色……”
桑月反應慢半拍:“什麼?”
開學典禮?
那豈不是她剛來的時候?
“那天……我也喝酒了嗎?”桑月指著自己,對著夏山迎再三確定。
“是啊,那天晚上你好像很難過的樣子,抱著一大堆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酒,還是很烈的那種程度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怎麼敲門都不開……”
桑月沒有搭話。
如果說她是不知道有棲桑月不能喝酒誤喝了第一次也就算了,但是有棲桑月應該是明確知道自己身體情況的吧?
她……還喝了很烈的酒?
光喝一口米酒就酒精中毒的進醫院了。
她想自殺嗎?
“自殺”這個字眼出現在桑月腦海裡的時候,仿佛在她心口長滿了燎泡,疼痛難忍又撓不著。
“反正你以後絕對不可以再喝酒了,你都不知道昨天你有多讓人擔心……”
夏山迎碎碎念地在前麵走著,桑月在後麵跟著。
操場已經聚集了大部分的學員,離遠看猶如一道藍色的汪洋大海,中間的幾個空位零零散散地開始進學員。
教官們還沒有來,所有學員必須提前五分鐘過來等待。
所謂早點名,也就是站在這裡聽教官說幾句而已,順便看一下有沒有偷懶晚起的。
桑月頭上戴著警帽,帽簷遮住了少許陽光,沒有讓那刺目的清晨光線紮進她的眼睛裡。可是儘管如此,她的身體還是有一股頭重腳輕的感覺。
“有棲。”
小川教官走過來,站在她的旁邊。
“嗨。”桑月立正站好。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這是第二個說她臉色很差的人了,桑月雙手貼在兩側,一字一句道:“大概是沒睡好的緣故,過一會兒就好了。”
小川教官伸手拍了拍她頭上的警帽,叉腰道:“好吧,昨天跟你說的那個事兒你考慮的如何?”
“我……”桑月扁扁嘴,感覺到四麵左右其他的警員好像都若有若無的在看她。
人的好奇心是本性。
“如果決定好了,就在今天12點之前把表格放到我的桌子上。”小川教官歎了口氣。“超過十二點沒來,我就算你自動放棄了。”
“好……”桑月想,這是又多饒她半天的考慮時間嗎?
“對了,你家裡人給你寄了銀行卡,正好趁著今天的校門開放時你可以去取點錢了。”小川教官從口袋裡摸出一個信封,遞給桑月。
桑月接下的時候一頭霧水,這是第一次從彆人口中聽到有關於她家人的事情。
那邊的總訓話的教官說著今天晚上的校門開放時間,每一周有一天會開放四個小時的校門,警校生們可以出去采買一點生活用品。
但是時間不長,從18點到22點就要回來。
桑月回頭小聲問夏山迎:“警校裡有自動取款機嗎?”
夏山迎小聲說:“沒有,需要出去取錢。”
“附近的取款機在哪裡啊?”
“這個……我也沒去過。”
訓話結束,教官轉身剛準備離開,兩腳忽得一軟,差點往前跪倒。
有個人倚在旁邊,架住了她的身體。
“你沒事吧?有棲同學。”
桑月被他一扶,身體穩了穩。她和太陽之間的接觸被壟斷,首先入目的是這個男警員胸口的“川崎組”標簽。
不認識。
她不認識。
但長的還不錯,白白淨淨的,發型也很利落,不像叛逆五人組。
“謝謝。”桑月站穩,道了謝後聽他自我介紹。
“我叫西川上謁,附近的取款機剛好我也知道在哪裡,不如晚上我們一起去吧?”
因為迎光的緣故,陽光把桑月的小臉映照地沒那麼蒼白了,她笑笑:“可以啊。”
西川上謁臉頰緋紅,害羞撓頭,忙不迭地保證:“好,那晚上見。”
見西川上謁離開,夏山迎湊過來:“桑月,你真的和之前不一樣了,以前遇到這樣的要求你都不理會的。”
“偶爾也要拓展一下人際關係嘛,畢竟未來都是同僚。”桑月隨口回答,準備回宿舍洗漱。
日本就這點不好,乾什麼都要先沐浴一下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桑月完全沒注意到旁邊鬼塚組裡投來的目光,笑嘻嘻地跟夏山迎開著玩笑。
夏山迎咂舌道:“真好啊,你這個長相再加上受人歡迎的性格,以後肯定也會經常受到追求者的示好。”
桑月得意忘形地大笑幾聲:“嗨呀沒有啦,這種示好太多也會讓人苦惱的啦。”
“總感覺是在炫耀……”夏山迎笑著戳她。
如果說桑月是女生堆裡的萬人迷,那麼男生堆裡的萬人迷就是鬼塚組的那位了。
每次看到有女生成堆的時候,裡麵一定站著萩原研二。
但是今天稍稍有些不太一樣。
三個女警圍著金色發絲的年輕警員,臉上的表情都是女生們懂得內容:“降穀君,今晚的聯誼你會去嗎?”
“聯誼嗎?”降穀零頷首輕笑,嘴唇貼了一塊非常小的ok繃,和他麥色的肌膚相得益彰,那副遊刃有餘的表情和萩原研二沒什麼區彆。“我倒是很感興趣。”
“太好了。”她們小聲尖叫。
桑月抓著染上了心情不太美妙的發絲從降穀零旁邊經過,歪著頭看另一側的風景。
夏山迎拽拽她:“降穀要去聯誼哎,不如我們也去吧?就算你不能喝酒,在旁邊吃點東西也好呀。”
“不要。”桑月大聲說。“我要出去取錢。”
她也不知道跟誰置氣,大步流星的離開操場。
降穀零收回放在桑月身上的目光,微微斂眸,不好意思地看著麵前的幾個女警說:“不過很可惜,我和人約了晚上去健身房訓練體能,抱歉了。”
“啊?太可惜了……”幾個女警悻悻離開。
一隻胳膊架在降穀零的脖子上,萩原研二撩著長發惋惜:“讓女孩子失望的男孩子很差勁哦。”
鬆田抱著手臂嘁笑:“你什麼時候和人約了去健身房?晚上我們都要去聯誼,連Hiro都不在。”
降穀零摘下頭上的警帽,輕輕彈了下上麵根本就沒有的灰塵,歪頭輕笑:“我隻是覺得那樣的氛圍不太適合我,直接拒絕又不太好。”
萩原聳肩:“也好,不然風頭都被你搶走了。”
這家夥長得這張異域風情的臉確實更吸引人一點。
鬆田看著降穀零嘴唇上的膠布,好奇道:“你這嘴巴是怎麼回事?和彆人打架落下風了嗎?”
降穀零聳肩:“沒什麼,回去吃點維生素就好。”
萩原看著已經完全消失的那個茶灰發色的女孩,歪頭笑的時候眉眼嵌入長長的斜劉海陰影裡:“你跟教練挪了後天的休假日,是為了去參加夏山說的那個癸海寺嗎?我要提醒你喔,那裡可不太平。”
“嗯?”降穀零眸底微抬。
萩原麵色凝重,咬著音節一字一句說。
“那裡鬨、鬼。”
“……”
作者有話要說:夏山·降月最大粉頭·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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