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您不覺得,您現在……】
【我怎麼了?】江昭耐心等著它說話。
這頭,係統換了好幾種說法,卻沒有一種成功說出來了。
它正鬱悶著,忽然臉色一變,想起條規定來。
係統手冊裡有很多規定,其中包括了它們能說什麼、不能說什麼、需要說什麼、不需要說什麼。
有一條規定是這樣的——係統不能向宿主透漏任何有關任務對象的事,包括但不限於支點如何完成、任務對象的動向同行為……
它剛才說的不正是任務對象的動向嗎?
難怪說了好幾次也說不出口。
那可憐的宿主便隻能自己發現了。
係統咽下原話,轉而道:【抱歉,剛才後台卡頓了。我隻是想提醒您,您的劇情完成度已經達到百分之二十。】
江昭:【!!!】
【二十點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任務居然這麼輕鬆嗎?他這段時間幾乎什麼也沒做,心理診所和江家兩點一線,除此之外便沒去彆的地方了。
這多出來的十點,難不成……是駱俞那個任務給他的?
天哪——在駱俞家待半天能有十點完成度!
要是他方才沒有落荒而逃,而是在反派家裡留宿,劇情完成度豈不是能更多!
江昭感覺自己和一夜暴富也沒多少區彆了,但認真想想,再讓他在駱俞家裡待著,他也是不樂意的。
和駱俞待在一塊讓他渾身不自在。
這種不自在好像有一群螞蟻順著小腿往上爬一般,一邊爬一邊在他腿上啃噬,痛感和恐懼悉數是漫長而悠久的。
這天晚上,是江昭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以雀躍的心情入睡。
他第二天早晨還要去找謝明熙。
奇跡般的,他這晚上沒有再做噩夢,一睜眼便是天亮。
看來謝明熙說得沒錯,保持愉悅的心情是睡眠質量的標準之一,因著睡得好了,他這天的精氣神也格外好,林玉韻看見他時還愣了下。
美人不管做什麼都固然是好看的。
但枯萎的玫瑰同正在盛放的玫瑰之間,相信無人會選擇前者。
江昭此刻便是後者。
他眼下的青黑淡了,唇上的死皮也褪去不少,眸光較之前而言格外明亮,看上去格外地光彩奪目。
他溫聲問道:“昭昭今天很高興?我看昭昭止不住地發笑,是遇見了什麼讓你高興的事嗎?”
經他這麼一說,江昭略收斂住麵上的神情,靦腆地低下頭,“也沒有,隻是困擾我很久的一件事解決了。”
“是麼?那還真是要為昭昭感到高興。”林玉韻嗓音含笑,卻無人發現他眸中一片冰冷。
江昭愣了下。
駱俞也喜歡說那兩個字,不同的是,他的語氣大都是嘲諷和冷漠的。
“林哥,等下我要去找謝醫生。”
“昭昭早去早回,我今天不忙,下午便可以回來,到時候你和我去個地方。”
“好呀。”
江昭雀躍的心情維持了一路。
下了車,他抑製住激動的情緒,再三調整才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謝明熙正在沙發上坐著,他們平時談話悉數是在沙發上進行的。聽見聲音,謝明熙抬頭,換上笑顏看過去。
青年一如往常坐在了他身側。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了他可以清楚聞見青年身上的氣味。嬌嫩欲滴的白玫瑰加上一些雛菊的氣味,還有些彆的味道,但隻有這兩種最明顯,也融合得最相得益彰。
清新卻又濃鬱的香味,今天卻有些不同,他在這絲絲縷縷的香氣中,十分敏銳地嗅到了彆人的氣味。
——是冷杉香水。
那是一款男士香水,他剛好有一瓶這樣氣味的古龍水。
這並不是青年噴灑的氣味,而是……
什麼人在和青年有了親密接觸後沾染上的氣味。
謝明熙麵上的笑驀地一頓。
江昭猶且不自知,朝他彎了下眼睛,唇瓣開合,“謝醫生,我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像是和家長絮絮叨叨今天自己在學校發生了什麼的小朋友,從裡到外悉數透露著一股乖巧。
謝明熙的目光落在他唇上。
唇瓣飽滿,唇珠有些微不明顯的紅腫,看著不像是青年咬的,倒像是……
彆的什麼人將之親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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