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組織裡來了一個也留著長黑發的男人,怪讓我不高興的。所以就去換了一個發型……不過你也真絕情啊,到現在才發現。”
“有一個長發男?叫什麼?”桑月來了興致,不會是某位FBI插·進來的臥底王牌先生、安室透的死對頭吧?如果是的話就太好了,得提前去抱成團溝通情報啊!
尤格裡看了一眼後視鏡,眼角的笑容微微收了收:“不要對彆的男人過問這麼多啊,希歌爾。”
“……”桑月。
如果按照之前桑月的性格,在聽到尤格裡這種酸溜溜的語氣根本不會有任何情緒變化,隻會一臉“愛說不說不說拉倒”的態度,繼續躺回去睡覺。
但是現在不一樣。
既然FBI加入進來了,那麼她得好好利用一下。
桑月在後車廂裡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滿臉竊羞好奇的往前湊了湊,附身把手搭在尤格裡的肩膀上指尖輕輕揉了揉他的寬肩。
掌心下的肩膀明顯僵硬了起來,他的呼吸開始有了細微變化,側頭看桑月的時候那張精致絕美的笑容猛擊他的心臟。
“如果我非要問的話,你確定不跟我說嗎?”
尤格裡沒受住,下意識地踩了刹車。
車廂內的慣性使得桑月身體往前傾了一下,茶灰色的發梢撩在尤格裡的耳畔,帶著一種在重雲海闊炸開的芬芳。
他捧著桑月近在咫尺的臉,櫻紅的唇瓣渴望地顫抖,閉眼往前探頭。
桑月一把把他推開,她吐撒在尤格裡麵容上的呼吸也瞬間消失。
尤格裡的心也跟著抽空,委屈巴巴地看著又坐會後車廂裡的女人:“好吧好吧好吧,你要想知道的話,我去給你調查一下。”
“那你快一點。”桑月抱著手臂,變臉迅速地依靠在左車廂望著外麵的風景。
“那家夥長得蠻帥的,你可不能喜歡他啊。”尤格裡嘟囔。
“有多帥?”
“比那個養了你十年的Gin帥。”
桑月嘁笑一聲,沒搭腔。
原著裡麵,赤井秀一化名為諸星大潛入組織,據說坐到了地位和Gin持平的水準,二人一黑一白、磕碎了無數少女的乙女心。
桑月對赤井秀一沒什麼興趣,但是對FBI興趣很足。
FBI對尤格裡這個組織核心成員應該也非常感興趣吧,把尤格裡交給FBI是不是能讓FBI跟她站在統一戰線呢?
見桑月好像有些不高興,尤格裡想著怎麼能讓自己這個可愛的希歌爾酒開心一點,他聊到了桑月在警察學校裡認識的那幾個人。
“那個叫夏山的女人是希歌爾的好友吧,我對她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之前綁架她也是組織的命令。看在她對你這麼好的份上、又在警校裡陪伴了你這麼久稍微有點作用。我得提醒你一下,她最近有些不太安分哦,引起了貝爾摩德的注意呢。”
桑月凝眉:“為什麼?”
“之前有幾個‘Moitres’的成員落網,她在警視廳裡對‘Moitres’的一些成員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結果還真讓她逼問除了些有關於組織的線索。”
“……”桑月。
夏山迎你可以啊你,這麼多公安沒問出來的東西,你都能問出來。
出息了啊你!
怎麼偏偏旁的不靈,光這方麵的東西靈呢?
不行,得讓景光知會她一聲不要再查組織的事了。
但桑月知道,基本上應該沒什麼用。
組織裡麵是下了死命令的,凡是在調查“Moitres”相關事宜的任何紅方,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夏山迎調查這件事,不僅僅是因為桑月的緣故還有她那個被組織暗殺掉的父親。
思來想去,桑月覺得自己等不到小柯長大了。
她必須得主動出擊!
有了景光這個智囊團在後麵出謀劃策,桑月立刻製定了一係列如何跟赤井秀一抱團、並且成功說服他相信自己是假酒、願意跟她一起攜手處理尤格裡的計劃。
這為數不長的一個多月時間裡,尤格裡也沒有來煩他,似乎在忙著有關於那天在車上跟桑月所說的“寶藏”之事。
隻是桑月沒想到的是,在她找上赤井秀一準備談合作怎麼弄走尤格裡的時候,Gin的一通電話把她叫到了鐘樓。
這通電話非常著急,桑月甚至連多嘴問一句的機會都沒有,就被Gin掛斷了電話。
黑色鐘樓是Gin經常去的地方,愛麗絲在被Gin安排送進警察學校之前也在這裡住了很久。
狹小的樓梯讓人很沒有安全感,桑月踩在上麵的時候,都能隔著皮鞋感覺到來自地板上的冰冷質感。
這裡好像是完全被隔離出來的一個世界,就算有人在這裡呐喊、尖叫、求饒,都不會讓附近的人發現。
桑月站在虛掩的大門前,隱約聞到門內有徐徐流淌的煙絲,Gin和另一個男人在裡麵說話,好像討論到了什麼“俄羅斯的寶藏”。
她推門進去,屋內站著兩個男人。
一個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被四四方方的窗戢割裂成一塊塊的夜色,白森森的牙尖咬著一根煙,背對著桑月的Gin。
一個是斜坐在沙發背上,肩膀扛著一個槍包指尖捏著煙絲麵無表情的……赤井秀一。
桑月見到赤井秀一的時候,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三番。
臥槽,長發阿卡伊好帥啊!
綠眸瞳孔傲然而又冷漠,煙絲點燃他白種人的膚色,仿佛渾然天成的白玉。
他和桑月對視的時候,眼尾裡麵都是一種尤為孤傲的清雅脫俗。
明明都是長發,尤格裡過分女氣陰柔,而他卻英氣逼人。
太帥了、太帥了。
打量地視線隻有一秒,桑月立刻進入愛麗絲狀態,走到Gin的身邊伸手抄進他的口袋裡,握住他藏在裡麵的大手。
這是愛麗絲最喜歡做的一個動作,仿佛這個大大的風衣裡麵,是屬於愛麗絲和Gin的小秘密。
“Gin,是什麼事?”桑月開口,這麼著急把她叫過來。
Gin微微垂首,點掉手裡的煙灰。
薄薄的煙絲混著星星點點的火光脫落,伴隨著的還有Gin猶如涼砂一般的聲音:“一會兒還有一個家夥來,等他到了一起說。”
“唔。”桑月垂首,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沙發上的長發帥哥。聲音低弱而又乖順,伏在Gin的麵前小聲問。“是誰啊。”
“波本。”
“?!”桑月。
“真抱歉。”門外傳來一個輕揚而又一點歉意都沒有的少年音。
這個聲音還是記憶當中的那樣清爽乾淨,
大門拉開一條縫,屋內淺薄的光印在他蜜砂糖色的深色肌膚上,帽簷下蓋著的金色額發淺搭在他鼻尖,他的笑容像是少年一樣天真無邪,卻在看到屋內那個女人的時候染了一層被詛咒了的黑暗瘋狂。
他看著桑月,一字一句的說。
“讓你久等了。”
“G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