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057章曹根死心眼(2 / 2)

冀州情況非比尋常,作為天下九州之首,這更是曹根從前的地盤,冀州比起雍州,形勢錯綜複雜,若不費心經營,隻怕得到了也守不住。

蕭諶如何也想不到,分明他隻是交代蕭寧好好坐鎮後方,根本沒讓蕭寧順勢而為,攻占冀州之意,蕭寧卻抓住時機,一鼓作氣奪下冀州。

雍州兵馬入駐冀州,冀州內所有兵馬儘歸蕭氏調遣,世族除了留下幾個看守門護的手下,再無其他。

蕭諶在知冀州被蕭寧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後,當時也傻了眼。

至於過程,多虧韓靖!

這話是蕭寧寫給蕭諶的,蕭諶當時一看這行字,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倘若韓靖看到這話,隻怕要氣得七竅生煙。

經過說來,無非是蕭寧在跟韓靖打嘴仗的同時,一麵對曹根

圍困雍州的兵馬發兵,好叫曹根以為,她就是氣不過,故而出兵一泄怒意。

打了一場勝仗,向天下人表明態度,蕭寧開始用遊擊戰,遊之擊之,鬨得人不得安生,站在蕭寧的立場,能讓曹根的軍隊疲憊,無法專心攻打雍州,這便是她的機會。

宋辭派人前來求親,顯然對冀州有所圖。或許更有可能打起雍州的主意。

唐師確實是個聰明人,作為一個聰明人,知道很多事難以預料,而爭權奪利,人性之惡也,根本無法避及。

一州之內,尚未平定,人心異動,便意味著一州想要守住,更不容易。

唐師未嘗沒有占據冀州,合一州之力,自立守之的意思。

可是曹根虎視眈眈,若沒有蕭寧發兵牽製,事至於何,尚未可知。

宋辭作為冀州世族的佼佼者,有同唐師抗衡之力,值於此時,遠至雍州求娶蕭寧,其中深意,各自皆明了。

不說話,不作聲,不過是等著宋家出手,唐師方好動手。

看看宋氏派來的使臣劉金一到,話剛說完,接著唐師的信便送到蕭寧手中,顯然唐師暗中早命人仔細盯緊宋氏。

宋氏不動,他的人自不動;宋氏若動,唐師的信定呈到蕭寧手中。

唐師一封信,倒是坦然,請蕭寧,不,是雍州蕭氏前往冀州,接管冀州。

信中分析冀州世族人心各異,皆有圖謀,而他以一己之力,無法平息內憂,外禦強敵。

對於此信,雍州內各執己見,蕭寧倒覺得觀唐師行事,那是真正的聰明人,分得輕重,明了利害,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給人雷霆一擊。

宋辭出手,顯露出對冀州的圖謀,唐師必然分析過和宋辭正麵起衝突的後果,衡量之後方決定將冀州拱手相讓。

這樣的情況下,蕭寧因助唐師奪下冀州之故,同唐師算有交情,這份交情,冀州上下皆有耳聞。

宋辭派人前來雍州提親,蕭寧道破宋氏算計,又將唐師送信一事透露出去,叫劉金這位來客明了,其意劉金不傻,自如蕭寧所願,即刻將消息傳遞回冀州。

一直盯著宋辭的唐師,亦明了其中的道道。

明鑒提醒蕭寧防人之心不可無,蕭寧便讓冀州內部真正鬥起,誰人所圖為何,皆可一目了然。

宋家那位宋辭同樣不蠢,想爭權奪利不假,亦同唐師一般,皆知以他們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吞掉對方,正因如此方想借助外力。

顯然雍州在他們看來是最好人選。

這宋家瞧著蕭寧的聰慧,小小年紀行軍打仗,可見謀略不凡。連仗都打得,焉能做不好一家宗婦。

可惜他打的如意好算盤太精,精得太過,就不想想雍州能倚雍州而守,對於聯姻之事,難道不是更樂意據為己有?

唐師就是真正的明白人,一看宋辭上門求親,乾脆利落將冀州獻上,且看雍州如何應對。

若雍州當真能掌冀州,唐師絕不添亂,若不能,宋辭求親以得外援的打算,將宣告瓦解。

無論哪個結果對唐師而言都是一樣的,他都將失去對雍州的控製權。

既如此,大方大氣,尚能保留一絲顏麵。

不過宋辭顯然並不願意就此束手就擒,知唐師同雍州有往來,料到唐師未必不會趁此機會雙手將冀州奉上,送到雍州手裡,當即明白,求親雍州隻怕不可成。

劉金早將蕭寧一番話傳來,本就洞察他們意圖的蕭寧。宋辭但凡不是個傻的,都會知道究竟如何選擇。

是以,宋辭當時就想,定不能叫唐師如願,否則冀州焉還能有他一席容身之地?

懷揣這個念頭,宋辭開始物色能夠投靠的對象,第一個自然想到韓靖。

蕭寧能想不到雍州若不能成為宋辭的靠山,最終能選擇的定然是韓靖?

