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056章求親者下場(2 / 2)

這會兒正好家長出門,對方來人,完全是想讓雍州和冀州聯手。

冀州眼下落入唐師之手,求親的人卻不是唐氏,而是冀州內另一個世族宋氏,據聞這位家主名為宋辭。

唐詩宋詞各爭鋒,蕭寧從這上門求親一事中便可窺探,冀州不太平。

心下暗樂。不太平的好啊,若是太太平平,將來雍州哪來的機會?

不過,求親之人看到出來見他的竟然是小娘子,甚至當著他的麵拆開他們宋氏送給蕭諶閱覽的信,整個人都不好了。

“唐公可好?”蕭寧上回跟唐師合作挺愉快的,頗是好奇這宋氏對唐師的想法。

來使是位三十來歲的郎君,長得不錯,隻是看起來有些呆傻,不過無傷大雅。

蕭寧記得他適才自我介紹名為劉金。額,大俗大雅,見怪不怪。

“甚好。”劉金代表宋氏而來,唐家的事所知不多,蕭寧偏問得理所當然

,他掃過一旁的人,孔鴻在,蕭訊也在,縱然一開始他們臉上的表情跟劉金差不多,這個時候也恢複正常。

當然,他們震驚的原因並不相同,那也不妨礙他們同樣不安。

“家父出巡,短期不歸,閣下為冀州宋氏使者,暫居於雍州?”蕭寧還是懂得待客之道的,縱然對這門親事無感,並不認為值得當眾翻臉。

一家有女百家求,她又不是第一回碰見。

上回在京城露臉後,多少世族上門?最後不也沒等到蕭諶回京,當眾詢問蕭諶意見?

額,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蕭寧默默地將所謂求親書卷起,劉金道:“將軍不在,不知雍州由哪位執掌?”

這話問得,劉金再一次掃過堂內的眾人,這麼多的大男人在這兒,難不成大家都得聽蕭寧的?

“我。”蕭寧對於不肯認清現實,掩鼻偷香的人,不介意明白道破,好讓他接受現實。

“這”旁的事也就罷了,這可是關於蕭寧的婚事!劉金傻眼的掃過旁邊的人,求救的意味夠明顯。

蕭寧尤覺不夠,不明地問道:“閣下想聽我的意思?”

“咳咳咳。”無論是當舅的或是當伯父的,不約而同地咳嗽起來,提醒蕭寧彆的事能做主,這個事萬萬不能。

“我知道不能出麵,這不是觀劉使心裡著急嗎?他既然著急,我總不能視而不見,置若罔聞,豈非讓劉使以為我目中無人?”蕭寧一番說辭,更多是說給劉金聽的。

劉金嘴角抽抽,縱然早有耳聞蕭寧的厲害,然蕭寧這小嘴說話一套接一套的,真是要命啊!

蕭寧一笑,“劉使,暫住?”

再一問,也是早問過的問題,可惜劉金到現在都沒答上來!

“叨擾小娘子。”劉金亦是暗自感歎,這雍州人不少,怎麼就讓一個小娘子出麵掌事呢?未免太不講究。

蕭寧頷首,原以為這事該完了。蕭寧將人打發去,該乾嘛乾嘛去,挺好的。不料蕭寧百無禁忌地問:“敢問劉使,宋氏使閣下遠來雍州求娶於寧,是為何故

?”

一乾人瞠目結舌,血槽已空,這話是你一個當事人該問的?

劉金張了張舌,終是沒有回答,蕭寧接過,輕聲地道:“劉使不便答之,寧略有猜測,請劉使聽聽如何?”

這更是出乎劉金意料之外。可他能不聽嗎?

蕭寧不過是意思意思的一句,確實沒有完全要征詢他同意才開口,輕聲道:“所謂鏟除逆賊,匡扶天下之盟軍,為首之韓靖意圖算計雍州,反被我識破。

“此後我以2萬大軍退曹根5萬大軍,又以2萬兵馬殲韓靖之弟所領5萬兵馬,在你們看來,我不再僅僅是聰慧。

“一個聰慧女郎,其父執掌一方,兵馬強悍,豈能不籠絡之?是以,閣下以為,如我這般,家父外出,不將雍州托付於我,當托付何人?”

果然,蕭寧很是計較有人的態度,尤其是看向她的眼神,好似蕭寧不該出現在他麵前。

“宋家家主,既是因我之聰慧,又因家父權勢而請閣下前來雍州求親。觀閣下之狀,見幾而作的宋家主,雖因我之聰慧而為子求親,並不能容於我的聰慧。”蕭寧越說,輕搖頭,顯然已經認定這門親事的不可取。

劉金傻眼!這,這,這女郎,未免太過見微知著,洞若觀火了吧。

蕭寧笑了笑,“是以,若換使者,這門親事你會同意嗎?”

靠!能近取譬什麼的,最是讓人無從反駁。

劉金想哭了。誰能告訴他,現在的小娘子都這般厲害的嗎?

