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祖醉酒起色心(2 / 2)

眾人皆嚇了一跳。

孫家的下人是見慣如此的,還好些,司棋她們可是沒想到姑爺會突然翻臉。正自擔心,卻見迎春伸出一隻手放在孫紹祖胸膛上,一下一下撫著,一麵楚楚道:“都怪我沒拿穩,跌了湯碗,爺彆生氣,仔細氣壞了身子。”

孫紹祖胸口的燥熱被迎春的纖手這麼一順倒似好了許多,且他現在對迎春正在新鮮勁兒上,便也不拿她出氣,隻回頭罵那綠腰:“賤蹄子!你是死了不成?還不快再去盛一碗湯來,倒等著老子請你呢!”

罵得個綠腰跟狗攆著似的跑了出去。

迎春恍若未聞,一麵撫著孫紹祖的胸口一麵心疼道:“爺,可是酒勁上來了燒心?”

又見那一玻璃瓶葡萄酒還未及撤下去,忙道:“爺不若先飲點這個,去去燥勁兒。這不過是外頭進貢的果釀,沒甚酒勁兒,清清涼涼的,跟蜜水也差不多。”

說著便倒了一盞葡萄酒喂到孫紹祖嘴邊。

才剛喝交杯酒的時候孫紹祖已飲過一回,當時便覺得這酒清甜爽口,又聽迎春說沒酒勁兒,便又飲了一口,果然清淡涼滑,當真能壓下幾分惡心。便也不要迎春喂了,自己拿過瓶子,三兩下就飲儘了。

迎春本以為還要多費些口舌哄他,沒想到他倒爽快,倒是省了她的事了。

那兒臂長的酒瓶子,著實能裝,再加上前頭席上飲的那好些——都是迎春親身試出來最易醉的陳釀,孫紹祖就算是酒仙這會兒也該醉了。

那孫紹祖這時隻覺著胸口的燥熱才下去了些,下|腹的燥熱倒是越發上來了。

他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一把摟過迎春,一邊上下其手,一邊涎著臉道:“好人兒,咱們也歇了罷。”

迎春跟尾泥鰍似的從他懷裡鑽出來,輕笑道:“急什麼,好歹讓我去了頭上這些勞什子。”

她此刻腦袋上現還頂著個鳳冠呢,沉得很。說罷也不管孫紹祖是何反應,快步走到梳妝台前坐下。

屋裡的下人們本都要躲出去,見她這樣又忙過來伺候。

這些大都是孫家的下人,迎春便打發他們出去:“這麼多人圍著怪悶的,你們都下去罷,司棋留下伺候便是。”

這些人聞言隻得都退下。

司棋怕那孫紹祖等急了,分外麻利地給迎春拆卸簪釵,俯首卸到雙喜東珠耳環的時候,迎春不著痕跡地貼過來,悄聲道:“待會兒你在外頭多聽著些屋裡的動靜,有什麼不對的,隻管推門進來……”

“哎呦——”一語未了,迎春隻覺身子突然騰空而起,接著整個天地都翻了個個兒。

待緩過來才發現,原來是孫紹祖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而她整個身子此時正跟個麵粉口袋似的倒掛在他肩上!

迎春羞憤欲死,手腳拚命掙紮踢打起來:“挨千刀的!放我下來!這是做什麼——”

酒是色媒人,孫紹祖此時已有幾分上頭了,正是急色的時候,也不管迎春嘴裡罵了什麼,扛著她便急吼吼往床那邊跨過去。

迎春生怕被他得了逞,一急之下便一口咬在他背上,孫紹祖吃痛,立時抬手給了她兩下:“不知好歹!給老子老實點!”

司棋見他二人這般撕扯,不免被唬得呆住了。她年紀比迎春大上兩歲,已知曉一些人事,知道此時自己該躲出去的。

可這孫家姑爺實在粗野太過,看著沒輕沒重的,要是傷著自家姑娘可如何是好?

正不知該如何,卻見那姓孫的竟動手打人,那手勁兒也不像是玩笑,一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了,忙上去勸道:“姑爺,好歹悠著些罷,沒得嚇壞了奶奶。”

那孫紹祖正在興頭上,被打斷極是不喜,抬手就要賞司琪兩個耳刮子,卻見那司棋豐潤白嫩,姿色雖遠不如迎春,卻也自有一段風韻。

孫紹祖心思一動,那揮出去的手便拐了個彎,一把抓住司棋衣領,竟也將她往床上扯,嘴裡笑道:“你既是個忠心的,便同你家奶奶一塊兒伺候罷——”

司棋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她在賈府什麼肮臟事沒聽過見過的,可也沒聽說過哪家爺們兒在新婚夜就奸|淫媳婦陪嫁,還要三個人一塊兒……

這是一點尊重也不要了。

迎春原在夢中見過孫紹祖的荒唐行徑,本已有些心理準備,但此刻身臨其境,仍是覺得荒唐太過。

她強忍惡心,屈起雙膝,輪番往孫紹祖胸口狠頂。

孫紹祖這邊還轄製著司棋,突然胸前一痛,一個沒抓住,就讓迎春從身上一骨碌滾了下來。

那孫紹祖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便也先不管迎春如何,隻一把將司棋抓住按在床上,自己一個餓虎撲食撲將了上去。

隻見他伸出狼爪,一掏一扯,司棋身上的棉緞褂子便被撕爛,孫紹祖將她雙手死死按在身側,通紅著雙眼埋頭便啃。

“姑爺——使不得啊,使不得……”司棋拚死掙紮,嚇得聲音都變了調。

迎春被摔得不輕,然而此刻也顧不得疼了,忙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去救司棋。可那孫紹祖膀大腰圓的,又在興頭上,迎春根本拉他不動。

情急之下,正瞧見桌上還未及收走的雕花玻璃酒瓶。迎春忙抄起那瓶子,也不及多想就朝著孫紹祖的後腦勺猛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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