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師尊的甜寵掌中寶》(1 / 2)

鬱明燭無聲地看了他半晌,眼底帶著難明的意味,“不必了。”

溫珩福至心靈,“師尊是不是,不想與弟子同榻?”

鬱明燭這樣習慣身居高處的人,衣裳都是用特製的南海鮫紗做的,不侵水火,不沾塵埃;淋了雨後第一件事是掐個淨身訣把自己收拾乾淨,打起架來也從不與敵人近身。

愛乾淨到了極點,不願與人同塌而眠也是正常的。

溫珩自覺一點就通,十分靈性,“那師尊睡床,外麵有張美人榻,弟子去睡榻上。”

說著,撈起枕頭就要下床。

然而當枕頭被掀開,底下的畫本露了出來。

封麵赫然幾個大字:《霸道師尊的甜寵掌中寶》。

“……”

溫珩立刻木著臉把枕頭堆了回去。

但那幾個大字描邊加粗,還是無一遺漏地落進了鬱明燭眼中。

皎皎月光透過窗子映照在仙君的側臉,勾勒出流暢深邃的輪廓。

幾息之間,那雙眼眸裡的意味就更深遠難明了。

溫珩總算回憶起這本見了鬼的玩意兒哪來的——白天隨手塞到枕下忘了收。

……

他艱澀開口,“師尊…你聽我解釋。”

四目相對。

鬱明燭好整以暇地抿了抿唇,唇畔微揚起弧度。

意思是,乖徒解釋吧,為師聽著呢。

溫珩張了張嘴,努力思考措辭。

說弟子還一頁都沒看過。

說弟子對您的心純潔無瑕。

說這是民間習俗,壓在枕下能辟邪。

好蒼白,好無力。

好想死一死以證清白。

鬱明燭還在等他的解釋。

溫珩心如死灰地閉上眼,選了最簡單粗暴的,“其實弟子並不識字。”

算了,毀滅吧。

看著他一臉生無可戀,鬱明燭眼底笑意愈深,半晌,輕輕咳了一聲。

“乖徒博覽群書,雅俗共賞,既解了病中煩悶,又可開闊見聞,很不錯。”

“……”

溫珩一震,掀開眼簾,眼睜睜目睹了他那光明磊落的師尊,居然麵不改色說出了“很不錯”三個字,明顯心偏得沒影子。

原來師徒情這麼讓人盲目嗎?

目光相觸,一時間寂靜無聲。

鬱明燭道,“時辰不早了,乖徒早些休息。”

雪衣廣袖的仙君轉身離去,臨走到門口,又微微側過頭,似笑非笑地補充了一句,“莫要過於勤奮好學,熬夜看書傷了眼睛。”

溫珩:“……”

溫珩木著臉,將畫本子往床下一扔。

然後把自己完完全全裹進被子裡,縮成鼓鼓一團,和這個荒唐的世界短暫告彆。

那次之後,鬱明燭有半個月都沒出現,也不知在忙什麼,藥和飯菜都由掃地小靈童代為送來。

他閒著無事,就看看其他畫本子,或趁甲乙丙三兄妹來探病時聊聊天,日子一天天過得倒也清閒安穩。

半個月後鬱明燭再來,遞給他一把劍。

鬱明燭不疾不徐呷了口茶,“這是你在岩洞內拔出的那把劍,前些天去清查後山,從廢墟裡找出來的。想著恰好你要學,便帶回來給你用一用。”

“妙手長老說你恢複得不錯,若想修習劍術,今日即可開始。”

懷裡的長劍被打理乾淨,露出本來的顏色,果然是通體素白,薄如蟬翼,拿在手中時會沁出一陣自然的清涼。

溫珩心頭浮上期待,“是!”

書裡麵的明燭仙君劍術出神入化,能把蕭長清一個毫無天資之人,硬是教成翻雲覆雨的劍仙大男主。

若是他能學得一招半式,以後跑路的時候,不就有一技之長聊以傍身了嗎!

來吧!師尊,師徒教學,衣缽相傳,溫馨又和諧!

弟子已經準備好接受您的言傳身——

鬱明燭溫聲笑著:“那為師就先走了。”

溫珩:“…?”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而仙人步法輕緲,一步便能掠出十數米外。

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隨雲山。

走得飛快,沒給人一分一毫挽留的餘地。

溫珩:“……”

溫珩陷入了深思。

原來他是散養的,不栓繩。

……

半個時辰後。

陸仁嘉嘩啦啦倒了一堆劍譜出來。泛黃的古籍零散一桌,撲麵而來一陣陳木摻著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