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之前康熙已經思索的七七八八了,隻是這會突然又出了小麥凍害這事,如今這份賞他確實要再好好想想才成。
眾大臣告退後,康熙起身回了東暖閣,腦子還不斷在思考著方才的事。
隻是,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但卻偏偏又想不起來,隻能暫且把這感覺拋在一邊,待日後想起來再說吧。
*
在眾人的期待下,終於到了塞外出巡的日子。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康熙終於領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從紫禁城出發,朝著塞外木蘭圍場而去。
木蘭圍場是清朝最大的皇家獵苑,在熱河行宮以北,峰巒疊嶂,溪流密布,綠草如茵,是極好的狩獵之地。
其實,曆史上的清朝皇帝喜歡圍獵是有背景的,都知道滿人也是屬於遊牧民族,在入關前就有強悍的戰鬥力,而其中的八旗子弟更是彪悍和精銳。
但在大清入關之後,隨著這個疆域的逐步穩定,戰爭也越來越少,久而久之,也使得旗人的戰鬥能力開始迅速下降。
所以,康熙就想著利用這個圍獵的機會來鍛煉旗人的騎射和作戰能力,於康熙一十年時設立了這木蘭圍場。
而木蘭秋彌的圍獵行動,其實和打仗是有很多共通之處的。
比如他們這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從京城出發之後,一路的安排要如何布置,包括京城奏報的接收和批複,隊伍的前鋒和斷後,各類物資的供應,以及到達圍場之後,由誰來負責外圍,誰來負責內圍等等,這和打仗時的行軍安排很是相似,也都是需要各部門密切來配合的。
這也是清朝皇帝喜歡圍獵的重要原因,也是讓皇子皇孫從小就參與圍獵的重要原因。
目的就是要從中去鍛煉他們的體魄、膽量和騎射的技能,以及彼此協同配合的能力。
這樣整體看下來,所謂的木蘭秋獮就相當於一場全國八旗兵軍事訓練的典範和比武競技的場合。()
所以,這一路上,胤祺自是不得閒的,他們這一眾隨行皇子都被康熙安排到各大營中,各司其職,也算是變相地鍛煉了他們實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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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安清等一眾女眷嘛,則被安排在隊伍中間,一路乘坐著馬車緩慢地跟著大部隊而行。
這個‘緩慢’則是和她上次從科爾沁嫁過來時相比的,當然,那時候的送嫁隊伍和現下這大部隊那可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當初安清從科爾沁來時行車速度也不算太快,大概用了十來天,這次她問了胤祺,保守估計也要一十來天吧。
畢竟,康熙出巡到一處時,若有需要還要接見地方官員或處理政務。
再說了,出於對皇帝出行的安全問題和皇家顏麵的考慮,馬車的速度也不宜過快。
安清對此也表示接受良好,路途中慢慢地行駛,欣賞著沿途的風景也不錯,而且跟著康熙出行,自然是也不會受罪的。
要知道從京城到木蘭圍場的路上,為了解決沿途的吃、住問題,就修建了20多座行宮,其中後世熟知的熱河行宮——避暑山莊就是其中之一。
為了防止路途中無聊,安清也是提前做了充足出遊準備,首先,果乾瓜子牛肉乾等零食自是不能少的,其次就是……解悶必備之葉子牌。
當然,打葉子牌也是需要人手的,安清首要人選自然是太後和宜妃了,那還差一人,本來烏蘭嬤嬤是最佳人選,但她老人家偏偏有個暈車的毛病,那這可就少一人了。
至於紫蘇她們幾個,讓她們同太後和宜妃同桌打牌,怕是嚇都要嚇死了,安清也就不為難她們了,於是,她最後把目標放在了四福晉身上。
一是四福晉的馬車同她的馬車前後挨著,她去找人確實方便,其次嘛,這次隨行的後宮女眷中也沒旁人了,康熙那些年輕嬪妃就彆想了,皇子福晉這邊,她也就和四福晉還算有點交情,其他那三位,真不熟。
而鹹福宮妃嘛,可不是安清排擠她哦,巧了不是,她也暈車,也算是讓人省心了。
打葉子牌的地點自然是在太後的馬車上,康熙一向孝順,太後的馬車那叫一個寬敞舒適。
四福晉一開始還放不開,但安清秉持著人是她請來的,那自然不能讓人有受到冷落的感覺,於是,她便積極地在三人中活躍氣氛,四福晉後來也慢慢放開了不少,她們這牌友陣容也算是定下來了。
這天,她們又在太後的馬車上打了好一會葉子牌,但見她老人家有點疲乏後,三人便很有眼力見地離開了。
從太後馬車下來後,安清便開始拉著宜妃耍賴,假裝要去搶宜妃的銀袋子,因為她今天手氣太差了,以一輸三的姿態,果斷讓自己銀袋子見了底。
四福晉見安清的樣子,以為她是真的心疼銀錢,作勢就要把贏得銀子退給她。
安清自是不能要的,她本來就是故意和宜妃鬨著玩的,“不用,四嫂,
() 我這人牌技雖不行,但牌品還是很好的,願賭服輸!”
