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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掏出他掛著兔子玩偶的手機看了眼信息,終於拍拍褲子站起身來。

“那麼,今日就打擾你了,”黃金之王說著,那模樣就像是在普通地拜訪普通的朋友,“既然時間已經到了,我們就先行離開了。”

六道骸眼不見心不煩地揮了揮手。

在少年們離開之後,泉鏡花從另一邊走了進來。

相較起離開之時,少女臉上多添了幾道傷口,原本精致的和服上也沾染了不少的灰塵。臉側灰撲撲疑似被打的少女隻站在遙遠的門口,朝著六道骸微微頷首。

她站在原地,放下一封信函。

“這次多謝您的幫助了,”宛如公式化的刻板語氣自不大的少女口中吐出,帶著種詭異的萌感。語落和服少女連續幾個後退避開一瞬間衝上來的犬的攻擊,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城島犬嘖了聲,“可惡!這該死的女人!”

柿本千種看了眼六道骸,扶了扶眼鏡道,“犬,把信封交給骸大人。

擅長用肌肉思考的犬這才撓了撓頭,撿起放在地麵的信封。

他是知道自己與千種被心黑的太宰治當做籌碼用來要挾了六道骸的。雖然骸大人嘴裡一直說著是為了他那個老好人的養父,但不論是他還是千種都心知肚明如果僅僅是那個男人,定然是無法撼動骸大人的決定的。

是他們在拖後腿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即使是野獸一般心大的城島犬也會覺得血液都冷凝,在最初聽千種梳理出這個結論時那股恨不得自戕的衝動一股腦衝上頭頂。

柿本千種皺了皺眉,“犬?”

“喔哦哦來了來了。”

城島犬拾起信封,就聽見六道骸的聲音。

“不用拿過來了,”六道骸道,“直接扔掉吧。”

城島犬摸摸鼻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答道,“哦,是。”

**

預料之中的,第二天綱吉就收到港黑易主的消息。

新任的首領是曾經的乾部太宰治。上一任首領森鷗外在夜晚遇襲,當此時乾部們俱都不在總部,一個人孤苦無依(?)的首領獨自麵對凶狠的敵人,最終被敵人殘忍地殺害。

在首領去世後,乾部們緊急召開會議,共同推舉了原乾部太宰治上位,成為港黑的執掌者。

當然,這都是外界知道的版本。

作為業內人士,織田作之助是知道些內涵的。

比如說據說前任首領雖然確實是遇襲身亡,但襲擊者不是彆人,正是現在的boss,名為太宰治的少年。

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織田作之助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緊接著他就想起了記憶中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少年。

至今也還隻是個底層人員的織田作之助暗自感歎了句人不可貌相,比起自己曾經與首領這種大人物短暫地遇見過更在意今晚給家裡的孩子們做什麼食物。

走著走著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嗯?貴誌君?”他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在織田作之助目光所及的地方,背著一個包包的少年正站在路燈下方。

“啊,是織田先生。”夏目貴誌看到織田作之助時眼睛亮了亮,三兩步走上前來同相熟的長輩打招呼。

“好久不見了……您也來買生活用品嗎?”

織田作之助這才注意到少年站立的地方對麵是一家大型的商場。

他唔了聲,誠實地回答不是。

一瞬間奇妙的尷尬在空氣中凝固,難得能夠感受氣氛的織田作之助撓撓頭問道,“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學校嗎?”

在長輩們麵前向來乖巧的少年微不可察地僵了下,咳了聲道,“受人所托辦了點事,明天就回學校啦。”

織田作之助這才哦了聲。

他對於探究彆人的秘密沒有興趣,不過以來夏目貴誌是同一個偵探社的夥伴二來是那位夏目先生的孫子,因此也就不自覺地多關心了幾分。

不過說是如此也還是有幾分好奇在的。

大概是感受到了這份好奇,夏目貴誌提了提手中的生活用品。

“是一位……長輩,準備在這附近定居,不過此前還沒準備生活用品,因此拜托我帶些過去。”

忽略其中奇妙的邏輯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又道,“在這邊定居?”

