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昏迷哪有穿越好玩(1 / 2)

第九十六章 昏迷哪有穿越好玩

靠。

伊莎貝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凝滯半天,還是隻能憋出了一個粗口。

靠。

她舉起手臂,捏捏自己的臉——等身的穿衣鏡中,身著白色研究服的金發女人,也舉起手臂,捏捏自己的臉。

臉並不是她的臉。

但臉上傳來被拉扯的鮮明疼痛感昭示了——

這是真的,她沒在做夢。

……原以為生活在一個奇葩天才創造的會說話的鐘樓裡,本體時不時隨情緒的起伏變大變小後……我已經對這些超自然的事件接受良好……

不!

再怎麼說,突然變成另一個莫名其妙的白衣金發女也不能接受良好吧!

公爵是搞不懂機械師那些彎彎繞繞的聰明想法,也沒有據此條件進行邏輯推理的能力——在她看來,自己隻是被那個身份不明的黑懷特用奇奇怪怪的方法擊暈了——

是的,伊莎貝拉非常確信,那是種奇怪的、未知的方法,因為她意識清醒的前一刻還握著勒緊懷特脖子的鞭子,對方沒有做出任何反抗行為……

醒來之後,我發現自己的身體變成了另一個女人……呃,應該不是藥劑的變化吧,因為那個黑懷特下落不明,我自己所處的位置也……

“這裡是……哪裡?”

這裡根本不是懷特的休息室。

她此時所處的房間要比那寬敞、明亮得多——

伊莎貝拉環顧四周,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

白色的牆,白色的沙發,白色的地麵,白色桌子……白色的白色的白色的一切,仿佛走進了一個白色強迫症患者的精神世界。

不清楚我失去意識後具體度過了多少時間,但如果昏迷的時間很長,等在學院門口的弟弟應該會找過來?雖然他肯定無法迅速找到我的位置……嗯,但懷特並不知道弟弟的路障屬性,他為了防止被人發現,處理昏迷的我的動作一定迅速簡潔。

“如果是我的話……”公爵沉吟片刻,“應當把受害者的手腳綁在一起,防止她逃跑,再把她關在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她活動活動自己的手腳。輕鬆健全。

她又試著向上跳了跳,向前了跑幾步——體能正常,身體沒有任何不良反應,排除被下藥虛弱的可能性。

“……所以,如果那個懷特腦子沒問題的話,這已經不是我的身體了,也不存在‘昏迷中被灌下奇怪的藥劑後變成了奇奇怪怪的金發白袍女’設定啊……”

這難道就是,狄利斯那些亂七八糟的書裡提到過的……穿越嗎。

確定了這並不是“經過奇怪藥劑後產生變化的自己的身體”,而確確實實屬於其他人,公爵稍微鬆了一口氣,伸手在身上的陌生衣服裡翻找起來。

雖然“穿越”到其他人的身體裡很奇怪,但總比本體又被灌下奇怪的藥劑好。

暫且確定這個金發女人的身份,再弄清楚我在哪裡,想辦法回去找狄利斯,讓那個擅長應對這種事件的聰明鬼研究出方法把我變回來……

至於我自己的身體,大概還處在昏迷狀態,被那個穿黑色燕尾服的懷特捆綁在某個地下室裡吧。

伊莎貝拉冷笑一聲,手上翻找的工作並沒有停止:“下次等我見到姓懷特的……不把他揍成狗啃泥……”

話音未落,翻找口袋的手似乎就碰到了什麼東西。

公爵把口袋裡的硬物拿出來,發現那是一顆小小的銘牌,上麵赫然刻印著一串人名:

瑪麗·懷特。

見到姓懷特的就要揍成狗啃泥的公爵:……

她臉似乎有點疼,但是沒關係,咳。

“瑪麗·懷特?懷特的女兒,七歲的那個小姑娘……為什麼寫著她名字的銘牌會在這個金發女人的口袋裡?”

小瑪麗人還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呢?

公爵一頭霧水,想了幾秒鐘後想不出所以然,決定暫且把“用腦子調查這個女人身份”的事放到一邊,直接采取點行動再說。

“白色的辦公室,哪裡都是白色……”

氛圍真壓抑,這個鬼地方。

伊莎貝拉再次打量了一圈這單調的裝潢顏色,對著鏡中的陌生女人瞥了一眼,視線在觸碰到她金色的頭發時,略不適地收回。

正當公爵打算去辦公室那裡看看,掏掏抽屜掏掏文件櫃,通過三光行動搞明白這個人的身份時……

不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懷特小姐!懷特小姐!實驗再次失敗了,那個人偶破壞了裝置——”

伊莎貝拉內心悚然,立刻立正站好。

似乎是“門”的地方被迅速打開,白色的牆壁上出現了一道出口,還有一大堆神色慌張的白衣研究員——

然而,在此之前,她根本沒發現那麵牆壁有類似“門”的東西。

這個白色的地方……和弟弟的鐘樓有點異曲同工之妙?設計的機關手法都有點眼熟?

“懷特小姐?懷特小姐!請您去確認一下,我們已經把暴動的人偶再次製服了,但是……”

哦,是在喊我?

懷特……除了瑪麗·懷特和喬治·懷特以外,我現在的身體也是某個姓懷特的家夥的?

聯想到口袋裡“瑪麗·懷特”的銘牌,公爵的腦子有點不夠用。

“懷特小姐?”

不不不,彆琢磨彆的,先應付這幫陌生人,我手裡什麼武器都沒有。

伊莎貝拉雲裡霧裡地點頭,並根據這些研究員的模樣,迅速端出了自己印象中屬於學者的架子。

“我知道了。帶我去看看人偶的情況,準備記錄新數據。”

那些研究員們似乎並無懷疑:“是!”

……感謝弟弟一天到晚逼逼的那些東西,我竟然隨口能扯出點什麼來。

五分鐘後,伊莎貝拉看似鎮定地跟在那些白衣研究員身後,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眼角的餘光時不時向四周打量。

這是一條純白的走廊,走廊寬敞潔淨,天花板上沒有任何照明物(起碼伊莎貝拉沒有看見任何自己能理解的近似於“燈”的裝置),視線範圍內卻是有點晃眼的明亮。

走廊兩側均勻分布著一些白色的盒子——呃,說是盒子不太妥當,這些盒子似乎是一個個獨立的小房間。

但沒有門,沒有窗,沒有任何草葉植物或者特殊塗裝……白色的一大片,光滑平整,照明充足平均,唯一能分辨出“盒子”與“盒子”之間界限的,是每隔幾步就會在牆上出現的圓球形突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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