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賀度正入當中,一隻手在他眼前揮舞。
賀度眨了眨眼,看著眼前一大一下:“你怎麼過來了?”
尤迢迢喘氣道:“我們比完了啊。”
賀度輕咳一聲:“乾得好。”
尤迢迢本想再次感謝誇讚,然後這回他的頭頂沒有小紅花。
又在敷衍她。
這男人到底有沒有認真看比賽,為她們加油啊?
尤迢迢氣鼓鼓,眼珠子轉了抓,忽然把他拉起來:“下一輪你帶真真上。”
賀度挑眉:“我?我不去。”
尤迢迢振振有詞:“你好不容易來了親子活動日,就打算在這裡乾看著?看看那邊的爸爸們,多賣力啊。”
賀度看著那些男人滿頭大汗的樣子,再次嫌棄搖頭:“我不去。”
尤迢迢把他扭到另一邊,小聲嘀咕:“你有沒有考慮一下孩子的心情?他們雖然叫了我來,但肯定還是最想和爸爸一起比賽的,你看真真的眼,充滿了對父愛的渴望啊。”
賀度側過臉掃了一眼賀真真,和他的眼撞了個正著。
對父愛的渴望嗎?他怎麼沒看出來。
這珍珠精不要太早熟好吧,平時經常懟得他啞口無言。
尤迢迢繼續諄諄教誨:“小孩子表麵上看不出來,但都記著呢,長期壓在心裡,對他們的健康成長是很不利的。”
小油條教育人的話術一套一套的,怎麼不去當幼師?
眼見那頭第二輪比賽快要開始,尤迢迢著急了,直接把賀真真拉過來,推到賀度懷裡:“第二輪就看你們父子倆的了。”
“珠珠,我們為你爸爸和真真加油。”她說。
賀珠珠楞了楞,隨後舉起小拳頭:“爸爸、真真,加油,GO、GO!”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賀度隻好上了,還好路程很短,不用長時間曝光在陽光底下。
賀度領著真真來到賽道上,他從沒玩過這種遊戲,開始有點束手束腳。
不過男人的腳很大,賀真真的小腳踩在上麵,穩穩當當。
經過了剛開始的不適應後,父子倆很快就找準了節奏,快速沉穩地朝終點前進,並最終拿下第一。
“哈哈,贏了。”賀度一掃剛開始的萬般不情願,興奮地和崽崽擊掌。
尤迢迢拉著賀珠珠也歡呼一聲:“哦哦,贏了!”
賀度望向邊上的女人,心臟突突地狂跳。
一定是剛剛運動過的原因,他這麼想著。
接下來又玩了一個遊戲,這個親子活動日才終於結束。
賀真真和賀珠珠自從上幼兒園以來,第一次玩得這麼酣暢淋漓,一路上嘰嘰喳喳,懷裡抱著老師發的小玩偶獎品,寶貝地跟奧運獎杯似的。
尤迢迢長舒一口氣,對身邊的賀度說:“今天的活動圓滿結束,你帶孩子們回家吧,我自己打車走。”
賀度看了下手表:“打什麼車,飯點了,去吃飯。”
尤迢迢:“可是你不是今天去外地嗎?不用趕飛機?”
賀度:“可以推遲,不著急,吃飯要緊。”
“迢迢,不要走,和我們一起去吃飯。”賀珠珠抱著她的腰不撒手。
“就當是謝謝你今天專程來陪他們比賽。”賀度又說。
尤迢迢想了兩秒:“好吧。”
倆崽崽開心了。
賀度讓司機先回去,自己開車,並問道:“我看你挺會吃的,有沒有什麼推薦的餐廳?”
“讓我推薦啊,”尤迢迢想賀度不愛吃辣,倆孩子更不能吃辣,便說,“有一家蘇菜館不錯,味道很正宗,不辣好吃。”
她報了名字,賀度直接就奔著地址而去。
到了餐廳,他們要了一個包廂。
菜上得很快。
“怎麼樣,好吃嗎?”尤迢迢問。
賀珠珠最捧場,嘴裡含著東西說:“好吃好吃。”
賀度淡淡點評:“你的眼光不錯。”
“那是,吃的上麵我還是有信心的。”尤迢迢喜滋滋,又喜獲一朵小紅花。
其實賀度心裡此刻竟然回味起了尤迢迢做的菜,這麼一想,又覺得眼前的菜味兒不對。
“好吃你們就多吃點,吃肉,長高。”尤迢迢給倆孩子夾菜。
賀真真奶生生地問:“這裡的菜和迢迢做的菜,哪個更好吃?”
尤迢迢笑笑說:“我可比不了人家的大廚。”
賀珠珠:“這個要問爸爸,隻有爸爸吃過迢迢的菜。”
三個人的視線齊齊看向賀度,他麵色一愣,小兔崽子問什麼不好,問這個。
“爸爸,快說啊。”賀珠珠催促。
賀度組織了一下語言:“論色香味,當然是這裡的大廚更好了,不過……”
他賣了個關子,見對麵的女人果然豎起耳朵聽,忍笑道:“不過我更喜歡家常菜的味道。”
倆崽崽一頭霧水,大人說話真深奧,到底是哪個好吃啊?
尤迢迢聽懂了,準確說是看懂了,第二十三朵小紅花悄然綻放。
拐著彎誇她的廚藝,彆扭的悶騷。
尤迢迢照舊彎唇露齒:“謝謝誇獎了。”不枉她在節目裡為了他的口味,費儘心思。
“打擾了,你們點的甜湯。”一個服務員敲了敲門,端著一個瓷盆走進來。
她把瓷盆放在桌子中間,介紹道:“珍珠小圓子桂花甜湯,請慢用。”說完退出房間。
服務員一走,尤迢迢主動拿起湯勺,準備給倆孩子盛一碗:“嘗嘗,很好喝的,你們肯定喜歡。”
誰知賀珠珠嘴巴一癟,帶著哭腔說:“為什麼要吃小珍珠?”
珍珠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