——要知道黑手黨橫行的橫濱在外界眼中向來不是什麼宜居的好地方。

夏目貴誌自然也知道這點,捏拳笑道:“他準備開一所孤兒院。”

織田作之助了然地點了點頭。此後二人又寒暄了一會才相互道彆。

告彆夏目貴誌之後織田作之助便徑直回家去了。現在織田家一共八口人,除去織田作之助與兄長迦具都玄示之外,還有織田作之助在前幾年龍頭戰爭過後收養的幾個孩子以及外出留學(……)的長子骸。

織田家是一棟複式建築。如果是織田作之助的收入定然是支撐不起這樣一棟房屋的,但兄長迦具都玄示卻是個有錢人,眼皮子都沒翻地讓幾隻幼崽選了最喜歡的房子後壕氣地揮揮手將房屋買了下來。

不過織田家也不是一直吃老本的家庭。複式建築的上層主要住著織田一家人,而下層則是開了家奶茶店。

店名煉獄舍。

最近幾年興起的奶茶店背靠著說出去沒人信的黑幫勢力,在獨特的配方與激辛芥末等特殊口味的支撐下迅速風靡了關東地區。而作為起源的店,正是這家在橫濱的、由黑道組織煉獄舍首領開創的店麵。

雖然說出去無比奇妙,但據煉獄舍的二把手、在自家老哥撂挑子後苦心苦力接受了組織(奶茶店)的運營的某位不知名人士說,奶茶店的收入到現在已經占據了煉獄舍總收入將近三分之二的比例。

這大概就是奶茶的力量吧。

心底偶爾也會泛起微妙的吐槽——但本人完全不懂的槽與不槽——的織田作之助與樓下工作的煉獄舍成員打了個招呼上樓,剛打開門就發現玄關處多了一雙鞋。

一個猜測默默浮現,織田作之助不慌不忙地換好鞋,還沒走近屋就聽見孩子們的笑鬨聲從屋內傳出。

初入門看見的是熟悉的場景。他的兄長——名為迦具都玄示的男人如同一隻雄獅一般斜斜躺在沙發上。在男人身周,年紀小些的孩子們幾乎將男人當做大型的貓爬架,不住地爬上爬下嬉鬨玩耍。

而另一邊,獨立的小沙發上坐著幾個熟悉的孩子。

其中一個在看到他的時候眼睛驟然亮了起來,噠噠噠急切地跑到他身前。

“作之助作之助!”從相熟的老板那裡學來的稱呼被男孩叫在嘴裡,無端多出幾分撒嬌的意味,“你看!是骸哥哦!”

六道骸要是想要取得彆人的好感總是十分容易的,這不,還不到半天,小鬼頭們就骸哥骸哥地叫上了。

織田作之助揉揉他的腦袋,又看向藍紫發色的少年。

“嗯,之前不是說過的嗎,他是六道骸。”

“那那那那——”男孩對此接受良好,想了想後緊張地問出下一個問題,“他比我們都大嗎?”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

男孩——幸介的臉一瞬間就垮了下去。

六道骸這才慢悠悠踱步過來。

“kufufufu,”少年人麵上是難得的孩子氣,輕飄飄瞥了蔫巴巴的、剛才還放話要跟自己比年齡大小爭做這個家最大的孩子的男孩一眼,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出言諷刺,“小鬼就是小鬼。”

*

六道骸的歸來給向來波瀾不驚的織田家擊起不小的漣漪。

孩子們一開始就知道織田作之助在收養他們之前有一位養子,也就是傳說中的“兄長”在。但相處多年也沒見過這位兄長出現,也就漸漸淡忘了這件事。

直到六道骸的歸來。

事先並沒有得到通知的孩子們訝然地看著從來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兄長,看著對方輕車熟路地找到廚房圍上可愛的粉色小圍裙三兩下作出一桌大餐,換個人來做完這一切後站在織田作之助身邊背後就該有粉色的小花花不斷飛出。

而這位兄長隻不過是帶著淺淺笑意順勢坐下,仿佛隻不過隨手做了件小事一般準備開飯。

“好、好厲害!”

“喔哇哇這就是哥哥的愛嗎!果然幸介才不是大哥!骸哥才是!”

“噢噢噢噢好好次!!啊笨蛋真嗣你不要搶我的魚!!”

暖色的燈光下織田家的日常顯得格外溫馨,在解決晚餐後孩子們自覺地收拾了飯菜一個個你推我我推你地收拾廚房。迦具都玄示伸著懶腰回自己的房間,客廳中隻剩下一個六道骸和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有些詞窮。

畢竟在記憶中少年還是個隻有自己腰高的孩子,一轉眼就蹭蹭蹭地拔高到現在這個模樣,雖然五官沒有太大的變化,氣勢卻是變了不少。

他左看看右看看,皺眉發射老父親的關愛。

“骸你是不是,,胖了?”

作者有話要說:  織田作:老父親的慈愛.jpg(雖然彆人家的老父親明明都是說瘦了(這句劃掉))

沢田家光:我、我也想。。阿綱你是不是,,

綱吉:不你不想,我不是我沒有。】

*

感謝觀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