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058章京城生變故(1 / 2)

曹根40萬大軍集結,消息很快傳到蕭寧的耳中,可是同時也有另一個消息,那就是兵馬集結,曹根竟然不動。

蕭寧聽說後哈哈大笑,明鑒無奈地道:“將軍和小娘子威名遠播,縱然不在雍州境內,也能震懾天下,了不得。”

“不枉我安心待在冀州。”蕭寧心情相當的好,看把曹根嚇成什麼樣了,都把他們家當成毒蛇猛獸了。

雖然一群人驚訝於如此局麵,但不得不說,他們的心情也變好了!

“小娘子,曹根不動更顯慎重,需小心。”明鑒提醒一句,蕭寧道:“放心,我為他準備了大禮。”

所謂大禮,明鑒一群人有所耳聞,顯然蕭諶和蕭寧都不打算細說,他們自不會冒昧細問。

崔攸輕聲道:“可要出兵?”

蕭寧頷首道:“出。先發製人,戲才能繼續唱下去。來人。”

一聲令下,門外的人立刻步入,“小娘子。”

“請幾位百戶過來。”蕭寧吩咐,仗得開始打。

很快,蕭諶留下的幾位不錯的將領全過來,蕭寧吩咐道:“曹根大軍已至,值於此時,當思先發製人,爾等聽命”

這般開口,便是準備動手打得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曹根以為,他不曾出手,兵力懸殊的情況下,想必蕭諶斷然不會貿然出手。不想一夜之間,曹根才安營紮寨下,便聽聞冀州方麵的兵馬遭遇襲擊,折損三萬人馬。

“什麼?”一夜之間啊,竟然折損三萬兵馬,曹根如何料及。

火速讓人打聽消息,弄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很快戰報傳來,這場仗隻能說,蕭寧是攻其不備,又打得曹軍手下措手不及,最後更是因為蕭寧一直逗著人玩,遊而不擊,總讓人追著跑,多作無用之功,以至於曹軍一方總以為蕭寧無論再怎麼鬨騰,絕不會真正同他們打起來。

偏偏太過想當然,兵馬追趕到蕭寧讓人早已經設伏好的地方,蕭寧的兵將尚未準備好的曹軍儘殲。

曹根聽完後,臉色那是相當的不好。

40萬兵馬出動

,首戰落敗,他未出手,冀州是他的老地盤,手下的將士亦是追隨他多年的人,竟然敗於蕭寧之手,敗得麵上無光,士氣驟減。

楊眉對此僅是提醒曹根道:“看來蕭氏父女定有後手,太尉,事不宜遲。”

在他們還猶豫不決的時候,本以為不會動手的蕭諶和蕭寧卻先發製人,他們更是損兵折將,如此情況,豈有不速戰速決的道。

曹根自明了楊眉所指事不宜遲何意。捉摸不透對方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內部瓦解。

“有勞軍師?”曹根努力平息心中怒火。事至於此,問罪無用,當思如何應對,扭轉局勢才是。

正麵出擊,曹根縱然兵馬眾多,總是心裡沒底。蕭寧在冀州一出手,更讓他確定先前的想法,蕭家的父女端是邪門,做事不按常規,縱然他一直覺得自己夠不講規矩,對上他們,總有一種提不上氣兒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不能道與外人,心裡清楚,總得想想法子對付他們。

調集手中所有兵馬齊發雍州,隻為鏟除雍州這心腹大患,首戰以敗,焉不叫曹根更堅定之前的念頭,雍州將來必為他心腹大患,必須儘早鏟除。

倘若沒有這一戰的事兒,楊眉雖認同雍州不簡單,也不認為值得曹根放下眼看可以除去的韓靖,轉頭對付。

曹根40萬兵馬,就算雍州加冀州,最多不過15萬,避之鋒芒唯恐不及,蕭寧在他們認為斷然不會出兵的情況下出兵了,更是殲殺他們三萬兵馬。

由此可見,對付雍州,須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再不可掉以輕心,若能借雍州內部之手,解決雍州,最好不過。

“太尉放心。”楊眉暗下決定,絕不掉以輕心,叫雍州再占據上風。

曹根這邊一動,蕭寧很快收到消息,繼續讓手下兵馬遊而不擊,不斷的騷擾曹根的兵馬,令其不得安生。

蕭寧殲三萬兵馬的事,嚇得曹軍膽戰心驚,皆是嚴陣以待。

卻發現蕭寧就是有意逗著他們玩的,兵馬襲擊,火燒糧草,截斷水源。

總而言之,蕭寧兵馬得令,攪和曹軍不得安寧

,將士齊心,絞儘腦汁想出各種各樣的小手段,雖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不會損及性命。偏攪得人寢食難安,叫人十分厭煩。

正因如此,曹軍不少將士請求出戰,要跟雍州決一死戰。寧可戰死沙場,也不受這非人折磨,生不如死。

曹根也是傻眼!

