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什麼?”
武鵬舉領著大夫走進來,目光在杜清檀和獨孤不求臉上來回掃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的樣子。
“我給他說飲食禁忌,他說聽不懂。”
杜清檀言簡意賅,利索地讓了位,站到角落裡聽大夫怎麼說。
“這法子不錯。”那大夫看過獨孤不求胸前的繃帶,又給他號脈,然後嚴肅地道:“公子可是有些心悸胸悶不舒服?”
獨孤不求詫異極了:“沒有啊。”
大夫便道:“您這脈搏太快了,心跳也有些不太正常。”
“……”獨孤不求垂著眼不吭聲。
“嗤……”武鵬舉笑起來,替他解釋:“或是疼的吧。”
杜清檀也道:“應該是疼的,緩緩就好了。”
獨孤不求撩起眼皮子,冷冰冰地瞅了她一眼。
“???”
杜清檀莫名其妙,轉念一想,剛才自己把他折騰得厲害,挨這一番白眼也不冤。
算了,不和病患計較。
她衝著獨孤不求寬容大度地微笑。
“!!!”
獨孤不求的傷處更疼了。
大夫又等了片刻,再給獨孤不求號脈,然後點頭:“這回好了,公子年輕,身體底子好,安心靜養,很快就能好起來。”
“那行,我還有事,告辭了。”
杜清檀徹底放了心,挨著行個禮,帶著采藍就走了。
“杜五娘!”獨孤不求喊住她。
“何事?”杜清檀回頭,眼神清澈。
“沒事……你快走吧,我看著你就煩。”獨孤不求不耐煩地衝她揮手,臉色頗難看。
“哦。”杜清檀也不計較,當真走了。
那背影嫋嫋婷婷的,瞧著真好看。
武鵬舉捂著嘴“吃吃吃”地笑起來,說道:“獨孤,你也有今天!”
獨孤不求白他一眼,沉聲道:“慎言!她一個女郎在外討生活已經很不容易,你再亂開玩笑……”
“知道了,知道了!”
武鵬舉求饒地舉起手:“我就是替你高興,終於找到一個好兄弟,五娘雖為女郎,行事頗有須眉之風,哈哈哈哈……”
獨孤不求垂著眼沉默片刻,也笑起來:“她帶了什麼來看我?拿來我瞧。”
婢女遞來一隻瓦罐,尚且溫熱著。
揭開罐子,鮮香撲鼻,卻是一罐子燉豬肉,湯清肉香,裡頭還有些藥材。
獨孤不求用筷子翻了看:“三七、地黃、大棗。”
婉娘說道:“說是什麼祛瘀生新湯,很對公子現下的症狀。”
武鵬舉二話不說,直接拿碗喝湯。
獨孤不求不讓他吃:“你是病人嗎?伱的骨頭斷了嗎?”
“這麼多,你一個人能吃完?我嘗嘗怎麼了?又毒不死人!”武鵬舉非要吃。
獨孤不求伸長手臂護住瓦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