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057章曹根死心眼(1 / 2)

現如今三方相鬥,顯然得利者為雍州,無論韓靖亦或是曹根,皆有折損。

雍州倒好,完全置身事外,韓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有些話,喊出來,有人不信,總有人相信。

畢竟麵對天下紛亂的局勢,曹根想要雍州,韓靖也想要雍州,其他深藏不露之人,有多少打雍州的主意,怕是誰都說不清。

蕭寧兩份檄文昭示天下,再一次讓韓靖和曹根成為眾矢之的,幾乎都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此刻若不扭轉輿論,他們縱然一戰得勝,定也難以收攏人心。

值於此時,韓靖出手,曹根正苦於如何應對雍州發出的檄文,韓靖一喊,這是幫了他大忙,曹根自是大喜過望,當即便要附和,好在被人攔住。

當初曹根同天下人公告,靈帝之死是意外,那是病故身亡。結果現在因為韓靖喊話立刻附和表示不錯,靈帝是被雍州所殺,這是自打耳光?

曹根身邊確實得了一位不錯的謀士,值於此時,讓曹根不必動,韓靖既出手,斷不會就此罷手,必另有準備,他們且坐山觀虎鬥。

蕭寧這時候正好跟蕭訊到了邊境,蕭訊義正辭嚴的拒絕曹根求親,甚至在蕭寧的配合之下,發兵攻打臨近安營紮寨的曹根兵馬,表明態度,他們雍州絕不與亂臣賊子聯手。

結果剛打起來不久,竟然聽到韓靖直指蕭諶殺害靈帝!

當時蕭寧聽著都氣樂了,詢問地道:“韓靖無恥,接下是要栽贓嫁禍?”

空口白牙的誣蔑人,韓靖想將天下人的注意力分散出去,抹臭雍州的名聲,最重要的是蕭諶的名聲。

時至今日,天下人對蕭諶普遍不過無感而已,斷不如對韓靖一般,心生怨恨,巴不得殺了韓靖,為民除害,正世族之名。

蕭寧寫出的檄文,針對韓靖,都是韓靖這些日子如何利用陰謀詭計,層出不窮地謀害忠良,叫讓天下人看清韓靖麵目。

韓靖未必不清楚口說無憑不能取信於人,但他麵對輿論的攻擊,曹根步步緊逼,無人相助,焉能坐以待

斃。

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將他身上所謂的罪名儘丟出去,扣到旁人頭上。

第一個韓靖便想到了蕭諶,想到雍州。

明鑒何嘗不震驚,靈帝之死,天下人皆知其中必有內幕。曹根公布天下言道那是病故,言人人殊,苦無實證之下,無人將此事挑破。

可是,韓靖現在想將靈帝之死扣到雍州頭上,未免小看了雍州!

先前雍州起檄文時,雍州一方不僅拿到曹根和韓靖勾結的實證,李丞相之死的證據亦亮出,這都是證據確鑿,叫韓靖無可辯駁。

現在韓靖憑一張嘴就想將靈帝之死扣到雍州頭上,美得他。

想當初蕭寧猜測過靈帝之死必有內情,早讓人細查,可惜一直沒有收獲。韓靖想倒打一耙,蕭寧不介意鬨大,且看誰做賊心虛。

“小娘子,不能生受。”明鑒催促蕭寧,無論如何絕不受這不白之冤。

“這是自然。”韓靖想將仇恨值轉移,門兒都沒有。

“取筆來。”蕭寧回頭一聲吩咐,立刻讓人備筆和竹簡。一張嘴說的話並無證據,這就想坑他們蕭氏,韓靖打的如意好算盤。

若要細數韓靖犯下的過錯,之前說過,蕭寧毫不介意多說幾回。

京城中的世族或許死得差不多,他是認為人死如燈滅,天下的事儘由他一張嘴顛倒黑白?

做夢!證據他們又不是沒有,衝帝之死,李丞相之死,這些都拿到有實證,想亮出來隨時可以亮。

比起韓靖丟出一句話,無憑無據,蕭寧手裡真真切切存在的證據,絕不是韓靖可比。

蕭寧咽不下這口氣,也恨韓靖不擇手段。

一邊罵,蕭寧不忘帶上曹根,明裡暗裡無非指出靈帝之死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靈帝所謂病故,咱們要是想鬨個明白,開棺驗屍亦無不可。

雖有冒犯先帝之意,可為先帝正名,誅殺逆賊,靈帝在天之靈,必也等著天下人還他一個公道。一個兩個的各執一詞,雍州問心無愧,願意請天下最公正之人徹查衝帝,李丞相,京城動亂,靈帝之死,你們敢不敢?

必須得說,清清白白的人絲毫不畏。無論旁人如何出招,隻需要捉住重點,誰也休想奈何得他們。

韓靖一方麵對蕭寧亮出的種種證據,更有提議徹查幾樁大案,隻問天下人誰敢出麵主持,雍州都敢支持一查到底。

無論韓靖或是曹根,都有他們一些小把柄,恰恰是經不住細查的。

蕭寧準備的證據並不少,誰也不敢確定,蕭寧手裡握的證據僅此而已。

問心無愧者不畏查;心中有鬼之人,豈能無畏。

是以,韓靖一方捉住蕭寧的話柄,顧左右而言他。

給皇帝開棺驗屍,此言乃犯上之言,目無尊上,連死去的靈帝你們都無敬畏之心,可見你們心存反意,靈帝就是你們殺的。

以此話下定論,蕭寧笑了,繼續寫帖子大罵,敬畏,如你們韓靖這等小人,作為皇帝的親舅舅,坑死一個不算,另一個死了你們都不放過。雍州上下敢對天發誓,若蕭氏一門有殺害皇帝丞相之舉,必家破人亡,舉族儘滅,生生世世,永無再起之機。

最後,蕭寧又問韓靖和曹根,你們誰敢跟我發誓?發一樣的毒誓?

