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033章坑人高境界(1 / 2)

蕭寧再不敢怠慢,生怕一不小心又冒出個人攔她。她可不敢保證再來一個人,能像盧氏一樣願意放手讓她做事。

反正,蕭寧再一次體會到人小沒人權的道理,心中暗恨自個兒太小,終是無力改變!

此刻的蕭諶在前頭確實跟人對上了,來的人自然不是韓靖。

饒是韓靖最是迫切的想弄死蕭諶,那也不會一照麵便送上來,露出爪子讓人知道,他有多想搞死蕭諶。

現在的蕭諶是回援京城有功之人,手裡更是有兵,要是沒有證據確鑿,想定一個將軍刺殺丞相的罪名,哪有那麼容易。

“驃騎將軍。”來人倒算九卿之一的人,正好是宗正,也就是小皇帝的族叔。

宗正五十來歲的年紀,領人站在蕭家門前,板著一張臉顯得十分的不悅。

“不想竟然是宗正前來。”宗正,本來管的就是姬家自個兒的事,按理不該摻和朝堂的事。韓靖把這麼一位推出來,蕭諶想的是,這是打算世族皇權一道聯手,非要搞掉他不可?

“李丞相被殺,亂國之本,此事關係重大,大家各出其力,這天下總是大興的天下,我也坐不住。”宗正話聽來,透著許多的無奈,看起來似是被天下之亂嚇得不輕,故而才會出麵,無非要正天下,令大興歸於太平。

“正好,宗正提及李丞相被殺,這些日子我沒有閒著,這幾個刺客,還有供詞,請宗正過一過目。”蕭諶似是完全不知宗正此來是請他過堂審判一般,讓人押上蕭寧早準備好的人和所謂的供詞,一並請宗正過目。

宗正一愣,他可是來請蕭諶上堂,這是想鬨哪般?

結果接過蕭諶讓人遞過來的東西一看,大驚失色,“行刺丞相的人是他們?幕後之人”

話未出言,於蕭諶而言,蕭諶淡定無比地道:“供詞在此,幕後之人也在供詞之中。未及上報朝廷,不想宗正在此時前來,正好,此事交給宗正?”

燙手

山芋直接丟出去,完全不打算多管。

宗正要是之前不知道來此為何,拿到這證據,確實可以走。

然而所謂的證據他已經從旁人處拿了一份,最最要命的是,兩份證據所指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這不是要命嗎?

“怎麼?宗正不是心急丞相之死?一心要尋到殺害丞相的凶手?眼下尋到了,宗正竟然不喜?”蕭諶開口,臉色驟然冷了下來,看著宗正的臉色更是不好了。

宗正趕緊地道:“自然不是。”

蕭諶完全的無視宗正原本是來乾什麼的,“既如此,就請宗正將人押回去,最好將幕後之人扣下。行刺丞相,大罪也。”

誰都知道這一條。宗正犯難了,他可是前來請蕭諶走一趟的,就因為有人證明殺害李丞相的人就是蕭諶。

可事情現在麻煩了,蕭諶這裡也有所謂的人證物證在,直指韓靖殺的李丞相。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更都有證據在,簡直讓宗正頭痛不矣。

“宗正還在等什麼?”宗正為難,蕭諶視而不見,催促宗正彆等了,該乾嘛乾嘛去。

宗正捉狂。看來不說話不行,“驃騎將軍,我們手中也有一份證據,證明殺害李丞相的是你。”

蕭諶裝得驚訝,瞪大眼睛地望向宗正,同時指了麵前押著的人,“人證物證俱在?”

不提人證物證還好,叫蕭諶一提,宗正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不得不道:“是,人證物證俱在。”

“我為何要殺李丞相?”蕭諶處之泰然地再問。殺人總得有動機吧,蕭諶看起來有殺李丞相的必要嗎?

宗正也不傻啊,這個時候也問蕭諶,“韓靖為何要殺丞相?”

蕭諶詫異地望向宗正,“宗正這是明知故問?亂起之臣,大興變成這般模樣,韓靖無過?京城今得安寧,韓靖之罪可不問?”

韓靖的過錯,第一個要問罪於他的人定然就是李丞相。

要知道李丞相寧死不降,手裡握著小皇帝的遺詔和傳國玉璽,完全可以號令天下

韓靖縱然有再多的證據證明他和安王之間,多是受安王威脅,也必要付出代價。

李丞相一死,不說其他,就看現在眾人對他的態度,有人問起他的過錯?

宗正麵不改色地道:“此事,不如請君對質。”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分明這群人偏袒韓靖!

蕭諶腦子裡更是隻有一個念頭,走,絕對不能再留在京城,再留下去,得被這群王八蛋坑死。

也不知道韓靖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世族們唯他馬首是瞻。

蕭諶離京太久,從前最不喜歡的就是跟京城的這些世族往來,連蕭鈐都猜不出來韓靖用了什麼手段,他就更不想再跟這群人耗下去了。

“對質?宗正所言不可笑嗎?”蕭諶才不蠢,真聽他們的話去對質,他是要一對幾?

