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個前男友(1 / 2)

跡部被氣球搖搖晃晃拎上空的心,“啪嘰”一下掉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害他心碎的是一隻飛過的痩鳥,短腿一蹬,尖利的爪子就劃破了氣球。

雨水滴滴答答的順著玻璃往外掉,一層霧氣蓋在上麵,被雨水衝刷成一條一條。

“跡部大爺,送我去趟橫濱。”

花澤透掛斷電話,在已經燒沸的水下麵添了把柴火。水被燒的“咕嘟咕嘟”,湧起的沸水流出了鍋澆了一地。

跡部抬手指了指車門,壓抑著怒氣道:“下車。”

什麼好氣氛,什麼好心情,遇到花澤透通通就像遇到火.藥桶一樣,零星火點就能給點炸。

“跡部大爺,不要那麼小氣嘛。”

跡部抱臂,架起腿一幅審問的樣子,“去橫濱做什麼?”

他抬手看了下時間,晚上六點,“這麼迫不及待去見那個矮子?”

花澤透訕笑一聲,敏銳的察覺到跡部壓抑的怒火。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推開車,直接奔到了雨裡,車停在門口快步跑幾步就能跑到門口。

雨水飄進來,跡部黑著臉大力地拉上了車門。

走了?她就這樣走了?

這麼迫不及待離開嗎?!

“走。”跡部吩咐司機道。

愛去哪去哪,關他什麼事?

汽車揚長而去,花澤透看了眼後推開門,接過長澤阿姨遞過來的毛巾將身上的水擦乾淨。

花澤類舉著報紙看似目不轉睛的在看,可實際全部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長澤阿姨道:“蛋包飯很快就好了。”

花澤透擺手道:“不用了,我出去一趟。”

她來的匆忙,離開的也匆忙,花澤類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門就關上了。

車一路駛向橫濱。

不到兩個小時就到達了港口Mafia大樓,她才推開門,一把傘就迎上了她。

中也不自在地扭頭,口是心非地說了聲,“真慢。”

花澤透並沒有心思和他開玩笑,推了推他讓他快一點。

雨越下越大,花澤透並沒有讓中村在港口Mafia大樓外等著,而是讓他早點下班回家。

臨時將他叫來送她來橫濱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中也收起傘,傘尖往地上捅了捅,流下來的雨水順著台階重回水中。

他將傘塞在了門前放置雨傘的雨傘袋機裡,將雨傘包上防止水流滴出的塑料袋後,他才慢悠悠的開始給花澤透帶路。

花澤透被他直接磨的沒脾氣,搶過傘後幫他將傘放置在了雨傘櫃裡。

“這樣行了嗎?”

中也伸手,將雨傘放正,他不滿道:“做事能不能細心點?都放歪了。”

花澤透催促道:“放好了,該走了吧?”

中也點頭,示意她跟上。

人被關在了港口Mafia地下監牢,中也跟了好久,才抓到那些利用港口Mafia運送貨物的船隻進行非法出境的人。

他們很狡猾,行蹤沒有固定。

他沒日沒夜帶著手下守了幾天港口才在今天抓到他們,熬的他人都痩了,眼下還掛著濃厚的黑眼圈。

這批非法出境的人裡不乏警方的通緝犯,將人送到警局之後,他們高興的恨不得當場給港口Mafia送麵錦旗。

好人一生平安的錦旗。

中也困倦的打了個哈欠,他三四天沒睡個好覺了,說話的聲音有些悶,帶著沙子磨砂的沙啞感,“你要找的人被警方通緝,而且還被咒術師盯上了,能離開霓虹的方法隻能靠非法出境,橫濱港口於他而言是最好的選擇,隻是沒想到這麼巧。”

跟著那個男人身邊源源不斷吞噬怨氣的“咒靈”雖然難纏,但還是被中也動動小手指就打爆了。

什麼鬼東西都敢跟他對上。

沿著樓梯一路往下,地下監牢的溫度比外麵低了好幾度,一進去花澤透就感到涼風撲麵而來,夾雜著難聞的血腥味。

中也解下了身上的披風,揚手扔了過去,兜住了她的頭。

檸檬味的洗衣液清香直接將她籠罩,花澤透身上穿著薄薄的黃色衛衣,披上上他的披風搭配著實怪異,但卻暖和了很多。

她蹭了蹭衣領,舒服道:“謝謝。”

中也彆開頭,反而催促她道:“快點,往裡走就到了。”

他提前給她做心理建設,“剛剛紅葉大姐的拷問小隊用他實驗了新的審訊手段,人有可能……不太好看……”

中也不好看的說法還很委婉。

被吊起來的男人身上鮮血淋漓,腳邊還掉著幾個沾滿血的指甲蓋,頭皮禿了一大塊,露出鮮紅的皮肉。

中也咳嗽一聲,尷尬道:“拷問小隊下手都很狠沒個輕重,但是這樣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中也查詢了關根博的犯罪記錄,包括綁架花澤透在內的綁架案一共犯下了十起,花澤透是最後一起綁架案中的受害者,並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

但是前九起中被綁架的孩子,在收到贖金之後就被關根博和他的同夥們埋在了隱秘的山坡上。

警方根據被抓同夥的供詞將屍體挖出,經過化驗,確定屍體是被活埋致死。

關根博逃脫後,因為女兒沒錢治病死亡產生怨恨開始報複社會,先後利用“咒靈”殺害了二十個跟她女兒同齡的孩子。

這次關根博露麵後,那些案件才重新浮出水麵。

他被拷問小隊折磨成這個樣子,中也毫無同情之心。

他撇嘴腳踩著地下燒的黑漆漆的木棍,“首領說了,隨你怎麼處理,一個罪惡滔天的罪犯而已,算是港口Mafia送給合作者的人情。”

花澤透低笑了一聲,“大叔是半點都不吃虧,他要我怎麼還人情?”

