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爹沒娘小可憐12(2 / 2)

“怎麼?你們還想搜身?”

彆的不說,隻看他們這警惕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心裡有鬼。

教導主任:“不搜也可以,你把我們學校學生的校牌拿出來。”

“沒有。”

“對,我們沒有。”

他們睜眼說瞎話。

見四人這麼不配合,剛好這裡又有同學在,教導主任煩躁的捏了捏鼻子:“你們都給我站起來!彆跟我杠啊,我跟你們說,我帶過的學生,比你們吃過的鹽還多,你要硬是不配合,我也隻能采取強硬手段了。”

柏墜湊到繁凡旁邊,戳了一下他的手臂,頭湊過去小聲問:“剛才那照片,你認識?”

繁凡看了眼教導主任,偏頭靜靜答道:“是比我們高一屆的學長,成績優異,在這所學校,成績沒有掉出過年級前五。”

學校的校牌每年都會拍新的,今年這位學長剛升高二,舊的校牌作用確實沒多大了,扔了也不稀奇,但看那五人心虛的表現,似乎他們人手有一張校牌,這就很奇怪了。

他們一下子去哪裡弄那麼多校牌來,總不可能都是撿的。

那邊四人半推半就的,被搜出了四張校牌,有一張很舊了,校牌攤在桌上,教導主任也意識到這事不對勁兒了。

校牌全都是他們往屆的畢業生,還有現在的在校生。

教導主任叉著腰,拿著一張校牌用力甩了甩:“你們哪來的啊?五張我們學校的校牌,撿的啊!”

他最後三個字都是吼出來的,抖腿兄雙頰緊了緊,小聲道:“就是撿的。”

教導主任氣的直點頭,他轉頭道:“聯係一下他們學校的校長,還有,打電話問一下這兩個學生有沒有在學校。”

他指著兩張校牌,其他三張都是畢業生了,校牌舊舊的,裡麵的白紙泛黃。

這事不單單是雙方學生鬥毆這麼簡單了,這些校牌他們是怎麼拿到的?又是為什麼要收集?這些一看便是有預謀的事,讓人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他們當中有人煩躁的“嘖”了一聲,坐在凳子上,雙手捂著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柏墜暫時也走不了了,他扯過一條凳子坐下,繁凡、郝閣和唐楓三人自覺的去搬了條塑料紅凳子過來坐下。

劉玖出去打電話了,校醫還沒吃午飯,沒在這耗著,隻囑咐了一句彆碰這裡麵的東西,跟著劉玖一起出去了。

醫務室忽然靜了下來,柏墜換了個坐姿,把手架在凳子的靠背上,肩膀酸痛酸痛的,又痛又爽。

教導主任來回走動,開口問:“你們來這裡到底是乾嘛的?認識鄒函?”

一人嘴裡似含了東西一樣,說話不清晰:“過來看看而已。”

教導主任嘴裡集中炮火,朝他們啟動,主任的嗓子日常說話就夠大了,此刻氣場全開,那五人都被震住了。

唐楓拉了拉柏墜的袖子,誠懇的說:“兄弟,上次是我錯了。”

這兄弟一個人乾六個,對方個個塊頭比他大,唐楓摸了摸鼻子,這麼厲害的人,當然要收為己用。

打好關係第一步,和他套近乎。

但唐楓還記得和他有過節呢,大丈夫能屈能伸,先認個錯再說。

柏墜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在道歉,他靜靜的說:“哦,沒關係,反正上次你也沒動手。”

唐楓:“唉,你可真厲害,你到底是怎麼把他們給打成那樣的啊?”