蕭寧的帖子那是不管怎麼說,絕不會把曹根落下,本來曹根不就是想拉雍州下水,讓雍州不得不被他卷入。

韓靖再出手也不必急,就該好好地把曹根扯出來,讓他儘管出頭。

說來曹根這心裡挺憋屈的,原本以為韓靖出手將邕州扯上蕭諶,必然出麵辯解,他隻管在旁邊看好戲,等著這兩方鬥的兩敗俱傷,他再出手將人收拾。

萬萬沒想到,韓靖專心致誌對付雍州,蕭寧代父出手卻不按牌理出牌。

縱然曹根一聲不吭,蕭寧彆管韓靖怎麼針對雍州,總能把曹根扯上。

曹根心裡鬱悶,有心讓謀士出謀劃策,反懟蕭寧一番才是。

謀士卻拒絕,勸諫曹根無論蕭寧怎麼把他扯出去,現在韓靖和蕭寧杠上,這時候該怎麼出手對付就怎麼出手,爭議一時口舌之利並無益處。倒不發大大方方讓他們吵。

蕭寧擅長抓住重點,心知他

們做不到問心無愧,誰也不敢對天立誓。

既如此,辯解再多不過是無用之功。

曹根也是務實的人,一聽某事的話,深以為然,立刻進軍韓靖。

可是原本以為蕭寧專心跟韓靖打嘴仗,必然顧及不上草根,可雍州方麵傳來戰報,雍州兵馬一再出擊,曹根一方兵馬毫無防備,節節敗退。

冀州被奪,曹根原以為能儘快奪回冀州,偏偏蕭寧一再發兵,打得曹根措手不及,處處牽製他的兵馬,令兵馬無法回援,不能奪回冀州。

若不是對抗韓靖方麵接二連三傳來捷報,曹根都要反省手中的將士是不是自入京城之後全都被養成廢物了!

曹根雖在京城,手下精兵悍將不少,縱然如此,與雍州交戰,接二連三吃了敗仗,也讓曹根生了戰意,一心想同雍州真正打一仗。

韓靖本以為丟出雍州謀害靈帝這則驚天大瓜,必然能夠轉移眾人的注意力。萬萬想不到,蕭寧反駁犀利,句句叫人無從反擊;曹根不發一言,兵馬並未停歇,一再進軍,打得他節節敗退。

最終韓靖無法,不得不領軍退回揚州,再不敢輕易出戰。

避之不戰,韓靖倚城而守,占儘天時地利人和,曹根大軍抵達揚州,無法傾儘兵力強攻。

且經此一戰,韓靖損失慘重。比起傾儘全力對付韓靖,曹根意在雍州。

行軍打仗的人,若能碰上對手,鬥得旗鼓相當,打的難舍難分,自然也會敬重這一個對手。顯然在曹根的心中,韓靖根本算不上對手。

縱然有人勸諫曹根,應當一鼓作氣,在雍州並未出手阻攔曹根興兵之際,將揚州之亂平定,誅殺韓靖以絕後患!

曹根依然隻想調動手中所有的兵馬,與雍州一戰!

隻因在曹根對付韓靖的時候,蕭寧一麵發兵不斷騷擾曹根手下的兵馬,一麵已經將冀州納入雍州之下。

曹根當日鎮守冀州,就是在冀州發家的,萬萬想不到竟有一日老家被占,他是絞儘腦汁,費儘心思奪回冀州不成,更叫蕭氏得了便宜。

想到冀州之

失和雍州脫不了乾係,奪回不成,也是因雍州。

咽不下這口氣的曹根,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必要大敗雍州,冀州要奪回,雍州他也要拿到手。

有此宏願的曹根,自不會坐以待斃。

想曹根這些日子大權在握,征兵奪權,手中兵馬翻了好幾倍自不必說,擔著太尉的名頭,可調令天下兵馬,但凡不像雍州和韓靖一般,揚言再不聽他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人,皆隻能老實地聽他號令調集兵馬。

韓靖敗於曹根之手,在一定程度上震懾不少蠢蠢欲動的人。

這便給了曹根空間,叫曹根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親自領兵和雍州一決高下。

比起韓靖,雍州更是讓曹根如鯁在喉。

故,曹根以三萬兵馬繼續圍困揚州。調集天下兵力齊齊發兵雍州,既要奪回冀州,也要拿到雍州。

是以,雖然手中兵馬不及曹根,交戰連敗,以至於不得不退守揚州的韓靖,在聽說曹根既然調集40萬大軍開拔雍州,歡喜得終於再次有了精神。

鬥吧,韓靖最是求之不得曹根和雍州鬥起。

才借唐師之手得到冀州的蕭寧,馬上讓巡視雍州回來,將雍州不老實的人拍老實的蕭諶再次趕到冀州,讓他繼續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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