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酆都鬼城·其三(1 / 2)

惡毒女配,性彆男 漱己 11480 字 8個月前

酆如歸伸手覆於薑無岐手背之上, 不輕不重地摩挲著,同時, 狹促地笑道:“我若是長胖些,抱起來會更舒服麼?”

薑無岐並未領會到酆如歸的弦外之音, 毫不猶豫地道:“你若是胖一些, 抱起來並不會更舒服, 於貧道而言,你是胖是瘦, 抱起來都很是舒服,隻是,你過於清瘦了, 讓貧道心疼得厲害。”

酆如歸聞言, 抓著薑無岐的手探到了薑無岐的心口上,仰首道:“那你可得待我好一些, 日日喂食於我,免得這心臟終有一日疼得受不住了。”

薑無岐鄭重其事地道:“待去過銳州,貧道便去降妖捉怪多賺些銀兩。”

酆如歸手頭並不缺銀兩, 但他極是喜愛薑無岐這副為他著想的模樣,便含笑著道:“無岐, 你定要多賺些銀兩, 以免窮得將我餓瘦了。”

酆如歸唇上尚沾著不少冰糖紅燒肘子的湯汁, 薑無岐取出帕子來, 細細地為他拭去, 才柔聲問道:“倦了麼?要上樓去麼?”

酆如歸懶懶地蹭了蹭薑無岐的腰腹, 搖首道:“你抱我上去罷。”

這客棧大堂內僅有寥寥食客,見薑無岐抱著酆如歸上樓,俱是側目不已。

上了樓,進得房間,薑無岐便將酆如歸抱到了床榻上去,又問酆如歸:“要喝水麼?”

酆如歸斜躺於床榻上,以右手托著後腦勺,朝著薑無岐道:“要,你喂我喝罷。”

薑無岐便倒了一盞茶來,坐於床榻邊緣,將茶盞往酆如歸唇瓣送去。

酆如歸卻是坐起身來,以指尖揉捏著薑無岐的唇瓣,又塞入了一節指尖去,一時間,眼波媚意橫生,他更是故意以低啞的嗓音道:“喂我,用這兒。”

薑無岐的耳根子有些發熱,酆如歸那指尖又在他口中作弄不休,他定了定神,才含含糊糊地道:“好罷。”

酆如歸用丹蔻輕彈了一下薑無岐的舌尖,才將指尖收了回來,雙目灼灼地盯緊了薑無岐。

薑無岐將一口茶水含於口中,又將茶盞在一邊的矮幾放下,才俯下身去。

酆如歸一被薑無岐的唇觸到,便主動伸手抱住了薑無岐,又啟唇放薑無岐進去。

酆如歸的體溫較常人低一些,但每每接吻,口腔卻是灼熱萬分,直要將薑無岐渾身的血液煮沸。

薑無岐將口中的茶水渡入酆如歸口中,方要再去含一口茶水,卻是被酆如歸的軟舌勾住了。

軟舌款擺著,時而滑過他的舌麵,時而又躲藏到暗處,教他欲罷不能。

他被身體所操控著,不知不覺,已上得了床榻,壓著酆如歸親吻。

親吻間,他抬手拔/出了薑無岐發髻上的瑪瑙簪子,酆如歸的一頭長發當即傾瀉了滿床榻。

酆如歸之前梳洗過後,並未塗脂抹粉,但薑無岐卻覺著酆如歸的唇瓣豔麗得過分。

這酆如歸哪裡是甚麼千年厲鬼,該當是攝人魂魄的豔鬼才對罷。

薑無岐小心翼翼地將那口腔內裡細細嘗遍,又去舔舐那唇瓣。

酆如歸雖言其身體醜陋,但其實酆如歸的身體無一處不美,無需胭脂水粉修飾,容貌已是教人癡迷,而身體本身更是想令人欲要將他抱在懷裡,好生欺負。

薑無岐從酆如歸的唇瓣蜿蜒而上,吻過額頭、眉、眼、鼻、耳、下頜,末了,停留於太陽穴上,告白道:“如歸,貧道喜歡你的容貌。”

酆如歸被薑無岐的一番親吻吻得有些恍神,低喘著道:“你隻喜歡我的容貌麼?”

薑無岐將酆如歸攏於懷中,嚴肅地道:“並非隻有容貌,貧道亦喜歡你的身體,但貧道更喜歡你被貧道親吻與撫摸之時的神態與反應,你容貌甚美,但其實於貧道而言,容貌並不緊要,紅顏枯骨無甚差彆,若僅僅是由於容貌,貧道恐不會心悅於你,貧道是在心悅於你之後,才喜歡你的容貌與身體,故而隻消你魂魄不變,無論你是何容貌,貧道都會心悅於你。”

酆如歸身為二公子之時生得是俊秀雅致,但論容貌尚不及酆如歸。

他成為了酆如歸之後,不曾糾結過容貌,這容貌終究已是他的一部分了。

但聽聞薑無岐是在心悅於他之後,才喜歡他的容貌的,他自是歡喜不已。

薑無岐斷不會扯謊,他不必探究薑無岐所言真假,大可安心地享受薑無岐的告白。

他低低地吸著氣,以指尖勾畫著薑無岐的眉眼,坦白地道:“我喜歡你這副眉眼,溫潤慈憫,但最初我之所以會心悅於你,是因為你能給予我安全感。”