她撐著頭想了個還人情的好方法,“以身相許怎麼樣?我想當愛麗絲後媽很久了。”

“好誒,以身相許,林太郎你聽到了嗎?”聽到花澤透來了的愛麗絲急急忙忙地拉著森鷗外來找她,剛到地下監牢,花澤透的話就迎麵而來。

愛麗絲童言無忌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饞林太郎的身子。”

花澤透被口水嗆到了,她隻想口頭花花借由此逗弄中也而已,為什麼本尊出現了!

森鷗外笑容核善,一幅把我家孩子帶壞了,等會就把你骨灰揚到橫濱港的恐怖表情。

如果現在有條裂縫擺到花澤透的眼前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鑽進去。

中也彎腰恭敬道:“首領。”

森鷗外不在意地擺手道:“中也君不必每次都這麼恭敬的行禮,私下裡不用這樣。”

中也執拗道:“不可以。”

花澤透內心吐槽,嘖,這兩個人還要行為藝術搞多久?

愛麗絲拉了拉花澤透的衣角,指著中也道:“雖然你曾經是他的女朋友,但是你們已經分手了,我允許你追求林太郎了,隻是追求成功之後要每天給我上供一個……”

她思考了一下改口道:“不!兩個草莓蛋糕,知道嗎?”

森鷗外臉上笑意加深,在他眼裡花澤透已經是死人了。站在森鷗外旁邊的中也臉色也不太好看,黑的跟地上乾涸變得黢黑的血跡有的一拚。

完了,愛麗絲的話讓她一下子得罪了兩個人。

她內心抽了下自己,痛哭道:“叫你嘴賤,這下來報應了吧。”

也許是花澤透臉上的表情太過於滑稽,逗笑了森鷗外。

他並沒有追究,招手喚回了愛麗絲,“走吧,點的奶茶應該要到了,我們不要留在這裡打擾中也君和花澤小姐了。”

他語氣曖昧,一幅想要給自己好下屬助攻的樣子。

作為一個合格的老板,員工的感情生活也是需要關心的。

他完全忘了當年兩個人分手,他也出了一份力。

森鷗外走後,中也的臉色繃不住了,他拉下臉,臉上寫著幾個大字——我生氣了快來哄我。

花澤透的注意力卻沒在他身上,她凝視著關根耀,卻發覺自己對他連討厭都沒有了。

加注在他身上的仇恨她分不清是對整個花澤家的還是對他的。

時間抹去了太多,她最後看了他一眼,在他仇視的眼神中轉身離開。

“不肯說就算了,反正他和黑衣組織合作的籌碼是潘多拉。琴酒襲擊了展廳,意圖得到‘伊莎貝拉’,根據怪盜基德的話很大可能‘伊莎貝拉’和潘多拉有關。再過幾天‘伊莎貝拉’就要運回西班牙,黑衣組織肯定會在運送的過程中下手,到時候就要拜托港口Mafia了。”

中也不屑道:“幾隻小蝦米而已,也敢惦記港口Mafia的貨物。”

他說完,才覺後悔,明明打算暫時不理她的,怎麼她一開口他就給她搭話了。

他繼續拉著臉,陰鬱的氣勢讓路過的成員都繞開了他不敢和他打招呼。

遠離了中也的成員痛心疾首道:“中也大人怎麼回事,這樣對待喜歡的女孩子怎麼可能追到人家?連我一個猛男看著中也大人的表情都忍不住發抖。”

旁邊同伴吐槽道:“那你剛剛怎麼不說?”

他吸了吸鼻子小聲道:“我不是害怕嘛。”

“出息,中也大人有什麼好怕的?”

“嗬嗬,剛才跑的最快的就是你了!”

烏雲黑壓壓一片,鋪滿了整個天空,密不透光。

雨水傾盆而下,流入地下道。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花澤透皺眉看向手機剛剛發過來的通知,突然加大的雨水導致水位上漲淹沒了道路,橫濱去往東京的道路已經被封。

花澤透開始搜索附近的酒店,中也抬頭望天,這場下個不停的雨到底什麼時候停。

天天下雨連人都變倦怠了。

花澤透身上還披著中也的披風,他看過去黑色的披風包裹著她整個人,穿著他的衣服給他一種獨屬於自己的隱秘感。

他咳了一聲,突然道:“不要訂酒店了,我的客房賞你睡一晚上好了。”

中也說完,臉立馬紅了一片,垂落的頭發遮住了他臉上一大半的紅,剩下全交由夜色掩蓋。

他到底在乾什麼啊……

住酒店不好嗎?

讓他嘴快,開這個口。

千萬彆答應!

中也內心活動很豐富,內心一條條吐槽的彈幕刷屏而過。他在等待著花澤透的拒絕,然後回家吃飯睡覺。

肚子空空落落,他想喝碗熱粥然後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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