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重點。”
“老大我是在給你出謀劃策啊,你就這麼對待我這個軍師嗎!想當年,小美為我做飯,切到了手指,我那個心疼感動啊。她朝我一喊疼我就心有愧疚,立馬打飛的去見她,她手破了沾不了水,我一看她紅紅的眼睛就給她買了6個包包,你懂了嗎?”
陳柏軒修長的手指戳了戳紗布,一臉懷疑:“你是說,喊疼?”
“發揮主觀能動性啊!傷了頭能沾水嗎?不能!能洗澡嗎?不可以!”
“洗澡?”聽到這兩個字,陳柏軒的的耳朵根微微發紅起來,心臟猛烈地叩擊著胸膛,似乎要衝出來歡呼雀躍。
但想到她拿出離婚協議書時的那份堅決,一切火熱都化作堅冰,幾乎要凍住他的心房,“她不會幫我洗澡,隻會直接搬出去。”
“……”劉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離婚協議都簽了還住在一起,這兩個人一定是在玩他吧!
最後,他打了個哈欠,有些敷衍地說:“要不你請她幫忙洗個頭?四舍五入也是親密接觸嘛,有接觸就有發展,有發展就有複合的希望,你朋友應該明白了吧?”
陳柏軒思索了一番,這個要求應該不會被拒絕,再者……她手指的溫度,讓人留戀。
“好,多謝。”
聽到那聲謝,劉能一臉問號,老大不會是當真了吧!
洗頭,也許會浪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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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小米打著哈欠,一手揉著眼睛,一手拿著昨天簽好字的一疊紙,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一抬眼,看到拐角處靠著牆的人,她瞬間清醒了:“你……還沒有去公司?”
“工傷,公司讓我休幾天假。”
陳柏軒神色平靜,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昨夜的脆弱,許小米鬆了口氣,這應該是想開了?
他眼圈黑得厲害,看起來像是一夜都沒睡。
她小時候調皮,頭上也縫過兩針,知道那種頭皮一跳一跳的悶疼,更彆說他頭上縫了好幾針。
想到這是因為她受的傷,許小米心裡很是過意不去:“昨晚是不是沒睡好,現在還早,你要不要再去睡一會?午飯我會做一些清淡的,等你起床一起吃。”
“睡不著,疼。”陳柏軒淡淡地說道,像是陳述事實一般輕描淡寫。
見她一臉愧疚地看著自己,才緩緩地繼續開口:“頭發上有些粘,還有咖啡的味道,很難受。”
“你忍一忍,傷口還不可以沾水。”許小米知道他一向愛乾淨,頂著一頭咖啡味和血腥味肯定難以忍受,隻是剛縫針,沾水容易感染發炎,要洗頭隻能很小心地避著傷口。
“我一個人很難不沾到水,你可以幫幫我嗎?”
陳柏軒努力冷著臉,眼睛裡卻似是裝了小星星,悄悄飄出一點亮閃閃的期待。
許小米:……
見他還是沒有死心,許小米隻能硬著心腸繼續扛起手中的紮心大刀。
她歎了口氣,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崽,冷漠地說道:“一個人不能洗是嗎?我明白了,你去換一身出門的衣服,我在車裡等你。”
說著,不再看他一眼,拿著簽好的協議書就出了門。
隻留下一個見目的達成,心裡有些期待,卻又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忐忑的陳柏軒。
總覺得,有一點不祥的預感。
許小米在車上等了好一會,才見到換了身筆挺的西裝的陳柏軒,幾乎要氣到笑出來。
他以為自己是帶他去哪?
然而,她隻是維持著一臉冷漠,指了指那份協議書,便發動了車子。
見她隨身帶著這份東西,陳柏軒心裡有點慌,他不會是被直接帶去一套手續辦完換個綠本子回來吧?
“你昨天……”許小米昨晚睡不著,將離婚協議書翻了一遍,才發現許爸爸在撫養權這一項上訂的條款有多苛刻,幾乎是完全阻止了陳柏軒和豆豆的接觸,而他昨晚簽字的時候乾脆利落,估計回去以後也沒有翻開來看一下。
“協議書上有一些條款需要再改一改,等修改完,還得麻煩你重新簽一份。”
聽到她這麼說,陳柏軒腦子裡自動忽略了後半句話,把前半句轉換成了這份協議說不算數。
再想到許小米答應幫他洗頭,心裡有點甜噠噠,完全不知道自己將被載向何方。
作者有話要說:綠霸:期待ing,美滋滋!
小米:冷漠.jpg
明天會粗長一點的!是真的!綠霸還在浪,然而其實在看不見的角落,他的馬甲已經搖搖欲墜,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