蕭寧似乎意識到話說得太直白,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道:“我一向直來直往,不喜作作,使者勿怪。請使者先去休息吧。”

沒有半點真誠的客氣請勿怪,劉金有苦難言,縱然蕭寧聰明膽識與年齡不符,誰真能跟一個小娘子計較?一計較可不就掉份了?

被說得啞口無言的劉金,乖乖把嘴閉上,且由蕭寧說什麼是什麼。

孔鴻無奈,出麵打圓場地道:“使臣請。”

劉金連忙拱手,二話不說的跟孔鴻走人,活似背後被鬼追!

“使者慢些,不急。”蕭寧見人

落荒而逃,甚是體貼的叮嚀一句,讓人彆跑得太快,沒人趕!

一眾人抬眼掃過蕭寧,已然不想作聲,蕭寧這樣的人,惹不起。

“冀州,冀州啊!”蕭寧但凡想起冀州靠海這事那叫一個垂涎三尺。

靠海意味著都是海鹽,若以開荒,自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鹽田。

一群人並不能體會蕭寧內心的惋惜。蕭訊這麼一個當長輩的,輕聲地道:“畢竟是你的婚事,往後若是再有同樣上門求親的,不宜你出麵拒絕。”

蕭寧一聽眨了眨眼,“伯父來?”

某個伯父瞧著蕭寧那張似乎很好商量的臉,最終閉上了嘴。

看得出來,連蕭諶都不太敢幫蕭寧拿主意,他一個當伯父的,更沒有資格做主蕭寧的婚事,規矩什麼的,你要是碰上一個能團滅軍隊的小娘子,你敢幫她隨便作主?

“小娘子,曹根遣使前來,未入雍州,命人送信,請小娘子一覽。”蕭訊閉嘴,實在沒膽子幫蕭寧攬事。

小聲同蕭寧商量什麼的,在蕭寧乾掉那麼多人的情況下,他也得掂量點!

蕭寧一聽這曹根又派人了,“看這模樣,曹根早有準備,料到我們不會奉詔。這是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話說著,蕭寧走下來,從送信的人手裡接過竹簡,一瞧,蕭寧樂了,一眼掃過旁邊一臉鬱悶的蕭訊,“伯父。”

把竹簡給蕭訊雙手奉上了。

可憐尚未完全消化侄女連婚事也出麵處理這一點,蕭訊聽到蕭寧一喚,回頭一眼望著蕭寧,立刻萌生不好的預感,卻不得不伸手接過蕭寧奉上的竹簡,這一看,蕭訊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伯父處理?”蕭寧滿意蕭訊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緊張的反應,笑容可掬地詢問。

蕭訊滿心的鬱悶,曹根這麼一個人,先是讓人傳詔令接手雍州,在蕭寧寫出檄文討伐之卻未出兵的情況下,竟然命人前來求娶蕭寧??

這心思倒是不難猜,可如何應對,雍州必須經過深思熟慮!

蕭訊聽著蕭寧的話,顯然是回應適才蕭訊所言。

這時的蕭訊,氣弱得連聲音都小了,“關係雍州之事,你阿爹即托付於你,你便全權處理。”

內心更是哭嚶嚶,親弟到底是怎麼養出的女兒,簡直比他都難對付,更小心眼。

“唯。”蕭寧一臉的恭順,全然一副我乖,我聽長輩話的樣兒。

呸!有你這麼聽長輩話的?

根本是嚇不死你家長輩,誓不罷休!

蕭寧滿意了。

其他人親眼見著蕭訊在蕭寧麵前都擺不出長輩的架子,算是明白了,蕭寧彆管在誰麵前,除非你有本事讓她心服口服,否則就彆指手畫腳。

“諸位且說說,這接踵而至的求親人,算是怎麼回事?冀州好說,無非想借力打力。曹根,前兩日我們的檄文傳頌天下,他必然明了檄文出自何人之手。明知我們罵他亂臣賊子,依然派人上門提親,意欲何為?”蕭寧徹底讓蕭訊老實了,開始議起正事。

看起來好像隻是蕭寧的婚事,可蕭寧和雍州息息相關,她嫁一個什麼樣的人關係重大,若不謹慎對待,焉知不會成為旁人籌碼?

捫心自問,如蕭寧這樣的人若是敵人,定是叫他們焦頭爛額。

人人想拉攏人才,也希望能得到一些從未得到過的助力,無可厚非。曹根的反應,這是想化乾戈為玉帛?

“聲東擊西?”蕭訊不敢攬下此事,旁邊的將這信傳閱下來,一個削瘦的郎君張口。

這一位正是明鑒推薦的好友許原,彆看著人瘦,好美食之人,最重口腹之欲,怎麼吃都不胖的體質,多少人求之不得。

蕭寧意示許原說下去。

“雍州姿態,檄文已昭然若揭,曹軍節節敗退,此刻最需要的是得到新助力,以天子之令下詔雍州如是,遣使前來求娶小娘子亦如是。

“曹根既敗,本已惹了眾怒,所謂眾怒難犯,又大敗於雍州和小娘子之手,必令其威嚴略失,若不取得一勝,如何震懾天下?”

許願娓娓道來,蕭寧道:“若換作我,打不過雍州,難道沒有其他人可對付雍州?他雖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