韓靖這個人啊,蕭寧能數出他一堆不仁不義的行徑,甚至蕭寧更直白地殺到冀州,同宋辭當麵道明:眼下韓靖占儘下風,麵對天下指責,他定倒打一耙,必然將其為天下非議之根本推到彆人頭上。

結果韓靖不負她所望,真把靈帝之死,紅口白牙,全無證據的扣到蕭家頭上。

說實話,縱然世族們有時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從來沒誰像他韓靖這般,全無下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蕭寧就問問宋辭,京中世族與韓氏共謀者,今所剩幾何?諸王與韓靖合盟者,又所剩幾何?

宋辭想尋一個靠山,忽略韓靖此時麵臨曹根步步緊逼,其軍節節敗退的事實,再有冀州和揚州相隔距離,難道以為遠水能救近火?

曹根無時無刻不思奪回冀州,一但蕭寧將雍州兵馬回撤,迎接冀州的將是滅頂之災。

京中世族幾乎叫曹根屠殺殆儘,冀州敢背叛曹根,哪個世族以為,一但曹根回來,他們能逃過一劫的?

指望韓靖來救你們,想想韓靖之前的陣勢,那可不小的。多少世族和他分道揚鑣,你倒是還不知死活的湊上去,沒看到他都退回揚州了?

宋辭不蠢,能在奪權的第一反應下選擇雍州,他知道旁人皆不可取。不說武力值,隻論應對各方勢力這一點,雍州是萬裡挑一。

退而求其次的想選擇韓靖,那還不是病急亂投醫,他不想任由唐氏宰割!

蕭寧笑問:“君以為唐氏果真容不下宋氏?”

宋辭當時便覺得,什麼事兒都瞞不過蕭寧的雙眼,此女聰慧名符其實。

“不過是爭權奪利罷了,各憑手段。唐宋兩族,於冀州是數一數二的人家,兩族交鋒,亦有往來,無人命之大仇,何談生死存亡?比起投靠韓氏,將你等性命儘付於他手,寧勸你不如歸附蕭氏。

“冀州已然落入我手,寧無殺人之心,能得冀州,此後冀州諸位安守本分,我自會讓諸位得利。想必宋公有所耳聞,雍州世族與我共謀,皆得利也。”

利誘,何嘗不是避免宋辭心生不滿,再生變故。

“安守本分?”宋辭並不傻。哪怕天下已亂,看蕭家的姿態,將來形勢如何發展未可知,冀州歸於雍州管轄,該爭取便爭取。

“家父曾在雍州與世族百姓,約法三章。”規矩需得立下,任何人都不會是例外。守得住一切好說,守不住,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

宋辭一眼掃過蕭寧帶來的兵馬,似是在無形地道:要麼

守我的約法三章,要麼現在解決你。

是個人麵對這陣勢,敢說不嗎?

宋辭唯有答應,保住一條性命再說。

冀州,縱然他們給,雍州想得就能得?

幾乎不約而同的,一眾人都是如此想法。

蕭寧在蕭諶尚未出手前,將冀州所有兵馬皆收攏,冀州內的官吏,蕭寧皆約見之,表明態度,自然為穩定冀州,也一番行事。

其一:原本冀州官吏,非奴隸百姓,草菅人命者,往日如何,今如何。

其二:徹查冀州亂案,平息百姓之怨,百姓若有蒙冤受屈者,皆可上告,貪官汙吏,查實後定斬不饒。

其三:推平價鹽。

其四:以軍民墾荒,行收十納一之法。

是以,冀州雖經數翻動亂,百姓聞蕭寧頒下之令,皆欣喜若狂。一時間,各方安居。

世族縱有不滿蕭寧推平價鹽以壞其利,然蕭寧做生意帶上他們,所得之利,並不比從前少,從而叫他們閉上了嘴。

蕭諶姍姍來遲,一進冀州,士民一心,這要不是蕭諶肯定冀州剛得不久,定懷疑那也是蕭寧經營多年的地方。

蕭寧可不管那麼多,冀州若得手,想真正完全控製,更需要經營,蕭諶既然巡視完雍州,冀州也該巡視起來。

可憐蕭諶馬不停蹄,連氣都來不及順一順的巡視完整個雍州,好不容易把該安撫的人安撫完,該殺的人殺完。

雍州前頭的事他也聽說了,倒是想趕回去搭把手,蕭寧早提醒他彆急,前頭的事她能頂著,他得先把雍州內部不安穩的因素拔掉才是。

蕭諶無奈,明白雍州可是他們家地盤,若真出意外,必要出大事。

唯有按捺內心的不安,收拾齊整雍州為重。

不曾想,他這一放心,結果就幾天的功夫,傳出冀州被蕭寧不費一兵一卒拿下的消息,蕭諶

這會兒趕到冀州,蕭寧二話不說,請蕭諶繼續巡視冀州,好讓冀州上下都認認他這張臉,帥氣無比的臉。

蕭諶捉狂地相跟閨女好好聊聊,結果前線傳來消息,曹根把韓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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