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中生智迎春甩鍋(1 / 2)

孽?種?

迎春好懸沒給驚得背過氣去,賈母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這司棋,懷上了?

這是什麼情節?《紅樓夢》裡並沒出現過啊。

司棋也似被嚇了一大跳,嘴裡嗚咽著一個勁兒趴在地上磕頭。

賈母見狀,朝一旁候著的林之孝家的使了個眼色。林之孝家的會意,上前一把扯出司棋口內的破布。

“嗚……嗚……老太太,冤枉,實在是冤枉!奴婢死也不敢做出這等事啊,老太太,求老太太明察……”

“嚎什麼喪,還嫌不夠丟人的?”賈母心中厭棄,也不欲與她多言,“林家的,你去問著她。”

“是。”林之孝家的得令,轉頭便一口啐在司棋臉上,“不要臉的娼|婦,在老太太跟前還敢扯謊!前日周大夫進來給你瞧病,一摸脈便覺出不對來了。幸而那周大夫是我們家用老的人了,也沒聲張,立就來告訴了我……”

迎春這才恍然省起這周大夫還是她瞧著司棋病了才叫請進來的,不成想……

可司棋此時瞧著小腹平平,並無孕相,若果真有孕,肯定也還是早期。

迎春印象中懷孕早期似乎是不容易通過診脈診出來的,這古代醫術又並不發達,有沒有可能是誤診呢?

似是回應迎春的疑意般,林之孝家的冷笑道:“那周大夫說了,茲事體大,他也怕是錯了,故又反複診了幾回,皆是兩個月的孕脈。且方才又教府裡有經驗的婆子驗看了,也說你是有了,你還想賴?”

司棋聽了也呆住了,不敢再討饒,隻口內不斷咕噥:“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迎春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對司棋還是有幾分了解的,見她這樣便知她是有些心虛了。心頭不由一沉——看這樣子,難道還真是有孕了不成?

鑒於司棋和潘又安的私情,且司棋也不是水性的人。她若有孕,腹中孩子的爹除了潘又安不做他想。

可自從抄檢大觀園那回,迎春敲打過司棋一番後,她就已起誓保證絕不再放潘又安進園子私會了。

迎春信司棋不敢糊弄自己,那她二人又是如何暗度陳倉的?

……兩個月的孕脈……

迎春細細回想,那時候,正是她嫁給孫紹祖前後……

是了,出嫁之前,迎春體諒隨她陪嫁出去的人今後怕是少有回來的時日,便曾輪番給陪嫁的丫頭婆子們放過探親假。

她記得那時司棋也得了三天的假家去了,莫非是那時候出去與潘又安……

迎春背脊發涼,糊塗啊,司棋真是太糊塗了。

年輕情侶擦|槍|走|火什麼的她不是不能理解,可這是什麼時代,行事就不能謹慎小心一些嗎?

在這裡未婚女子私通有孕,被發現了,那可是要沉塘的!司棋一個土著難道比她這個外來客還不清楚此間厲害嗎?

再說那司棋,此刻也全然是懵的。兩月前,她得了假家去,那潘又安來瞧她。二人多日不見自然天雷勾動地火,忍不住背著人偷偷雲|雨了一回。

他們也怕真造出人命來,遂潘又安是用了羊腸衣的。可不知是何處出了差錯,竟還是珠胎暗結了。

“啪!”

林之孝家的見問不出來,也逐漸失去耐性,伸手一巴掌扇在司棋臉上:“還不快說!你那奸|夫究竟是何人?”

司棋被打得偏過頭去,她此刻雖驚怕得渾身亂顫,但口內仍咬死了道:“沒有,我沒有……”

林之孝家的見狀還欲再打。

“罷了。”賈母出言止道,“她若願意說,自然好。不願意,也不要緊。”她頓了頓,看了司棋一眼,仿佛在給她最後說話的機會。

可惜,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於是,賈母乾脆道:“拖下去!不許驚動旁的人。”

林之孝家的忙應道:“老太太放心。”說罷便朝左右使了個眼色,一直隱在暗處的仆婦們頓時狼一樣撲向司棋。

迎春大急,心知此番司棋必死。

賈家待下雖一向寬厚,可司棋這次是真正犯了大忌了。

身為小姐的貼身丫頭,卻與人私通,最糟的是還有了身孕。在賈母眼裡這壞的何止是自己的名聲,更是主子們的名聲,整個賈府的名聲!

如今又都流行“連坐”,一個人不好了就會被聯想成整個家族都是歹的。世人若知曉此事,隻怕會覺得調|教出這種丫頭的主子定也是一樣的不貞不潔,進而難保不會以為整個大觀園都是不乾淨的。

如此,彆說嫁人,園中姊妹恐怕都要一條白綾吊死來自證清白了。

隻有司棋死了,死無對證,這樁醜事才能最大程度被遮掩下去。

可迎春雖氣司棋魯莽,但真論起來司棋除了生錯了年代、行為太超前外本身又何錯之有呢?再說就算是有錯也錯不致死啊。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