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10章我想要封王(2 / 2)

蕭諶也早盼著蕭寧能夠早日康複,趕緊上朝,好商議大事。

作為皇帝的蕭諶很是可憐,皇帝是皇帝,一怕女兒,二怕老婆。

蕭寧靜養的這些天,孔柔三令五申,禁止蕭諶跟蕭寧商議朝中要事,一旦發現蕭諶有此意圖,立刻將蕭諶驅趕。

可憐的蕭諶和蕭寧這麼多年的父女,早已經習慣了湊在一塊,隨口聊一聊國家大事。如今這國家還是他們蕭家的,大事小事,數之不儘,蕭諶很多時候就是習慣性的一說,結果就被孔柔掃地出門,就問冤不冤?

蕭諶歡喜終於可以解禁,不必避開蕭寧不談政事。

而蕭寧上朝站在眾人之前時,那些聽信外麵的流言,以為蕭寧隨時可能病死的人,皆是一頓。

仔細一看蕭寧的臉色,麵露紅光,神采奕奕,哪裡像是病得快死的樣兒?

傳言有誤,誠不欺我。

不過關於蕭寧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已經被解決,蕭寧再次站在朝堂上,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張口就噴蕭寧。

“報,荊州大捷。”隻不過蕭寧才站定,一群人剛跟皇帝見完禮,八百裡加急上報,傳來卻是捷報。

“簡將軍率領兵馬,已經攻入荊州,如今荊州已然拿下,所有曹根舊部皆已投降。”捷報的內容,傳信的人激動無比的大聲喊出來。

尚且沒有被蕭寧安然無恙,重回朝堂的事震驚的反應過來的人,聽到如此捷報更是完全傻眼了。

蕭諶雖然早就料到,天下一統絕不是難事,可真正聽到天下真的一統了,蕭諶同樣也歡喜壞了。

緊接著,一個眼神看向蕭寧,蕭諶想啊,女兒果然是福星,看看這帶來的好運。許久不上朝的蕭寧,一上朝,僵持許久的荊州就傳來了捷報。

“恭賀陛下。”蕭寧其實同樣的意外,但不妨礙她反應極快,第一個朝蕭諶道賀。

蕭諶早已回過神來,而且腦子不知過了多少事兒,聽到蕭寧的話,露出了笑容,“此乃天下之幸也!”

“恭賀陛下。”一群人被突如其來的好消息,震驚得尚未完全消化,蕭寧一語驚醒夢中人,眾人也才想起來理當向蕭諶道賀。

蕭諶喜上眉梢的抬手道:“亦是眾卿之喜。”

天下得以一統,百姓歸於大昌,從此上下團結一心,思量的都是如何安民定國。

“請陛下遷都。”隻是沒等蕭諶高興多一會兒,有人既然趁此機會請蕭諶遷都!

哪怕所有人都清楚,雍州並不適合作為一國國都。但天下各路諸侯裂土封王時,雍州作為蕭諶起勢之地,理當作為國都。

先前天下尚未一統,就已經有人叫嚷著請蕭諶遷都,眼下天下得以一統,暗懷鬼胎的人,當然迫不及待。

蕭諶掃過那位提議的人,思量著這一位又是什麼牛鬼蛇神,仔細一看想起來了,這好像是前朝李丞相的侄子,如今作為禦史,也是日常喋喋不休,雞蛋裡挑石頭找存在感的人。

李禦史開口後,半天沒等到蕭諶的反應,抬頭瞄了蕭諶一眼,才發現,蕭諶竟然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這......

遷都不算什麼得罪人的話吧,至於引得蕭諶盯著他?看得他滲得慌。

“依你所見,遷都何處?”在李禦史被蕭諶看的頭皮發麻,必須要提出抗議這時,蕭諶終於收回了視線,淡淡地問了一句。

“自然是舊京。”作為舊京世族得以逃過一劫的人,能在大昌之新朝中任職,不算偶然。心心念念都是舊京的人,最盼的也莫過於蕭諶能帶領大家回到京城。

“臣以為不妥。”誰也沒有想到,李禦史提出遷都回舊京,第一個不同意的人竟然是姚聖。

“舊京之地,那是前朝之京城,非我朝之地。況且舊京城內幾次動蕩不安,幾經摧殘,如今隻怕早已破舊不堪。”姚聖提出反對的意見,當然也得解釋,為何他反對。

“姚侍中所言,叫下官不解。無論舊京城再怎麼破舊不堪,隻要修一修,同樣可以再為新都。”李禦史不認同姚聖的理由,因為是舊京城,因為舊京城破舊不堪,難道就不能作為新朝的國都了?

