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31 於是他決定提前動手。(2 / 2)

“要不要查一下他的母親?”薑興生問,“他情緒這麼穩定,審訊的時候說不定有用,可以激激他。”

陳寄書:“我去查吧。”

“可以。”

方不言盯了半天,估計也累了,夏漁自告奮勇去接替方不言盯梢。

現在的她已經會走捷徑了,時光機啟動。時間選擇顧澤漆的大學時代,到時候跟蹤他,這不直接拿下?

*

和平大學坐落於郊區,占地麵積極廣,校園遍地是櫻花。

她站在人堆中,有個不認識的男生對她說:“你哥哥在我們學校可受歡迎了。”

“沒錯沒錯,計算機男神,又帥又有範,學業又好,誰不喜歡呢?”

“他好像馬上就要代表我們大學去國外交流學習了吧。”

她哥也是和平大學的?夏漁看了看年齡,謝執比她大六歲,那就是比顧澤漆大兩歲。

現在的謝執大年級,那顧澤漆應該剛大一。

得去找到他。

向好心的大哥哥大姐姐們道謝後,夏漁開始在學校裡搜尋者顧澤漆。不知道他現在什麼樣子,總之問問大家。

但是顧澤漆的知名度遠不如謝執,她問了好幾個才問到他。

“顧澤漆?他不常在學校住,比較獨來獨往吧。”

“他比較宅,好像經常曠課?”

“聽說他遊戲打得挺好。”

“我剛才好像看到他在天鵝湖。”

截然不同的評價。

書都不好好讀,夏漁點評,心思都用在違法犯罪上了吧。

跑去天鵝湖,果然在那裡看到了顧澤漆。

他的長相比現在要稚嫩,牢牢記住他的臉,以便後續蹲點。

他的臉色比上次見的時候要蒼白,不會真是低血糖吧?

夏漁摸摸包裡,摸到了幾塊巧克力,她看了一眼,是白巧。

正巧他看過來,她走過去,假裝驚喜,並把不愛吃的白巧送給他。

或許真是低血糖,他收下了巧克力。

巧克力都送了,就不能隱藏線索了哦。

夏漁並不打算繼續和他聊,她還是得跟蹤他,去發現他的住處。

結果她轉身就看到了她哥。

謝執也比上次見的時候要人模人樣了,衣服是嶄新的,發型是帥氣的,漸漸有了後來的貴氣。

她低頭看自己,她也穿上了漂亮的小裙子,帶蝴蝶結的圓頭皮鞋。

這應該過去沒幾年了吧?她們家經濟狀況變化這麼大?

謝執審視著顧澤漆,發現夏漁並不在意的時候,他才收回視線,用無奈的語氣說:“這是第幾次了,你不喜歡吃的話和我說就行了,彆隨便拿去送人。”

夏漁:“!”

她居然這麼做好幾次了嗎!不對,她為什麼要心虛?

心不在焉地和謝執吃了一頓飯,他把她送回高中後,她又跑出來在學校門口守著。

等了好久,顧澤漆才戴著耳機出校門。

她遠遠地綴在後麵,跟了他一路,跟到了墓地。

顧澤漆取下耳機,以立正的姿勢站在一塊墓碑前,神色是她從未見過的平靜。

十分鐘後,他抬腳,往回走。

夏漁糾結片刻,決定先看墓碑上寫了什麼字。

她湊上去一看,輕輕念出上麵的名字:“顧,丹,錚。”

*

劇情又結束了。

夏漁不滿戳客服:【我還沒有看到關鍵。】

客服:【關鍵讓你看到了我們還怎麼更新劇情!而且你都看到名字了,還不關鍵嗎!】

夏漁:【行吧。】

她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客服的說法。回到現在的時間點,她給陳寄書發了名字過去。

陳寄書打了電話過來,問:“這是?”

“應該是個重要的名字。”夏漁不慌不忙地搬出了蔡刀的名字,“那個蔡刀告訴我的。”

反正他又不能去監獄裡問。

陳寄書匿了。

接著她點開缺德地圖,搜索和平大學附近的墓地。還挺多,價格不一,都是公共墓地。

等換人之後她就去調查吧。

陳寄書不愧是有私人渠道的人,很快他就調查出來了顧丹錚這個人。

名字很中性,但卻是一名女性。

照片上,顧丹錚紮著低馬尾,外表柔弱而溫婉,讓人油然而生出一股保護欲。

她的戶籍所在地是在某個農村,初中沒畢業就出來打工了。

“她應該就是顧澤漆的母親。”陳寄書說。

顧澤漆的眉眼像極了顧丹錚。

尤其是那雙眼睛,溫柔繾綣。但顧澤漆總是笑得爽朗,擋住了他的特點。

薑興生放大特點看了之後,說了一句:“我怎麼覺得,咱們小漁好像也有點像她……?”

夏漁:?

傅鬆聲也覺得像:“夏漁,你彆笑,擺出你最正經的表情。”

她的臉是沒有問題的,可她一笑就會讓人感覺到一種清澈的愚蠢。

夏漁:?

