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1 / 2)

抓住王夫人的把柄,帶著林如海夫婦看太醫

這其中,讚同的可不止是賈赦啊,就是一向自詡是大孝子的賈政夫婦都是讚同的。

當然了,賈政是真的孝順自家母親,覺得她年紀大了,是時候該休息了,可是王夫人就沒那麼好心了。

如今賈府內宅可沒人理事,賈母要是歇息了,那麼自己就是名正言順的第一人啊。

至於賈母給加上尋思的繼妻,王氏還沒有放在眼裡的。這自然是她探究了賈母的意思之後才會這樣淡定的。

賈母這一病倒,可不就是順水推舟的事兒麼?王氏自己還端著架子,等著賈赦親自拜托自己呢。

可惜,賈赦提也沒提這事兒,他順手地就將自己懷裡的另一張單子順手交給了賈政。

瞧著賈政火冒三丈的樣子,賈赦暗自發笑,不過麵上是再嚴肅不過了。

若是王氏的爛事兒被彆人知道了,彈劾賈府,隻怕上上下下沒有一個能得了好的。

“大哥,現下咱們要如何?”

出乎賈赦意料的是,賈政第一時間並不是找王氏算賬,而是想著解決事情。

“自然是咱們出麵抹平了。”

這一點上,兩兄弟倒也是不含糊,賈赦立即地應道。賈政聞言,長舒了一口氣,他就怕自家兄長再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

正巧兒地,他也知道兄長對自己很是不滿,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將二房分出去隻怕是大哥夢寐以求的事兒罷。

“唉,這個蠢婦,都怪我。”

賈政搖頭歎息,一副悲痛非常的模樣。雖然詫異,可是賈赦並沒有再說什麼。

他哪裡知道賈政秉承的是“人前教子,背後教妻”的古訓呢。瞧著賈政對王氏還算維護,賈赦隻當他是懼怕王家的勢力

四大家族裡頭,也就王子騰的前途一片坦通。聖人對王子騰的器重那是眾人皆知的。

現如今賈府惹不起王家,也是事實。

兩兄弟才達成協議,那邊兒賈母就醒了。對著賈赦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至於老兒子,那自然是和藹的很。

“老太太,這內宅的事兒,隻怕王氏是不能再插手了。”

瞧著自家兄長對著自己使眼色,賈政沒奈何,隻好自己出頭。這話一出,不僅是王氏,就連賈母臉色也變的十分不好。

“這話是怎麼說的?你媳婦往日裡那點子不好了?你這樣嫌棄她,是個什麼意思?”

王氏也是淚眼汪汪兒地,眼中的指責可都是向著賈赦去的。這定是大伯子的挑撥。

顯然,王氏能想到的,賈母也能想明白,

“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可是看我老婆子不順眼……”

賈赦一副無奈的麵孔瞧著自家好弟弟,他倒是要看看,賈政會怎麼做。

當然了,被一個大男人這樣目光灼灼地盯著,賈政便是鴨梨山大的很,急忙地將大哥剛剛給自己的那張紙頭遞到了賈母手中。

賈母借著燈光,看了兩行之後,麵色大變。賈赦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老二,這是真的?”

賈母顫顫巍巍地問道。

“老太太,這是自然了,難不成兒子還會欺騙您不成。”

賈政沒有多想,急忙地應下了。

“老天啊,我們家怎麼會有這樣敗德的婦人喲。”

這話一出,王氏也知道說的是自己了,雖然她心裡有鬼,可是對於自己拿捏下人的手段還是十分地自信的,就算再如何,周瑞家的是不會背叛自己的。

王氏還算鎮定,可是一床夫妻的賈政自然是能看出來她的不同來。對於那張紙上所描述之事,便也信了九分。

剩下的一分,那是念著兩個孩子,念著王氏是發妻,賈政心裡的推脫之言。

“王氏,你給我跪下!”

賈母巴掌拍在雞翅木的桌子上,震的茶盞兒一跳,可見她的怒氣。王夫人心中怕極了,雙腿一軟,便跪倒在地。

“老太太,您可不能聽了彆人的挑撥之言就給媳婦兒定罪啊!”

說著還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賈赦。賈赦自己倒是坦蕩的很,慢悠悠地品著茶,一副無事人的模樣。

“行了,從今天開始,你去佛堂抄經半年,也算是替祖宗和孩子們祈福了。”

顯然地,賈母想著快刀斬亂麻,省的賈赦再發作,先把王氏的處罰定下來再說。

雖然不敢辯駁,可是王氏臉上的憤然可是誰都能瞧出來的。這樣的蠢貨,簡直就是不見棺材不下淚,賈母想到這兒,冷哼一聲,將那張紙頭扔到了王氏的身邊兒。

雖然王家的女兒說的是“無才便是德”,可是普通的還是認識的,她們總要看家理事的,要是一點兒字也不識,被下人蒙騙了,那可如何呢?