薑無岐將酆如歸擁緊了些,吐息灑落於酆如歸的發頂上:“有貧道在你身側,你便無須感到不安。”

“你要為我遮風擋雨麼?”酆如歸玩笑了一句,又抿了抿唇道,“多謝你心悅於我。”

薑無岐認認真真地道:“貧道素來無趣,又身無長物,你能心悅於貧道實乃是貧道發夢都求不來的福氣,是貧道該多謝你才是。”

酆如歸莞爾道:“那從今往後,你可得好好疼愛我。”

薑無岐方要應下,卻不知為何陡然有濃鬱的血腥氣從門縫鑽了進來。

他緊張地去瞧酆如歸,酆如歸的麵色果真煞白了。

酆如歸咬了咬唇瓣,又望住了薑無岐道:“抱歉。”

而後,酆如歸便捉了薑無岐的一隻手,含入了食指,輕輕舔舐了一下,便咬破了一個口子。

酆如歸那癮已足有兩月不曾發作過了,但這血腥氣卻生生將埋伏於身體深處的那癮勾了起來。

他唯恐傷到薑無岐,吸食些許血液,便將那手指吐了出來。

與此同時,他們的房間門被破開了,隨即有十餘青年湧入。

這些青年身著一般樣式的藏青色衣衫,手中執劍,訓練有素,眨眼間,便將他們包圍了。

薑無岐一眼便知他們是望劍門的子弟,這望劍門乃是酆都當地的一大門派。

酆如歸神情從容,施施然地下了床榻,又扯了下尚在床榻之上的薑無岐的手腕,令薑無岐亦下得床榻來,而後便一手抱住薑無岐的腰身,一手勾住薑無岐的後頸,又附到薑無岐耳側道:“這望劍門是衝我而來,你可還記得我們初見,我送你下鬼山之時,有一黑衣青年求愛不成,抵住我的咽喉,逼我就範,其後,我因苦於那癮,身形鈍澀,被他刺中了左肩?”

“便是那常公子麼?”薑無岐心中猜測著那常公子可是又要行逼婚之事,又聽得酆如歸道:“便是常思遠常公子。”

酆如歸一一掃視麵前的望劍門弟子,含笑道:“你們所為何來?”

一眾望劍門弟子無一人回複,卻是擺出了一個劍陣來,將倆人圍於其中。

劍光大盛,銀蛇似的,向著倆人纏了上來。

薑無岐將酆如歸護於身後,喚出了拂塵來。

這些人加在一處都敵不過薑無岐十分之一,酆如歸並不憂心,伸手抱住了薑無岐的腰身,又埋首於薑無岐身後細細地打了個哈欠。

他適才吸食的血液全不足夠,那癮壓不下去,逼得他的身體不適至極,外頭卻仍有源源不斷的血腥氣傳來。

那常思遠為了得到他竟使了此等下作的法子,他生怕自己失去控製,害了薑無岐的性命,不得不仰起首來,張口咬破了薑無岐後頸的肌膚。

薑無岐的血液極端可口,他藏於口腔內裡的軟舌拚了命地蠕動起來,直要沒入那破口去啃食一通。

他憑著意誌力將軟舌製於口腔內裡,一抬眼,卻見得薑無岐回過首來,關切道:“如歸,那癮還壓不下來麼?”

酆如歸的雙目已生出隱隱的猩紅,那猩紅正迅速地蔓延著。

薑無岐一麵提防著已被他以拂塵掀翻於地的一眾青年,一麵按著酆如歸的後腦勺,到了自己的咽喉間,一字一字溫柔似水:“你要吸食多少便多少罷,不必顧忌貧道。”

酆如歸猛然搖首,一把推開了薑無岐,走出了房間去,入眼的走道上居然橫陳著足足十具屍身。

這些屍身還溫熱著,勉強算是完整,鮮血不住地自傷口流淌出來,以致於一眼望去,滿地血色。

於他而言,隻薑無岐的鮮血方能入口,這些鮮血明明教他作嘔,但為何這些鮮血卻能輕易地勾起那磨人的癮?

他何時才能戒除那癮?

他實在舍不得再傷了他的薑無岐。

他又覺無力又覺氣憤,揚聲道:“常思遠,出來罷,躲於人後,你是無顏麵見我不成?你有何圖謀不若當麵說個清楚。”

為這容貌以及鬼山當中的金銀財寶所累,他成為酆如歸後,一年間,有數以百計的活人、修道者、鬼怪、魔物上得鬼山來向他求親。

他皆是將他們教訓一頓,便趕下了鬼山去。

其中有不少去而複返的,但常思遠卻是之中執念最深之人。

即便他多次向常思遠表明他並非女子,僅僅是做女子打扮,常思遠卻是不肯取信,執意將他當做女子,且揚言定然要娶他為妻,將他治得服服帖帖,主動投懷送抱。

他心中惡心常思遠,但常思遠並無罪孽,遠不足以致死,他又從不殺人,隻得一忍再忍。

薑無岐下山撞見常思遠那日,是常思遠第二十七回上山求親,他已極為不耐煩了,甚至動了殺心,但他最終並未下手。

倒不是因為當著薑無岐的麵下不去手,畢竟他當時對於薑無岐並無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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