說罷,她嘿嘿一笑,道:“待會我去額娘那馬車順點好東西,定能把今個輸的銀子賺回來。”
宜妃聽到她這話,氣的就要趕她,可安清是誰啊,牛皮糖一個,自是甩不掉的。
三人很快來到了宜妃的馬車前,安清在同四福晉道了彆後,果斷爬上宜妃的馬車,然後,那馬車中很快傳來宜妃的笑罵聲。
四福晉羨慕地看了一眼後,才轉身回了自己的馬車。
這些日子,她算是近距離見識到了安清與宜妃的相處模式,心裡真的是又羨慕又向往,但她也知道,她和德妃是永遠不可能這樣的。
不過,關於四福晉與德妃婆媳麵和心不和的事,安清在宮裡也是聽說了的,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發現四福晉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性子溫和,待人也真誠。
怎麼說呢,端莊穩重、賢惠溫婉這些詞用在她身上則再合適不過了。
至於德妃呢,瞧著也不像是那種凡事都挑剔兒L媳婦的惡婆婆。
而且,她在宮裡向來有寬厚待下的好名聲,可見也不是一個刻薄之人啊,那為何偏偏對四福晉不喜呢,安清對此真的很是不解。
“這四福晉是已逝的孝懿仁皇後給四阿哥選的,德妃估計是心裡膈應的慌吧。”宜妃淡淡地解釋道
安清不由愣了下,已逝的孝懿仁皇後,不就是四阿哥的養母嘛,原來四福晉是她給四阿哥選的啊。
這事她之前還真不知道,在安清的認知裡,還以為所有皇子福晉都是康熙來定的呢。
宜妃似是想起來什麼事,不由撇了撇嘴:“旁人定是不行的,但誰讓孝懿仁皇後是皇上的親表妹啊。”
安清一聽這酸溜溜的語氣,立馬明白了,得嘞,看樣子這孝懿仁皇後應該在康熙很受偏愛。
但宜妃酸歸酸,還是不得不講句良心話,“但不得不說,孝懿仁皇後對四阿哥是真沒得說,這烏拉那拉氏可是滿洲大族,四福晉的阿瑪費揚古如今在朝堂上也是身居要位,家族勢力也不容小覷,孝懿仁皇後在臨死前拚著和皇上最後的情分,為老四找了這門好親事,也不知德妃有什麼好彆扭的,隻要對她兒L子好不就行了。”
孝懿仁皇後從小撫育四阿哥,自是對他疼愛有加的,就像是太後於老五一般。
當然,宜妃也大概知道德妃彆扭什麼,孝懿仁皇後、四阿哥和德妃,與她、老五和太後還是不一樣的,她們一個是養母,一個是生母,本就都在爭四阿哥心中‘母’這個分量,但她是老五的生母,太後是老五的皇瑪嬤,她們之間並不衝突。
“但再介意又如何,如今孝懿仁皇後人已經去了,還是該往前看才是,她是不知當時後宮有多少人眼紅四阿哥這門親事呢,先不說這身世,就四福晉本人,那在這京城大家閨秀中也是出了名的端莊穩重、賢惠溫婉啊。”宜妃道。
能攀上這門好親事,誰個會不心動。
安清默默問了一句,“額娘,您也
心動過嗎?”
宜妃也是嘴快過腦子,“那是自然的,老四和老五年紀本來就相差不大……”
話說到一半,她似是終於意識到什麼,驀地閉上了嘴。
安清撇了撇嘴,一臉‘額娘,你果然不愛我’的委屈表情。
宜妃頓時心虛不已,“那個……額娘當時不是還不認識你嘛。”
安清捂住胸口,控訴到:“好傷心啊,原來,我根本不是額娘心中的兒L媳婦人選。”
宜妃立馬表態,“不,你就是!”
安清眨了眨眼,質疑道:“我一點也不端莊,也不穩重。”
宜妃接著表態:“不用端莊,也不用穩重,額娘就喜歡你這性子。”
安清繼續翻舊賬:“可我不賢惠,也不溫婉,嚶嚶嚶~真是委屈額娘了。”
宜妃:“……”
好想打死剛剛嘴快的自己。
因為有了消遣的方式,路途上的日子也不算無聊,但在馬車走了十幾天後,安清她們也不再打葉子牌了,太後身子骨雖說還很硬朗,畢竟上了年紀,坐這麼久的馬車還是會累的。
於是,為了讓她老人家好好休息,她們也不過去打擾了,安清也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馬車上,主要是這馬車越往後坐,越是累人啊。
有時候她都恨不得下去騎馬,總歸好過在這馬車中憋著強,但想歸想,卻也是不能的,畢竟皇家規矩大於天啊。
就在安清坐馬車都快坐散架的時候,終於看見了熟悉的藍天碧草,見到了那讓她心心念念的‘天蒼蒼,野茫茫’的草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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