雍州兵馬所用手段皆是上不了台麵,原以為蕭諶作為世族出身,應當約束手下,不該如此任由將士肆意妄為。

偏他以為不該發生的事,接二連三的發生,攪得他軍中不得安寧。也讓曹根意識到,世族自持身份這事,在蕭氏這兒根本不算事兒。

“為將不可急躁,往日教你的話全忘得一乾二淨?”饒是曹根心裡不寧,斷然不能讓人看出端倪,鎮定自若的斥責一句。

手下的將士被曹根一喝,麵上訕訕,依然不憤地道:“太尉,實在是他們用的手段太下三濫了。這哪裡是什麼世族?流氓小混混有些都沒他們這麼卑鄙的。”

“他們手中的將士可不都是流氓小混混出身?人家能想出這麼個辦法攪亂軍心,你們就想不出?”曹根也氣了,一個兩個不長腦子,不想辦法應對,倒將錯歸到彆人身上?

“太尉,這不一樣,咱們是安營紮寨在外,他們在冀州城內以逸待勞,咱們想摸進城不容易。”有人小聲的辯解一句,想為自己開脫。

“呸。這冀州怎麼丟的,用得著我提醒你。那原是我們的地盤,我們的。瞧瞧,瞧瞧,叫人拿了不說,更是倚城而守,尚未真正出手,就把你們攪得軍心大亂,一個兩個鬨到跟前跟我要仗打。

“你們想跟雍州兵馬過招,他們敢出城攪得你們不得安寧,你們就不能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曹根越說越上火,氣不打一處來,追問起人。就想知道,這是他不給他們打仗嗎?

“這雍州兵馬狡猾得很,每回咱們一追,他們嗖的一下跑得影都沒了。咱們也不敢往深裡追下去,之前不就是有人追了,一個都不剩。我們擔心會不會有埋伏。”

隻能說雍州方麵給他們的壓力挺大。追也好,不追也好,一時間難

以權衡決擇。

“就這麼著你們還想跟人決一死戰?”曹根吹胡子瞪眼睛,手下都是沒用的東西啊,還沒打就不知道仗怎麼打了?

這回再是理直氣壯的人都不敢吭聲了,畢竟事實擺在眼前,誰有用,誰沒用,一目了然。

“太尉,那我們就乾等著,什麼都不做?”總不能一直待著,任由雍州兵馬猖狂囂張。

“用你們操這個心,等你們反應過來,咱們一群人早死光了。都回去把你們的兵給我看好了,練好了,有你們出手的時候。”曹根早已安排妥當,誌得意滿的等待時機的到來,給予雍州最沉重的一擊。

雙方各有盤算,是以曹根率領40萬大軍陳兵於雍州冀州之外,三路兵馬似乎隨時準備出擊。

詭異的是,本以為不敢出戰的雍州兵馬皆二連三騷擾曹軍,反而應當一鼓作氣攻破雍州和冀州的曹軍,卻紋絲不動,如同紮根一般。

無論雍州兵馬如何攪亂軍心,一個個皆無出兵決戰之意。

膠著的雙方並不顯急切,反而旁觀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無法辨彆這雙方究竟誰能得勝,難免心急。如韓靖。

韓靖好不容易盼到曹根率領40萬大軍發兵雍州,原以為很快便能聽聞雍州戰敗的消息,不想曹根兵馬圍困雍州,反而不曾攻戰。

一時間韓靖弄不明白曹根究竟有何企圖。

如今的局勢明顯對曹根有利,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為何曹根不正麵出兵,攻占雍州?雍州有何值得曹根止步的原因?

自詡聰明的韓靖,絞儘腦汁也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直到一個月後,突然再次傳來驚天動地的消息:曹根40萬兵馬進軍雍州,損失慘重,倉皇敗退!

韓靖大驚失色,追問此消息的準確性。

得斥候肯定的回答,“屍橫遍野,曹軍倉皇敗退,雍州勝了!”

這對韓靖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畢竟韓靖視雍州為心腹大患,原以為能借曹根之手,誅滅蕭氏,如今看來,曹根亦不是雍州對手,如此一來,天下何人能與之抗衡?

同時,韓靖也想知道,雍州兵馬連曹根

的零頭都不到,焉能大敗曹軍?

這時候的雍州,本來應該在冀州的蕭諶和蕭寧皆身著鎧甲走在血泊中。

此戰雍州雖然大勝,同樣損失不小。

“跪下。”眼見蕭諶和蕭寧行來,兩位押著一位將領的侍衛立刻把人按下,讓他跪下。

對方不為所動,睜大眼睛看著行來的蕭諶和蕭寧,質問:“將軍早就知道當初是我和刺史勾結,為何殺了刺史卻不處置我,叫我活到今日?”

蕭諶站在這位將領的麵前,不答反問:“你說呢?”

那人咬緊了牙關,恨恨地道:“將軍早等著今日吧。刺史被殺,木已成舟。留下我一個包藏禍心之人,或許將來有意外的收獲,殺了反而可惜。”

往前走了一步,蕭諶道:“元和,你我相識多年。這些年,出生入死,幾經磨難。當我查出和刺史勾結的人是你時,我本不願意相信。不捉你,是要給你一個機會。”

言及此,蕭諶眼中流露出悲痛,“我萬萬想不到,曹根調集兵馬,剛放出圍困雍州的消息,你竟然派人跟曹根聯係上。

“我們多年出生入死的情分,在你看來究竟算什麼?

“你有心置我於死地是為何?縱然你不顧念我們的情分,就沒有想過這雍州百姓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