對方五人,臉上掛彩,無一人幸免,這戰鬥力,妥妥的。

這誇讚的話半真半假的,唐楓要不是當場看到人倒了一地,他還以為這些人都是自己打自己人打的呢。

實際上他還真就猜對了一半,打起來時柏墜一雙手肯定敵不過五雙手——當時鄒升遠已經站不起來了,所以不算。

那條巷子小,柏墜靠著靈活的走位,偶爾讓他們拳頭打一下自己人。

聽到他的誇讚柏墜抿嘴禮貌性的露出一個微笑,“就是被逼急了而已。”

坐久了渾身都不舒服,站著腰疼,坐著也腰疼,他現在特彆懷戀宿舍的床,看教導主任訓人那勁,氣氛嚴肅,柏墜也不敢出聲。

唐楓撓了撓頭,是他友好的信息釋放的不夠明顯嗎?

“鄒函。”教導主任目光集中到他身上,難得想起了柏墜也是當事人,“你說,他們找你乾嘛的?”

柏墜垂眸,睫毛在下眼瞼落下一層陰影,渾身散發著可憐兮兮的氣質,他道:“找我要錢。”

“好啊!”教導主任咬牙切齒,“我就知道你們來這沒安好心,要錢,勒索是吧……”

教導主任說教時氣勢還是很足的,這回柏墜又是受害者,大概他就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

劉玖帶著人來了,遠遠的,就聽到了醫務室裡傳出的洪亮聲音,她推開半扇門,教導主任止了聲音。

劉玖:“三中那邊打過招呼了,等會會有人過來,安啟空我也帶來了,還有一個人不在學校。”

她走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少年,瘦瘦高高的,平頭,看著很乖巧,帶著一副眼鏡,人長得也清秀。

他緊跟著劉玖走進來,和教導主任鞠了個躬:“主任好。”

也好在今天是星期六,醫務室才沒因為動靜大惹來圍觀群眾。

“安啟空是吧,來,進來看一看,你認識他們嗎?”教導主任指著對麵五人問。

安啟空一臉懵圈,在五人中抖腿兄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不仔細看很難察覺,他搖了搖頭。

教導主任把校牌放在桌上:“這是你的校牌,在他們手裡。”

安啟空眼皮一跳,低頭結巴道:“之前丟、丟了。”

他神情不大對,在場的人都看出了端倪。

教導主任還在問他,他脖子通紅,眼神漂移,實在堅持不住了,都說了出來:“是、是彆校的同學,高一的時候把我的校牌要、要走了……”

要走?隻怕是搶走的吧。

教導主任追問:“你認識他們嗎?”

安啟空搖頭:“不認識,他、他們說,我們學校的人,人傻錢多——”

他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經常、找我。”

安啟空家境不錯,聯想到他說的人傻錢多,他們找他要乾什麼不言而喻。安啟空低著頭,不敢抬頭,說話時的狀態和鄒函挺像的。

不是每一個富二代都像郝閣一樣的,這些性子懦弱被欺負了也不敢發聲的同學就成了最好的敲詐對象。

待教導主任再問他們要了他多少錢,安啟空也不知道是不肯說還是記不清了,支支吾吾的。

劉玖勸道:“先讓他休息一會吧,腦門上全是汗,我給他家長打個電話。”

安啟空緊張的抬頭:“老師,能不能不要告訴我媽媽?”

待劉玖問他原因,他又不說了,家長電話還是撥了出去,這事嚴重的話肯定還得報警處理的,隻是目前還沒弄清楚到底發展到什麼情況。

教導主任看向鄒函:“你這也不像穿的很有錢的樣子,怎麼就被他們給盯上了?”

柏墜小聲逼逼:“……被磚頭砸骨折的我認識,是我嬸嬸家的兒子。”

也就是說,再過不久,他嬸嬸就要殺過來了。

柏墜在心裡幽幽歎氣:“唉,造孽啊。”

零、鄒函同步歎氣:“唉!”

“你嬸嬸?”教導主任鬨心的惆悵都要溢出來了。

這都算什麼事!

鄒函和人打架,扯出了校牌,校牌又扯出了一起疑似大範圍勒索的事件,如今又爆出勒索鄒函反被磚頭砸骨折的是他堂哥。

他們三中的人倒是好,沒錢了就往他們學校禍害,這次的事情沒辦法善了。教導主任摸了一把頭,感覺更加光滑了。

他們學校出入一定要實行刷臉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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