雖然對他們的話很不解,但夏漁還是聽話地正襟危坐,當自己在拍證件照一樣。

薑興生指導:“眼神再柔和一點,假設你看到了你喜歡的人……好吧,假設你看到了可愛的小動物,再柔和一點……很好,我們把你的眼睛擋住。”

擋住眼睛後完全符合。

低垂的馬尾,白淨的臉,乖巧的模樣。不看眼睛的話,她的氣質非常溫軟,光是瞧著就覺得好欺負。

“怪不得小漁不符合他的擇死者標準,他都要選擇小漁。”薑興生現在明白了,“這小子對他媽戀戀不忘啊。”

夏漁恍然大悟,她用右拳敲擊左手心,興衝衝地問:“那我假扮他媽媽讓他自首他會同意嗎?”

薑興生:“……我覺得隻會讓他更想殺你。”

等大家安靜下來了,方不言才弱弱地開口說:“我剛才路過了一片墓地,遠遠瞧了一眼,上麵好像有這個名字。”

他回去找到了那片墓地:“是這個名字。”

方不言發了個定位過來,他所在的位置和他們所劃定的一個區域重合。

“我馬上趕過來。”

視頻會議裡,傅鬆聲的對話框晃來晃去,他不忘記下指令:“你先去看看附近有沒有道路監控,商家那邊也問問他們要監控。”

好吧,沒她出場的份了,夏漁取下耳機,從自己家裡出來,去了隔壁,當麵盯梢。

顧澤漆正在打遊戲,夏漁和他雙排。短短幾天,她的段位已經和他差不多高了。夏漁尋思要是他被逮捕了,以後還有誰陪她一起玩。

玩了幾局,電話響了,夏漁以為隊友們這麼快就查到了,她選擇掛機,讓顧澤漆一人玩兩個號,她回家接了電話。

拿出手機一看,是她哥。

經過上次時光機,她善良地把備注改成了哥哥。

謝執和她聊了幾句後,不經意地轉換了話題:“聽說你今天遇到了你的高中同學?”

夏漁意外他居然也知道:“應該是吧,我也記不住。”

“聽說你還要去同學會?”

“我也不確定,不清楚有沒有時間。”

“具體什麼時候?”

夏漁瞧了一眼群名,說了一個日期。

謝執“嗯”了一聲,有筆尖接觸紙張的聲音響起,過後他問:“你現在在哪兒?”

夏漁臉不紅心不跳:“在家。”

也不知道謝執是不是信了,他後麵沒再問了,隻說讓她好好休息,注意身邊的壞人。

掛斷電話,剛好隊友那邊有了結果。

她進入會議。

“離那塊墓地八百米遠的地方,我們在附近發現了一個隱蔽的攝像頭,並且在監控中發現了顧澤漆和江知春。”明明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傅鬆聲他們的情緒卻並不好。

那個監控攝像頭不知道是誰安裝的,非常隱蔽。

監控視頻裡,江知春率先出現,接著是顧澤漆。

她艱難地往前爬,她中了迷藥,四肢還是發軟,手心已經沁出血漬,但是她還是竭力爬到了監控範圍內。

顧澤漆在後麵,仿若閒庭漫步,帶著微笑走到了她的身側。

她怒視著他,眼睛裡是燃燒的火焰,惡狠狠地說了一句話。

他舉起一個針頭,給她又補上了一劑迷藥。

江知春無力掙紮,她抬頭,腦袋準備無誤地偏向監控攝像頭的反方向 ,將自己麵前的區域露出來,她的手指在地上抓了幾下,到底還是抵不過藥效,沉沉昏迷。

“她好像不是在掙紮……”夏漁也不知道怎麼說,但是直覺告訴她,江知春是想傳達什麼信息。

傅鬆聲低聲說:“她寫了幾個字。”

視頻放大後,可以看到江知春是在寫字,寫的什麼字不清楚,因為顧澤漆發現了她的小動作,站了起來,用鞋子擦掉了所有痕跡。

根據視頻,可以判斷出江知春一個人就調查到了顧澤漆,或許正是她提前放好的攝像頭——她想用自己的命留下證據。如果不是她,他們甚至無法找到這片區域。

“可以把顧澤漆帶來警局了。”傅鬆聲對夏漁說,“你現在退出來,以免他狗急跳牆。”

夏漁想了想,問:“那能給他定罪嗎?”

“……我們隻能確定他帶走了江知春,但沒有證據證明他殺了人,更無法證明前麵的死者也是他殺的。”

除非他們找到他的犯罪基地。

而以顧澤漆的心理狀態,他們很難從他這裡問到什麼。

江知春的死亡隻能換來這樣的結局。

但能夠將其逮捕已經很不錯了。

夏漁又看了一段視頻,看完後,她對隊友們表示自己已經回到自己家後,存了檔就往隔壁走。

顧澤漆什麼都沒有察覺到,還在打遊戲。

夏漁看看彈幕,沒有說到他有暫停。

該怎麼開口呢?夏漁捧著果汁喝了一口,思考著怎麼惹怒他,讓他提前動手。

正當她思考的時候,熟悉的黑色擋住了屏幕。

夏漁:?

【顧澤漆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你去過監獄,得知警方調查過他的背景,他意識到警方已經在調查他了,於是他決定提前動手。】

夏漁呆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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