“舊京城,朕的確不想再為大昌的國都。”眼看這就要吵起來,蕭諶乾脆利落的告訴朝臣們,最大的問題在於他。是他不願意回到舊京城。

眾臣皆是一臉莫名,不解蕭諶為何不喜於舊京城。

蕭諶看穿了朝臣們心中的想法,知道他們都在等著他的解釋,蕭諶也不吝嗇。

“舊京之地,太小了。將來的大昌朝,要受四方來賀,小小的舊京城,容不下萬邦來朝。”蕭諶將嫌棄說的冠冕堂皇,蕭寧低頭一笑,卻不得不說確實如此。

李禦史如何能料到,蕭諶不喜歡舊京城的原因,竟是覺得舊京城太小,可這京城古都,曆經了多少王朝,難道旁人就不覺得小?

想到這兒,李禦史連忙道:“陛下,舊經古都,曆經數代王朝,怎會小?”

蕭諶麵對這個問題,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曆代王朝胸無大誌,偏安一隅,可朕要安定天下,震懾四海,必叫萬邦來潮,不敢犯我大昌。卿是認為朕癡心妄想?”

不得不說,蕭諶有時候給人挖起坑來,那也是挺陰的。

身為皇帝,以勢壓人,讓人明知道他的提議算不上極好,卻因為他是皇帝的身份,不敢正麵指出不對。

李禦史連忙道:“臣無此意。”

“既然如此,暫不提遷都之事,還是商量到底應該如何安頓百姓。兗州水患,天下兵禍,縱然如今天下得以一統,眾卿莫不是以為天下無事。”蕭諶乾脆利落的轉移話題,絲毫不想再商量,所謂的遷都。

提起百姓,安頓百姓,李禦史縱然很想繼續商量遷都的事,也不能在跟蕭諶對著乾。

天下一統,遷都是早晚的事,蕭諶也知道,雍州在天下大亂時,作為一方諸侯的國都可以,一統天下了,萬不能再作為新朝國都,太偏了!

但商量百姓事,正好堵住一群人,看到蕭寧冒著綠光,蠢蠢欲動的打算。

“公主在兗州之時,已然安頓百姓,百姓暫時無憂。現如今,所思所慮,皆是如何助百姓重建家園,安居樂業。

“臣提議,陛下免兗州遭逢水災各縣三年賦稅,以振奮民心。”

姚聖也更喜歡商量正事,而不是繞著雞毛蒜皮的小事,說個沒完沒了。

“臣附議。”姚聖的主意不錯,孔鴻等人接二連三的附和,包括蕭寧在內。

“不錯,準了。起草詔書,用最快的速度送往兗州,昭告天下。”蕭諶重重的點頭,很是同意如此提議。

“另,各州新附百姓也要妥善安置,凡我大昌將士,不可擾民傷民。”蕭諶繼續頒布另外的詔令,讓眾人皆牢記在心。

“各州的百姓,也要按照雍州的規矩,所有的賦稅一律參照雍州,誰若敢中飽私囊,苛刻百姓,殺無赦!”蕭諶最後丟出三個殺無赦,聽在眾人的耳中,叫眾人皆是精神一震,無人敢鬆懈。

“敢問陛下,聽聞公主擒拿西胡王後和王子,不知他們如何處置?難道也像西胡汗王一般,放他們歸去?”蕭諶吩咐了一樁又一樁的事,都是關係百姓的大事,眾人聽得連連應是,誰也不敢鬆懈。

蕭諶一停下,立刻有人提問。

沒辦法,誰讓他們絞儘腦汁,想抓蕭寧的把柄,總是抓不著。

好不容易抓著一個,因是軍中之事,經過軍事法庭,隨後宰相對軍事法庭給出對蕭寧的裁決,判之無罪並無異議,縱然外人再想揪蕭寧的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再怎麼不容易,斷然也不能放過蕭寧,西胡汗王被蕭寧放虎歸山,這樁事沒辦法再攪動風雲,那還有西胡王後和王子,

人質的事,總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都由蕭寧一人做主吧,就算有蕭寧做主,蕭寧也總得告訴他們,到底如何處置人質。

“自然是將人留在大昌做俘虜,做苦力。人,我已經派人送往兗州了。”蕭寧能夠回答,畢竟在趕回雍州之前,她已經叮囑人送到兗州去。

誰也沒有想到蕭寧做事如此乾脆,這好不容易抓到的人質,竟然把人派去做苦力嗎?

“此事在眾卿看來也有不妥之處?”蕭諶在這時候眯起的眼睛,透著不善。

抓來的人質,放人是錯,讓人去做苦力也成了錯嗎?

真要按照他們的標準,請讓他們說說,到底該怎麼對人質才是對的。

“臣並非此意,隻是想知曉公主,究竟如何處置西胡王後和王子。”話說著,視線落在蕭寧的身上,帶著警惕和審視。

誰要是看不出來這群人信不過蕭寧,那就是眼瞎。

蕭諶額頭的青筋不斷跳動,他在隱忍。

一個兩個隻會動嘴皮子,不會做實事的人,有什麼資格看不起蕭寧?

