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事(2 / 2)

說著,還朝楚老太露出了自認為溫和的笑容。

楚老太沒想到,一直在家裡麵不吭聲,跟個鵪鶉似的老二還能有這麼能說會道的時候,竟然把她堵得都沒話說了。

但是楚老太是誰啊!十裡八鄉就沒有一個臉皮比她還厚的,沒一個比她潑辣的,當即反駁:

“放你娘的狗屁!家都分完了,你折騰個屁!我告訴你,老宅那邊兒的東西你一厘都彆想給我動!今天那賠錢貨,你也必須讓我帶走!”

“這話您就說錯了,閨女是我的,和您沒關係,分家的時候我沒醒著,當然不能算數了。這不是這兩天剛醒嘛,早就想和您說個清楚了。”

說著,把門打開,攙著安老支書進來了。

安老支書拄著拐杖,輕咳一聲:

“楚越說得對,是要說清楚了。畢竟分家是大事兒。”

這名字叫的楚捷的臉是青一陣紅一陣的,奈何這位是長輩,還不能說啥。楚捷摸摸鼻子,接受了楚小三的叫法。

“哎呦,老支書,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啊!”楚老太心裡咯噔一下,有點大事不妙的感覺。

安老支書在大河村的地位可是不一般。

他已經七十多歲了,在大河村當了一輩子的支書,六十歲了才退休,在村裡人的眼裡很有威信。一般來說,安老支書說的話,那就是一個唾沫一個釘,說啥是啥。

從前饑荒的時候,全靠安老支書,無論咋說,產量就是不往高了報,他們整個村子,是整個公社餓死的人最少的。打那兒開始,安老支書的地位就確定起來了。

其實當初楚家分家的時候,村裡的乾部是想幫一幫楚越的。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不能眼睜睜的瞧著去死啊。村裡分家,正常的流程都是請村裡麵的支書見證一下,分好了村裡給批宅基地的。

但是楚家做的這事兒不合常規,畢竟是家事兒,楚越這個正主還是昏倒的,就算是想幫著也沒個由頭。

這回可好了,楚捷上門找安老支書幫忙,他沒怎麼想就急匆匆的跟著趕了過來,老胳膊老腿兒的,跑的都快比楚捷快了。身子骨兒是真的硬朗。

“這不是要分家了,老二叫我來做個見證,我就跟著孩子來了。楚小三啊,你去,把我們家滿穗還有你爹你大哥全都叫過來。這人可不容易湊齊啊。”

楚捷瞧著楚老太,再看看楚越,心裡拿不準主意到底該不該跑這一趟。

“哎呀,老支書,我們家的事兒,就不勞您操心了,我讓老三送您回去,辛苦您跑著一趟了。”見了支書,徐愛芳的那張狗嘴,還能勉強能吐出一點兒人話來的。

安老支書橫脖子瞪眼:“咋了,我現在不管事兒就不能說話了?老了老了,你們家越發的不乾人事兒,老糊塗了!”

“這也不是啥大事兒,我老婆子一個人就能乾,安老爺子你就踏踏實實回家去叫什麼人啊!楚捷,你不許動,在這當個見證就行了!”

麵對彆人,楚老太還有底氣撒潑耍賴,但是麵對安老支書,她可是不敢的。要是真的得罪了安老爺子,回去之後她男人肯定能抄起棍子揍人。

“咋了,覺得我年紀大了不能斷案斷的公平了?就在這兒分,這樣,楚小三,去叫人,多叫幾個來,就當是見證,看看我能不能斷的好。”

“你要不去,我老頭子自己去了!”

這楚捷還哪兒敢再耽誤啊,要是真的讓安老支書出去喊人,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丟人現眼了。聽了吩咐,兩條腿都要跑斷了。

安老支書在楚越的攙扶下,四平八穩的坐在了院兒裡。

楚越扶著人坐下,端的是一副聽話謙虛的樣子。

不就是裝相,誰不會啊!

年幼登基,舊部掌權,楚越登基後學會的第一個道理就是借刀殺人。不巧,今天就用上了。

楚捷畢竟是年輕人,跑得快,短短十多分鐘就把該叫來的人全部都叫來了,將楚越家裡本就不大的小院兒更是圍了個滿滿當當。

安滿穗是跑著來的,自家親爹出山了,兒子就得緊隨其後呀。

然後到達的是楚老爺子楚立山,進了門先是狠狠地瞪了自家老婆子一眼,然後給安老支書賠小心。

之後楚老大才晃晃悠悠的走過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群鄉親,以牛二嬸子為首,牛二嬸揚聲:“聽說楚家分家,我帶著孩子們來湊湊熱鬨!”

最後回來的才是楚捷。

楚捷叫人的時候,順道去山洞那邊兒把楚一一給接過來了。

反正事情都發展到分家的身上了,估計小一一是沒什麼危險了,那還不如帶回去了。小孩子家家待在這裡楚捷也不放心。

瞧見楚老太,楚一一下意識的瑟縮,抓著楚捷的衣角躲在了後麵。

見楚捷帶著楚一一走過來,楚老太眼睛都直了,氣的直接上前去擰他的耳朵:

“臭小子,敢情是你把這個賠錢貨藏起來的。胳膊肘往外拐的玩意兒!我白供你吃喝這麼多年,你......”

看今天這架勢,不但孩子帶不回去,鬨不好還得添點東西,想到自己得不到的那五十塊錢,楚老太太就恨得牙癢癢。

安老支書用自己個兒的拐杖敲敲地麵:“行了,都彆吵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一塊兒說道說道吧。”

作者有話要說:啊,想不出作話的一天,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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