淺顯的字兒她還是認識的,當然了,這副供紙上的字她統統都認識,可是放在一起,她愣是不明白其中之意。

心中又急又怒,周瑞家的怎麼可能背叛自己呢?這不可能,一定是大老爺賊贓陷害!定了定心神,她便哭上了,

“老太太,老爺,這樣的指責我真的不能認,我們王家雖然窮,可是我的嫁妝供我吃喝一輩子卻是不成問題的,當然了,供著我的兩個孩子,也是可以的。我放印子錢又有什麼用呢?”

“嗬嗬……”

賈赦沒說話,隻是這樣笑了一聲,其中的嘲諷之意是誰都能聽出來的。

“老大,你可是有確鑿的證據?可彆冤枉了自家人。”

賈母沉著臉,問賈赦道。她這是認定了這是大兒子折騰出來的,再不問彆人。

“周瑞家的連二太太放借據的地方都供了出來,隻不過那是弟妹的房間,我並沒有使人去搜而已,要麼現在讓老二跑一趟?”

賈赦淡淡地道。果然,王氏立即地就變了臉色。

“老太太,老爺,我這是油脂蒙了心,我也不過是上月才開始的,以往並沒有這樣的事兒!”

她態度轉變的倒是快,可是賈母和賈政顯然不相信她之言。隻以為是她的辯解之詞。

“這倒是真的呢。”

賈赦也沒有冤枉人的意思,點頭算是為王氏作證了。

“老二,你出麵將此事抹平。”

對於賈赦,她還真是信不過,這事兒就是個大把柄,日後不管如何,老大都能拿此事要挾老二。還是讓老二將此事徹底地抹平好了。

賈政聽了之後,雖然沒有想的那般深遠,可也知道母親的好意,便點頭應下了。

“既然王氏不能處理內宅的事兒了,那麼老大,依著你的意思呢?”

“我隨便。”

賈赦壓根兒就沒有彆的意思,他不過是不想讓老二家的再沾府裡的事兒罷了。

自己日後的規則製定好了,其他誰管家都一樣,隨便。這副不貪權的模樣倒是讓賈母賈政王氏等人一愣。

瞧著賈赦是認真的,賈母便長舒了一口氣。

“那麼那些該死的奴才哪裡到底抄出了多少的東西?”

這可是大頭,就是一向不通俗物的賈政也露出幾分關切之意來。

“具體還沒統計出來,大概的也就是能把咱們府上欠著的國庫銀子還清吧。”

賈赦壓根兒就沒想過要讓賈母和二房要沾手的意思,立即地說道。

“國庫的欠銀?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啊?大哥”

賈政一片懵懂,他還真是不知道這些事兒呢。

“咱們府上欠著國庫的銀子,老爺在世的時候還了一部分,現在還欠著一百萬兩。這次抄家之後,正好兒地就能還上了。”

賈赦解釋道。賈政聞言,便同意了,這是正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兒。

“還什麼?彆人都不還,咱們要是一下子還上了,得罪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老太太所言甚是,所以我打算慢慢還,今年還一半兒,明年再還一半兒。”

賈赦也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後續的事兒都已經考慮好了。賈母聞言,也隻能點點頭。

這筆錢看來自己是撈不到了。

“這也行,那你拿著這錢去還債,內院兒的事兒我暫時地幫把手好了。”

“隨便,老太太要是不嫌勞累,那也成呢。”

賈赦沒有反對,賈政還擔心累著了母親,對著賈母就是一通關心,可是賈母的心思卻不是這個駑鈍的小兒子能猜透的,看著勸解不了,賈政便無奈地閉嘴了。

賈府的這些閒事兒就這樣定下來了,賈赦算是取得了小勝利,也算是達成了自己的目標。

看著府上奴才的身契和各處的賬冊鑰匙堆滿了桌子,賈赦笑的很詭異。

等著賈母反應過來的時候,府裡的賬目已經查完了。

雖然少了兩萬兩銀子,可是賈赦並沒有追究,與他抄家回來的那些相比,兩萬兩不過是個小小頭罷了,追究沒意思。

對於賈赦的大度,賈母和王夫人兩個都沒有人感激他。瞧著府上的人手少了一半兒,賈母想要再喚了人牙子來填補上,可是賈赦並不情願,他重新地分工之後,這些人足夠使用了。

賈母沒奈何,現在沒有賈赦的印鑒,自己是提不出賬房的錢的。當然了,二房的賈政那裡也是。

賈政提百兩銀子,就要去自家大哥那裡報備了,他嫌臊得慌,左不過自己有私房,而且還有賈母時不時的補貼,沒必要去討那個閒去。

當然了,對於自家兄長的作為,他還是不讚同的,可是沒法子。大哥的這一套作為,讚同的可是大有人在。

比如東府的賈敬。

賈敬那日回去之後,帶著父親留下的幾個老兵,再加上從莊子上緊急抽調的三十個年輕後生,依葫蘆畫瓢,將府裡的那些管事兒家通通的來了一遍!