他們難道以為自己還處在大興朝?

大興朝要捧著這些世族出身的人,大昌卻絕對不會。

“既無異議,那便不必再提。”蕭寧看出蕭諶的隱忍,有些話不好當著眾人的麵提醒蕭諶,那就隻能換一個方式。

這群人是衝著蕭寧來的,無非是想雞蛋裡挑石頭,找蕭寧的不是。

蕭寧這不客氣的不必再提,囂張之極。

但除了語氣之外,又叫人挑不出毛病,隻是過於直接了些。

果不其然,蕭諶聽到蕭寧的話,臉上露出了笑容,“無事便退朝吧。”

話說著,人已經站了起來,背著人朝蕭寧擠眉弄眼,卻叫站在蕭寧身後的孔鴻看了個正著,孔鴻無聲無息地瞪了蕭諶一眼。

蕭諶意識到被人抓包,連忙正色,頭也不回的離去。

蕭寧很是無奈,在家要哄著娘,上朝的哄著爹,她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可是,一群人隻想著遷都的事,就不想想,天下都一統了,難道不該論功行賞嗎?蕭寧想到早跟蕭諶說好的事,這就是大好提一嘴的機會。

“敢問諸公,天下一統,自當論功行賞,以我之功可能封王?”眼看眾人都要散去,蕭寧聲音不大不小的響起。

瞬間讓已經準備轉身離去的人,停下了腳步。

封王?蕭寧既然打算請封王嗎?

宛如晴天一道霹靂,劈得在場的人呆若木雞,僵硬著脖子看著蕭寧。

“怎麼,論功行賞,難道我的功勞不夠封王?”蕭寧很滿意眾人的反應,覺得不夠,需得火上澆油,燒得這群人火急火燎,最好能夠自亂陣腳。

“公主,非以論功而封王,公主......”有人終於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想要代為回答,沒想到後麵半句還沒說完,蕭寧已經搶話,“論功行賞,不以功勞而定賞賜,那以什麼?

“天下未定時,大昌為招攬天下人才,提出以才取士,非以家世而用。這些年,廣傳天下也,令蕭氏得以一統天下,收攬天下人心。

“蕭氏多年以來,賞罰分明,公正嚴明。為世人所稱頌,也令百姓歸服。天下方才一統,難道諸位就想推翻,蕭氏多年以來推行的政策?”

上崗上線,從來都是蕭寧最擅長的事,一件小事,她非跟國家興亡,甚至民心得失扯上。

“自然不是。”蕭寧話音落下,旁邊已經有人急急忙忙否定,他絕無此意。

君不見,隨著蕭寧的話丟出,一旁因求賢令而出仕,得以身居高位之人,已然虎視眈眈,挽起袖子隨時準備開噴。

聽到否定的回答,眾人放下了袖子,等著蕭寧繼續說話。

蕭寧一聽點點頭,很是滿意的道:“想來在場的諸位都是七尺男兒,當知人無信不立,國無信則亡。大昌建立不久,百廢待興,更需樹立威嚴,最忌,朝令夕改。”

著重的咬著朝令夕改四個字,蕭寧掃過在場的眾人,麵帶笑容的道:“論功行賞,這是大昌對天下臣民的承諾。

“若不想寒了天下將士的心,無人願意鎮守邊關,衝鋒陷陣,諸位還是莫要將天下將士,當成傻子戲弄的好。”

蕭寧絕對是好言相勸,希望那些因為她是女人,而認為不應該對她論功行賞的人,做好了準備。

須知蕭寧一人之功如何賞賜,並不代表僅僅隻是她一人,還有她身後無數浴血奮戰於沙場的將士。

上崗上線,蕭寧不僅是為自己爭,也是為那些出生入死,不畏艱難的將士而爭。

“公主說的哪裡話,將士在前線辛苦,我等豈會不懂。”麵對蕭寧的咄咄逼人,他們若不想居於下風,便隻能另謀出路。

此刻的眾人,視線更多落在作為宰相的幾人身上。

這麼幾位,同樣因為蕭寧丟出要封王的話,驚訝不已。

此時此刻他們沒有出聲,可縱然他們不說話,同樣是眾人焦點。

孔鴻很是頭疼,哪怕之前蕭寧提過這事,但蕭寧之前明明說過她有想法。況且她也並不是衝著封王去的。

不想封王,卻在眾人麵前提及封王一事,蕭寧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孔鴻要不是覺得在場的人太多,不好直問蕭寧的打算,早已按耐不住的問出心中的疑惑。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少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呢~捂臉滾去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