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裡麵隻有Gin,彆人的話聽都不聽這是愛麗絲的人設。
桑月也不管萊伊看出了什麼、更不問安室透心裡會怎麼想,目光如春風化雨地看著沒有Gin。
千千萬萬不能讓Gin看出來什麼。
“嗯,波本、萊伊。上個月剛獲得代號的成員,你跟他們去一趟俄羅斯。”
上個月?
那不就是綁架棒球球員的那個時間點嗎?
所以說,是因為那件事成功完成,二人才獲得了代號?
桑月在心理左右思量,又問:“俄羅斯?去做什麼?”
“調查一件事,找那位先生的東西。”Gin指尖捏著煙絲,輕輕點了點煙頭。
煙灰飄散,落在木製地板上,燙出一小簇黑色燒痕。
Gin沒再說了,跟桑月打了一個謎語。
桑月一臉茫然的看著Gin,還在等著Gin繼續說呢,結果Gin也微微側首狐疑地看著她。
在和那冷冽非常的瞳孔裡碰撞的時候,桑月的腦袋裡麵仿佛瞬間通電般猛然一震,連帶著後脊發寒、全身冒汗。
Gin說的那個東西,愛麗絲知道是什麼!!
草啊,她不知道啊!!
桑月的臉色煞白,幸虧Gin的帽子夠大,半遮住她大半張臉。
她輕輕“嗯”了一聲,聲音清澈而又溫柔:“之前你不是去過一次麼?”
“沒查到。”Gin說。“那個東西丟失的太久、不知道經過多少人手。”
桑月乖順低首:“那我……”
“彆擔心,伏特加跟你一起去。”Gin說出這個人的名字時,桑月大大的鬆了口氣。
在“二師兄”團體裡麵,伏特加算是很好欺負的一個了。
他是個沒腦子的,隨便套幾句就能問出點東西來。
太好了太好了。
桑月忍住喜上眉梢的情緒,故作為難道:“時限多久?”
這句話問的是去俄羅斯找這個東西,給她多長時間。
“找到為止。”Gin微微揚首,他的銀發像瀑布一般傾灑。
喉結尖銳如刀,在極薄的脖頸血管裡滾動,泛青的血管在他纖長的後頸上猶如盤曲的枝椏。低啞的聲音,從裡麵流淌出來,仿佛被惡魔親吻過的聲帶。
話語消散在桑月的耳中,翻譯一下。
那就是:“找不到就彆回來了。”
桑月也沒敢反駁,語氣稀鬆平常:“嗯,知道了。”
對麵的另外兩瓶酒,帥氣逼人,綠眸、紫灰眸都在看著這一男一女二人。
Gin身型未動半分,伸手攬過桑月的肩膀往自己懷裡用力一帶。
桑月瞳孔驚慌,順著Gin的力量歪向他。
空氣都凝固了。
整個房間裡的所有建築物仿佛都因為那個搭在桑月肩膀上的手,而變成混沌廢墟在安室透的心口炸開。
他的懷裡就揣著一支槍,隻要伸手一摸就能立刻掏出來射殺所有人。
理智和情感同時被擠壓揉碎,像是被某個肉食性動物撕咬啃食了一般,在安室透的眼睛裡麵化成噴火的濃煙。
桑月看著Gin越來越逼近的帥臉,心猿意馬下意識的想,這他媽要是親上了自己是拒絕還是不拒絕啊。
這要是按照愛麗絲的人設,她可是巴不得立刻就跟Gin去滾床單啊。
可Gin的嘴唇卻越過她的嘴唇停在她的耳邊。
用極低、極沉的聲音說道。
“盯著他們。”
他們。
指的是萊伊和波本。
桑月忙不迭地點頭。
原來是讓她看著點兒這倆新威士忌成員。
那好說,對組織絕對的忠心耿耿、披肝瀝膽。
在Gin嘴唇擦過她耳畔的時候,桑月連行動報告死命誇波本和萊伊的詞兒都想好了。
Gin看著她精致而又眉眼的五官,眸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清亮、滴澈。曾經那猶如廢墟般滿目瘡痍的眼,萬物複蘇、星芒含水。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養的這個小崽很漂亮,12歲的時候就是經常惹麻煩的美貌。
為了她這張臉,Gin增添了不少場打架次數。但是長大以後,似乎因為這有了神采的眼睛更加美麗。
有一句話,Gin沒說出口就被boss叫走。
那就是,如果萊伊和波本對你不老實就讓伏特加直接殺掉,他去和boss彙報。
Gin離開後,伏特加站在門口沒走。
兩男一女在鐘樓會議廳裡,靜若寒蟬、鴉雀無聲。
萊伊抽完了第二根煙,指尖依靠在沙發背上輕輕摩挲著蔥白的指骨,旁邊依靠著一個半人高的狙·擊槍包。綠眸掃過正瞧著外麵風景的安室透,和端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個叫希歌爾的女人。
他的判斷絕對不會出錯。
希歌爾和波本認識,而且是在Gin不知道的情況下彼此有交際。
而安室透也明白,他的理智已經克製到了極限。
她對那個人的順從、乖巧、服帖,把安室透推向墜入黑暗的深淵。
他側對著桑月,沒有說話,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捆紮在低氣壓山巒裡的壓迫感。
死一樣的寂靜,讓桑月芒刺在背。
這伏特加還站在門口聽著呢,作為組織裡的“元老”,她是不是得代表組織,跟這兩個新人說兩句啊?可是說什麼呢?
這次任務是什麼她都不知道啊,Gin到底讓她找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