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自己都是會喝醉的人,之前還嘲笑我說我隻能喝一杯。”
“是喝一口。”
“不準說話!”
太宰笑得身子都顫抖了,奧茲趁機抽回手。
太宰豎起兩根食指,在嘴前比了個“X”,示意自己聽從奧茲的指示,這就開始閉嘴。
“對了,之前你不是問我在車外對你說了什麼嗎?”太宰搖晃著啤酒瓶,靠在沙發上,眼神越發迷糊了。
奧茲想搶他的酒瓶,於是認真的在一旁虎視眈眈:“你說要一起回家吃飯。”
“其實不是這個。”
“誒?”
奧茲一愣,看到了太宰臉上促狹的笑意。
太宰慢吞吞的吐出一個個音節:“是、騙、你、的。”
他一邊說,一邊喝下一口酒。
“其實要說的不是那個。”
“那是什麼?”奧茲問。
之間太宰衝奧茲伸出了食指,快速的勾了勾。
沒等奧茲自己湊過去,他就拉住了奧茲的衣領,將奧茲帶到了自己的身前。
奇妙的酒香跟太宰身上的味道結合在了一起,奧茲不由自主的屏息。
“我要
說的是……”太宰頓了頓,“這個啤酒真的很好喝噢。”
“你明明是說完才去買的啤酒!”察覺到被耍,奧茲氣的狠狠地戳了一下太宰的腦袋,把他戳到後腦勺抵著沙發才能坐穩身體。
太宰又笑了起來:“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問這個酒真的那麼好喝嗎?”
奧茲:“我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太宰:“唔!你快問!”
眼見著太宰湊了過來,強行把頭塞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開始熟練的撒嬌,奧茲彆無他法,隻能不跟醉鬼計較。
“行行行,這個酒真的這麼好喝?”
太宰神神秘秘的抬頭:“真的很好喝噢。”
他又喝下一口,表情浮誇得厲害,舒服到整個人似乎都癱軟了下來。
“沒想到奧茲竟然是對酒這麼好奇的人呢。”
“你說什、好好好,是我好奇。”
“既然你這麼好奇的話,那好心的太宰先生就要幫助奧茲解決這個問題。”
“啊?啊啊?”
說罷,太宰舉起易拉罐,喝下最後一口啤酒。
他離奧茲很近,近到奧茲能看到他吞咽時的喉結,能聽到液體經過喉嚨時咕咚聲。
下一秒,在奧茲的注視之下,太宰捏住了他的下巴。
鼻尖爆發出了劇烈的啤酒香氣。
溫溫的某樣物體貼合在了奧茲的唇部,他瞪著眼,大腦被酒香熏得暫時無法思考,隻能勉強看到與他對視著的、太宰的那雙眸子。
在陽光下像寶石的眸子,此刻竟然泛起了深邃的光亮。
一點都不像是醉酒的人的眼神。
--那、那是什麼?
--難道是親……
奧茲還沒想起要掙紮,便感受到了有什麼東西在他唇上輕輕一勾,然後便是勢如破竹般的攻擊,輕易擊退了他還未建立起來的防線。
帶著細微涼意與刺激的液體從口腔經過,奧茲本能的組織它們進入身體,卻又在舌頭被卷起的時候被迫吞下了這不知名的液體。
也不能說不知名。
在被酒精迷惑大腦的瞬間,至少奧茲記住了易拉罐上的酒名。
感受到身下的人軟了力道,太宰終於鬆開了牽製。他不知何時已經從與奧茲並肩而坐的姿勢,變成了將奧茲壓在他與沙發之間的姿勢。
“喝下去了?
”
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問,太宰能看得出來,奧茲的眼神跟自己的不一樣,那是真正醉酒的人才有的眼神。
他晃蕩了一下易拉罐,裡麵還剩最後一層液體。
“還喝嗎?”
回答他的,是奧茲不明所以的眨眼睛,以及傻兮兮的笑容。
“那就是還要喝了。”
再次自問自答。
太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滿滿意情緒的弧度。
他再次將啤酒倒進自己的嘴裡,然後與奧茲的嘴唇貼合,輕巧的撬開奧茲的唇瓣,與他細致而緩慢的糾纏在了一起。
在這一方麵,太宰表現出了超乎常人的耐心。
但凡隻要奧茲露出一丁點掙紮的意思,他便會竭儘所能的去安撫奧茲的情緒,直到奧茲重新安靜的待在自己的身下為止。
他解開了奧茲胸口的扣子,說是讓感覺身上發熱的血族能涼快一點,實際上卻是垂涎的望著血族天生雪白的皮膚,然後衝著脖頸的位置狠狠地咬上了一口,像是期待了已久一般。
伴隨著脖子上的疼痛而來的,還有某個人從衣服下擺探入的手,它遊離在奧茲的腰間,享受著極致絲滑的同時,食指指尖不住的在奧茲的尾椎附近挑動,引得奧茲不由自主的將腰部往前方探。
奧茲的神經被疼痛激活了那麼一秒,可是在察覺自己身上的不是彆人,而是太宰的時候,他又立刻陷入了迷茫的狀態。
太宰還埋頭在自己的身上。
奧茲遲鈍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太、太宰……你餓了嗎?”
太宰沒有回答,隻是盯著那一串牙印,良久,露出了帶著一絲失落的笑容:“啊,果然不行啊。”
“牙、獠牙又……嗝,又出不來了?”
“不是出不來,”太宰的指尖圍著牙印繞圈,奧茲癢得縮著脖子,也被他霸道的扭開了臉,“是被一個壞蛋變沒了。”
奧茲的表情越發迷惑:“沒了?”
太宰點頭:“沒了,要不你重新咬我一口吧。”
奧茲卻搖頭拒絕,嚴肅道:“舍不得咬你呀。”
“……那怎麼辦才好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太宰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沉重,他把頭抵在奧茲的肩頭,深深地歎氣。
太宰極少表露出這樣疲憊的樣子,他從未有過認
命的想法,此刻卻像是被命運壓得不得不彎腰了一樣。
可惜奧茲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沒能發覺這麼多消息。
他隻是隱約覺得太宰的情緒不太對--他總是能夠察覺到太宰的變化,這一點讓奧茲覺得很自豪。
“你不高興嗎?”
“對啊,奧茲想知道怎麼才能讓我高興嗎?”
“我知道呀,把幸運石從你手上摘下來你就高興了。”
“不是這個。”
“不是?”
“嗯。”
太宰回答得斬釘截鐵,他指了指浴室的門,笑容裡充滿了奧茲看不懂的情緒。
“一起去洗澡吧。”
奧茲不覺得哪裡不對,既然太宰這麼說了,他便站了起來,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太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按照以前的經驗,你明天醒來肯定會記得發生了什麼。”
“奧茲,如果你明天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話,我不介意把這些再做一遍。”
“還有之前在車外對你說的話。”
太宰治笑了笑,跟著站了起來,走到了眼神依然迷茫的奧茲跟前。
“是一句太宰治想聽奧茲說出來的話。”
--你知道那句話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