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父親當時為什麼要說那句話?”(1 / 2)

侯府嫡夫人 妖九陌 3623 字 7個月前

“父親當時為什麼要說那句話?”

自趙老夫人壽誕之後,宋長尤便得了自由出入將軍府的允準,當他將這日祠堂裡發生的事情以譏諷的口吻講給長姐聽時,宋梓舟一邊替他束發,一邊揚起唇角笑了笑。

而今尉氏最後悔的事情,大概就是將她送進將軍府,原本想著以通房婢女的身份來折辱魏氏秧之的女兒,卻未曾料到,趙老夫人的一句話,徹底改變了她的命運,以及尉氏最初的設想。

“阿姐,”宋長尤轉回頭看著身後站著的人,“父親當時為什麼要說那句話?”

宋梓舟握著骨梳遊走在對方青絲中的手頓了頓,而後走到幾凳旁坐下,語重心長的回答道,“手心手背都是肉,隻是薄厚多少,有無用處的區彆。”

尉氏有一個繞了幾個彎的遠親兄長在朝中擔任吏部尚書的位置,因了這一層關係,原本就軟弱怯懦浮名薄利的宋延年,欲念薰心,對於自己這個善妒且心術不正的第二任妻子言聽計從,連帶著,宋晚晚自幼

就比其他各房子女更加受寵。

但人性原本就是一種極為複雜多元的融合體,即便是這樣的宋延年,也會在做出十件壞事之後,突然想要做一件好事彌補。

正如,在尉氏以其遠親勢力的脅迫引誘下,一直過分疏離薄待其他房內子女的父親,也會在某一刻突然生出想要同他們親近的心思。

當然,不得不承認,父親待尉氏及宋晚晚母女好,並不僅僅是因為禮部尚書大人的權勢,如此遷就和包容,或多或少都還是存了幾分真心實意的情感。

宋梓舟第一次,也是僅有的一次看見父親對哥哥宋清酒生出慈愛憐憫的表情,是在她年歲尚小的時候。

那一年,十一歲的兄長得了這個世界上最要命的病症,六歲的她暫時還不明白要命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隻是覺得渾身長滿離心性紅色丘疹的哥哥很可怕。

府裡的隨從在尉氏的示意下,用草簾子將宋清酒卷了從院裡抬走,未及半人高的小姑娘擔心哥哥,踉

踉蹌蹌的跟在他們身後,一路上,所有人都在說天花、要死了、活不成了、可惜了這種話。

稚子年齡,聽不太明白對方的話,隻曉得哥哥去哪裡,她就應該跟到哪裡,宋清酒被一張破草席卷著扔進了柴房裡麵,從侍從手上滾落在地的時候,身上傳來的疼痛感驚醒了因為高燒處於昏睡中的兄長。

“哥哥…”

糯米團子一樣粉嫩的姑娘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想要問他是不是摔疼了,剛剛跑到少年身邊,伸出來的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對方的身體,就被哥哥猛地推開了。

“出去,你不許靠近我…”

那是宋清酒第一次用發怒般的語氣對自己的妹妹嘶吼,也是第一次用那樣大的力氣將她推倒在地,並且毫無一絲心疼的跡象。

六歲的宋梓舟在柴房外麵站了整整三天兩夜,深秋的風夾雜著初冬的雪花打在身上,一股涼意直達心底深處,比寒冷更可怕的是肚子裡傳來的饑餓感,好在趙姨娘總會按時遣人送來吃食,每每這個時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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