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沒有辦法死去了。”奧茲沉下聲音,太宰這消極的黑暗情緒讓他本能的感到憤怒與惋惜。
於是,他在一個錯誤的時間,用錯誤的方式,展開了他準備已久話題。
“你不會死了,”太宰震驚到空白的神情讓奧茲心情複雜,他將太宰拉入懷中,柔下語調,“很抱歉,我一直都想告訴你,我是一個血族,而昨晚……你喝下了血族的血,目前正在被同化為我的同類。”
奧茲還未將他的愧疚心理抒發出來,他想告訴太宰,如果可以的話他會努力補償他,然後請求太宰在命運的安排之下,與他一起走過每一個漫長的寒冬。
然後,他察覺到了太宰的拒絕。
那是一把冰涼的刀,刺入了奧茲的胸口。
血液順著刀柄滑落,蔓延到了那雙被繃帶包裹著的手上。
奧茲看到了太宰冷漠的眼神。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股冷漠裡似乎還帶了些刺眼的厭惡。
太宰治像是已經厭倦了與奧茲迂回,在發現自己手上的繃帶被鮮血浸染之後,他更是主動鬆手,把自己手上的繃帶拆了下來,然後扔在了地上。
原來這並也不是命運的安排啊。
奧茲垂眸,疲憊的歎息。
又一個人類拒絕了他。
“討厭啊,說得我差點都信了,我不想聽到這種惡心的胡話。”太宰治的話聽上去
就像是一個鬨彆扭的小孩子。
他毫不留情的將匕首抽出,然後扔到了那堆繃帶的附近。
他沒有感受到對鮮血的渴望,這讓他略微放下心來。
眼前的人那副認真的表情,確實讓太宰感到了一絲不確定。
但是……
--果然還是個擁有奇怪異能的討厭鬼。
他轉過身,決定將奧茲徹底當做空氣。
奧茲看著自己胸口的傷,後退了一步。
血族帶給他的痊愈能力比想象中好,在匕首被抽出去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感受到傷口愈合時帶來的癢意了。
可是明明在被灼熱的太陽照射,奧茲還是就覺得有些冷。
他沒有再去觀察太宰的表情,也不再去探索他的心思。
他隻是,不知是在回複,還是在感歎的張開了嘴。
--“我知道了。”
中原中也便在到來的時候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長相精致的男子跟在太宰的後麵一言不發,而太宰則是半個身子都探出了天台,一副立馬就要往下跳的姿態。
中也操縱著重力從天空中砸下,激起一片塵土的他在看到那個男子將太宰互在身後的樣子後,表情越發奇怪了。
見又來了一個雙手插著口袋的年輕人,而太宰還言笑晏晏的衝他打招呼,奧茲猜測也許他們是朋友,於是又回到了離太宰有一定距離的位置。
太宰治在發現中原中也的到來後,整個人似乎都放鬆了一些,他隱晦的瞥了一眼身後的討厭鬼,然後湊到了中也的身邊。
“哎呀,你要是早點來就能捕捉到你的新坐騎了。”
中原中也則是一臉反胃的跟太宰拉開了距離:“如果不是首領要我來這裡支援你,我才懶得見你一眼!快離我遠點!彆人會以為我們關係很好的。”
聞言的太宰噗嗤一下:“關係好?你以為人人都跟森先生一樣眼瞎嗎?”
“快住嘴!你這個混蛋!”中原中也瞪了一眼太宰,“所以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你調查清楚沒有?”
“是什麼?那就有很長的一段故事--”
“你還是閉嘴吧,反正隻要殺乾淨就行了對吧。”
此刻,眼瞎的奧茲選擇了插-入二人的對話。
奧茲微微上前幾步,見太宰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反感,
這才垂眸轉向了中也。
他對這個看上去很有活力的年輕人有好感。
“你大概需要這個。”
奧茲打了個響指,一支細小的藤蔓從他的袖口鑽出,在三人的注視之下綻開了一垂紫色的花朵。
他將其中一朵摘下,送到了中原中也的麵前。
“紫藤花,塗抹在武器上,能夠殺死它們。”
中原中也與太宰治對視。
奧茲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看上去有些躊躇,連好看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終於,在長歎一口氣後,他將手套脫了下來,把它們跟紫藤花放到了一旁的台階上。
“弄臟了你的繃帶,不嫌棄的話用這個吧。”
話音剛落,奧茲便站到了天台上,他想要回頭的姿勢最終停頓了下來,然後沉默著一躍而下。
中原中也一驚,等他探頭往下看時,一道鬼魅一般優雅的身影已經衝進了喪屍堆,將來不及反應的喪屍化作了飛灰。
“……你爸還不錯啊,殺那怪物挺熟練的,還給你準備手套。”中原中也神色怪異,躍躍欲試地握住了拳頭,看上去似乎有點想跟太宰的“老父親”比劃一場。
太宰則是露出了一張讓中也毛骨悚然背後一涼的笑容。
“你說什麼?”
“……”
“對了。”
“怎麼?”
“剛剛那個人……”
“真是你爸爸?”
“……看到他胸口的傷了嗎?他被喪屍抓了,那種東西有傳染性,記得等會把他抓回去。”
在中原中也的注視下,太宰齜牙,哼著歌選擇了走樓梯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