所獲頗豐,瞧著這一百多萬的銀子古董,賈敬心中的憤怒簡直就是無處發泄。

聽著賈赦將這些人連帶著姻親全部都送去了西郊的煤礦上,賈敬也覺得好。

將賴升和幾個心腹弄死之後,其他的也一起地送去了煤礦上,讓這些養尊處優的老爺太太們後半生都要後悔。

賈敬聽著賈赦要還國庫銀子,不置可否,賈赦也沒有什麼要勸解的意思,說了兩句,話不投機便算了。

再者,賈敬如今與太子那邊兒走的太近,隻怕這些銀子也落不到他的口袋裡吧!

賈赦這樣想著,便不搭理了。

這些閒事兒折騰完之後,賈赦便去了周家,去接自己的寶貝兒子,這麼些日子沒見了,他還真是想的緊。

當然了,看著賈璉眼淚汪汪兒地模樣,賈赦嘴上雖然嫌棄著,可是心裡極為地滿意,果然是自己的好兒子。自己也想的很呐。

父子倆膩歪了一陣子之後,便回了賈府。瞧著府裡大變樣了,賈璉很是好奇,拉著賈赦的手問動問西的,賈赦當然樂得在兒子麵前顯擺了,一個問,一個解說,倒也歡樂。

雖然對兒子有意見,可是對於賈赦,賈母還是喜歡的很,摟著賈璉,詳細地問了這些日子生活。

賈璉也回答的認真,童顏童語的總算是讓賈母的心情好了許多。

這不,剛閒了下來,可是賈赦忙習慣了,竟然覺得渾身不得勁兒了。

他還是出京轉轉吧,這個心思一起,他便忍不住了。帶著賈璉,便奔山西去了。

山西離著京城並不大遠,父子倆的裝備也齊全的很,不過並沒有趕路的意思,一天走個二三十裡就歇腳了。

賈赦怕兒子受不住,壓根兒就沒有好好兒趕路的意思。正好兒地賈璉也覺得外麵新鮮的很,走走停停地,很是悠閒自在。

等到山西境內時,他們已經離京二十天有餘了。果然是出來散心的!

下人們這樣嘀咕著,不過眾人還是不敢放鬆了心思,縱然爺們是出來散心的,可是他們可是負責著主子們的安全和吃喝。

等看過了四處的景色之後,賈赦便想起了自家有個庶出的妹子嫁到了山西,似乎是個通判還是啥的。

之前那人是賈代善的屬下,這樣嫁過去倒也不受氣。如今就不知道是個啥情況了。

問了一下自己身邊兒的老人兒,他便讓人打聽去了。可是打聽來的消息,成功地讓賈赦黑了臉。

大姑太太過的很不好啥的,丈夫寵妾滅妻之類的,讓賈赦的麵色更加地難看。

全福說不下去了,賈赦陰沉著臉,喝道,

“該死的奴才,還不趕緊地說!”

全福身子抖了抖,便繼續地說起了大姑太太的遭遇。好吧,即便他這樣的奴才也是氣惱的很,就更彆說是主子了……

話說賈府的大姑奶奶現在已經是二十五上下了,也隻比賈赦小哥三五歲的模樣。

嫁的人家自然也是不差的,代善還在世,嫡母麵上也算是和善,對著三個庶女雖然沒有像嫡女賈敏那般疼愛,可也不差,至少吃食衣著上並沒有虧待過她們。

她是代善的庶長女,嫁的好壞自然是讓人關注的。賈母也是疼愛子女的,特特兒地在代善的下屬中選了夏家的嫡次子。

這次子好,那孩子模樣周正,性子又溫和,大閨女嫁過去也不用當家理事,隻要照顧好自己的小家庭就好了。

代善覺得妻子的安排很好,便同意了這事兒。置辦了一份不算是減薄的嫁妝,將女兒嫁了出去。

沒多一陣子,夏家的老爺便回了山西任職,自然地,這是代善活動的,讓夏家承了自己的情,日後好生地對待自己的閨女。一腔慈父心也唯有他知,枕邊人賈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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