“我奉先帝遺詔回京保衛京城,維護新帝繼位,韓靖一個和安王勾結,意圖趁亂誅殺三公九卿的人,丞相出事,他拿證據證明我殺害丞相你們相信,我拿出證據證明是他殺害丞相,你們卻不信?”

和韓靖一比,蕭諶絕對占據大義,畢竟韓靖做的那些事瞞不過天下人,就算一群世族想要庇護於他,也彆當全天下的人都是傻瓜,能由他們任意擺布。

“我以為我回來是為朝廷儘忠,朝廷必然明了我的一片赤誠忠心,如今看來,連宗正這個皇族中人,明知如今這天下之亂,皆因韓氏而起,竟然還庇護於韓氏。你就不怕寒了天下忠義之士的心?”

蕭諶步步相逼,倒想聽聽看眼前的這一位宗正,能說出什麼樣的話。

倘若不能給蕭諶一個滿意的解釋,正好給蕭諶機會借題發揮。

應著蕭諶的話音落下,立在蕭諶周圍的將士全都怒目相對。

“驃騎將軍切莫動怒,我絕無此意。”宗正被一群將士看得頭皮發麻,連連表態,絕無蕭諶言語中的意思。

“那就請宗正把這些人帶回去,彆忘了告訴朝堂上的三公九卿一聲,這些證據我不止這一份。”蕭諶明了這

樣一群無恥之徒,倘若真的撕破了臉皮能做到什麼地步。

為了保證他們不會鬨出太大的笑話,也把自身逼入絕境,蕭諶就得讓他們明了,他準備的東西遠比他們以為的還要多。

宗正整個人都僵住了,硬著脖子望向蕭諶,半天說不出話。

“倘若宗正有為難之處,隻管開口,我不介意讓我手中的將士們把這些證據交到新君手中。”蕭諶一向明白,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他手裡要是沒有這些將士,萬不敢把話說的那麼硬氣。

可既然手裡有底氣,為何還要受著窩囊氣,任人欺負?

所以說,蕭諶和蕭寧這對父女,從本質上是一樣的風格,都是不肯吃虧的主。

“不必不必,我這就將人證物證帶回去,必還驃騎將軍一個公道。”宗正一聽蕭諶竟然要帶兵到還沒有登基的未來皇帝麵前,急得連忙阻攔,生怕一言不合再起兵戈。

“我就不送了。”蕭諶還算給麵子的,拱拱手,這就算送走某位宗正了。

宗正一刻都不敢久留,哪怕他帶了好幾個將士過來,可手下一個個將士在看到蕭諶身邊的人時,全都臉色煞白。這般模樣,傻子都看出來雙方手下沒有可比之處。

看到宗正灰溜溜的帶著所謂的人證物證走人,蕭諶吐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蕭寧早有準備,否則跟著宗正一道去,蕭諶未必能回來。。

蕭鈐想出來搭把手,被盧氏拉著在一旁。

按盧氏的話說,現在他們要對付的人是蕭諶,我們其他人火急火燎地跳出去,那不是豎成靶子讓人射成窟窿嗎?

倒不如躲在後麵看著蕭諶應對,如果蕭諶對付不了這群不要臉的王八蛋,可以再出麵。

結果蕭諶不負眾望,一頓先手操作,直接懟得宗正,不敢再請蕭諶跟他走一趟。

“阿爹,事不宜遲,我們趕緊收拾東西。”蕭諶回來的中心思想就是保護家人。朝堂亂成這副模樣,什麼力挽狂瀾,挽救朝堂,他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也不攬著眼看不可能達成的事兒。

鈐還是舍不得!

“你還是沒看出來?他們已經達成了共識,連宗正都站在韓家那邊,你倒是說說我們家現在還有什麼人能幫我們一把?”蕭諶急啊!

家裡的姻親關係也就那樣,韓靖拉攏人的手段非同一般,瞧瞧就連天下被毀了一半的宗正,都能聽從韓靖的差遣,更能看出來韓靖到底拉攏了多少人。

“那就走,想想用什麼借口,彆讓人扣了我們一頂叛國的罪名。”蕭鈐終於是下定了決心,果斷決定跑路。

“阿爹瞧我的。”蕭諶覺得現在鬨出所謂他行刺李丞相的事,正是大做文章的機會。

要是那一群人不能給蕭諶一個滿意的答複,蕭諶就能借題發揮。

世族想要隻手遮天,難不成以為蕭諶會束手就擒,乖乖的任由他們擺布?

“五娘去見曹根了。”這時候盧氏給蕭諶提一句醒,一旁的蕭鈐不可置信的尖聲問:“她去乾什麼?”

這話問得未免太傻,盧氏和蕭諶都瞟了蕭鈐一眼

完全能夠感受到蕭諶和盧氏的嫌棄。蕭鈐好想抓頭,好在控製住了。

“夫人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蕭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壓下心情的激動,好言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