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洗頭就可以。”
VG接待的多數是發型設計和全身造型,定價不菲,像這麼單純來洗個頭的頗為少見。
但顧客就是上帝,前台笑盈盈地便去安排了,鑒於要求要柔和細致一些的,前台放棄了讓Tony老師來的打算,安排了一個叫Lisa的發型師。
那位客人靜靜地站在門口,Lisa看到他的正臉,不由偷偷吸了一口氣。
VG在業內名聲不小,除了一些貴婦名媛,他們為不少明星和模特做過造型。做他們這一行的,審美必須在線,眼光一定要毒。她見過不少容貌出眾的人,照理早該審美疲勞,可眼前這人不單單五官極為俊美,更是氣質清冷出塵,給人一種不可褻瀆之感。
Lisa小心地開口道:“客人,請跟我來。”
說完,她就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朵高嶺之花仿佛從雪山尖尖上走了下來,成了一朵惹人憐愛的小白花。
陳柏軒依然靜靜地站在門外,頭微微低著,仿佛失去了所以的愛與希望,絲毫沒有進來的意思。漆黑的眼眸看向許小米時,仿佛在控訴她的冷酷無情。
見他一動不動,許小米雙手抱在胸前,冷漠.jpg。
“這家是全o市服務最好的,絕對不會讓你的傷口沾到水。你剛剛那麼想洗頭,現在一定迫不及待了,是嗎?”
陳柏軒抿著嘴不吭聲,身體卻繃得更僵硬了,白色的紗布包在他的額頭,讓他顯得有些弱小可憐又無助。
許小米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既然來了就去吧,你明白我的意思。”
她的神情不似作偽,陳柏軒知道,她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不要繼續做沒有結果的事,不要再妄圖追求她。
可是……
陳柏軒皺了皺眉頭,還是說道:“小米,我不喜歡這裡,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可以自己洗。”
“許小姐,這?”Lisa有些為難,到底這是洗還是不洗,明明就洗個頭的事,她怎麼覺得自己在看什麼虐戀情深的情感節目?
“陳柏軒,不要逼我。”許小米真的要被他氣笑了,回去自己洗?
洗到傷口發炎嗎?這人就一點都不把他的身體放在心上嗎?
她冰冷的表情像是利刃一樣紮進了他的心裡,似乎看穿了他內心深處的所有不堪,如果自己堅持要離開,她也許會覺得自己寧頑不靈,再也不多看自己一眼。
陳柏軒垂著眼眸,低聲道:“好。”
見他穿著修身的西裝外套,Lisa按照慣例問道:“先生,您的西裝需不需要脫一下?”
在許小米的注視下,陳柏軒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修長有力的手指伸向扣子,脫衣服時的動作牽扯到昨天背上的淤傷,他的動作頓了頓。
察覺到他似乎不方便,Lisa伸出手想幫忙,還沒碰到他的袖子,陳柏軒就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冷聲道:“彆碰我。”
等他閉著眼睛躺倒洗發椅上,一副放棄抵抗的樣子,許小米才算鬆了口氣。
他眉頭不自覺地皺著,修長的十指緊緊地交叉置於身前,指節隱隱泛著白色,見他似乎真的不太舒服,許小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可還沒等她說什麼,就接到了許爸爸的電話。
“請小心一些他的傷口。”許小迷對Lisa說完,便按了接聽,向外麵走去:“喂,爸?”
電話裡傳來的是許有財擔憂地聲音:“小米,我聽張律師說,你要改離婚協議的條款?”
許小迷討好地說道:“爸你消息可真靈通,他們都說孩子需要父母雙方的關愛,攔著陳柏軒不見豆豆,對她的成長會有影響。考慮到這個,我請張律師更改一下撫養權的內容,你彆擔心。”
許有財有些疲憊地走下樓梯,往小花園走去,他這幾天睡得不太好,到了要多曬曬太陽的年紀。
他輕輕摸了摸葡萄藤粗糙的表皮,這是十幾年前亡妻種下的,那會夏天,他們一家三口口坐在這裡,吃著葡萄納著涼。這一眨眼,這麼多年過去了,妻子走了,他也老了。
許有財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角,說道:“小米懂事了很多,爸啊,沒有什麼可以再擔心了。爸隻希望我的小米能平平安安,答應爸爸好不好?”
許小米總覺得許爸爸這段時間不太對勁,有些擔心地問道:“爸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下午我回來接你去做個檢查,好不好?”
“我能有什麼事?千霖?你怎麼也在這?”許有財走到石椅那,才發現同樣在打電話的何千霖。
何千霖不動神色地掛斷電話,表情為難地道:“叔叔,我剛剛知道了一件重要的事,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
“千霖,我把你當成自家孩子,你儘管說。”說著,許有財對著手機說道:“小米,你千霖哥有些事要說,等會我再打給你。”
見他掛斷電話,何千霖才一臉擔憂和鄭重地開口:“這件事,跟小米有些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綠霸像一條死魚一樣失去愛與希望,然鵝……
就,今天想不出來章節名了,但是明天的我想好了,就叫甜與苦!讓綠霸感受甜蜜和苦噠噠的冰火兩重天!
馬甲燃燒進度大概1/4?
讓我們給綠霸點起小蠟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