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部《金剛經》萬相皆在,又有超渡亡人之喻,娘娘獻禮時,一語雙關,又有聶……”差一點直呼出聶謹言的名字來,溫小婉頓了一下,“又有聶司公幫襯,一定能重獲皇上寵愛的。”
白日裡和聶謹言在小胡筒裡,吵吵鬨鬨不是白吵白鬨的,這該做的正事,她沒忘。
聶謹言這人雖然麵癱,還不信她,但在關鍵的時候,還是挺幫她的,對於她問的這些不懂的事,沒有半分難為,一一給他解答了。
她這才清楚,為什麼往日皇太後的生辰獻佛經,不會引來晉安帝龍耀的青眼相加,而這一次卻一定會。
“但願吧,”黃沛鶯顰動眉頭,咬動銀牙,冷聲道:“總不能叫人踩在頭上,連自己的奴婢都護不住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溫小婉在把聶謹言為他點透佛經隱秘一事與黃沛鶯說了之後,並沒有忘記把自己被嫻沛柳芳菡欺負的事,一並告訴給黃沛鶯。
溫小婉這絕不是惡人告狀,她是在以另一種方式激勵黃沛鶯的鬥誌。
她早早知道黃沛鶯是這部的女主,當然也早早知道按原書所著裡,黃沛鶯距離複寵,還有早早一段時間,且她的戲路改變,這個日子又會充滿不定之數。
這段時間說長不長,在漫長的宮鬥中絕對是白駒過隙,說短不短,足可以叫她這個小小女配在不知覺中死幾次的了。
愛護生命,人人有責——她在倚靠著聶謹言的同時,還是要自尋活路的。她才不要年紀輕輕的,還沒有稱霸後宮、撈到男寵,就葬身在這宮庭之中。
“娘娘勿要這般說,是奴婢們愚笨,不能保護好娘娘,”
溫小婉慶幸自己前一世時,除了壓門撬鎖,其他時間都宅在家裡,在看GV的同時,也看了一些宮庭劇,應付起來,談不上行雲流水,好在還算合攏。
患難時候見真情,溫小婉忙碌了一天,受了委屈欺負,還熬夜守在黃沛鶯的身邊,陪著她梳理金錢刺繡佛經。
黃沛鶯心底熱流湧動,把銀針插在錦緞邊處,一把拉住溫小婉的手,“等著有一天,咱們熬出頭了,本宮一定將你風光嫁出去,尋一個世上最好的男人,再不叫你受這樣的屈辱。”
屈辱嗎?或許在所有人的眼裡,人在妙齡的溫小婉委身於一個太監,都不是什麼好事,可溫小婉自己覺得聶謹言除了沒有小**,其它都不錯,不就是沒有小**嗎?多大的事啊。
當然,她這種驚世駭俗的想法,自不能在黃沛鶯這裡找共鳴,隻得含糊地笑笑,裝了一個少女該有的羞澀,“奴婢但憑娘娘吩咐。”
黃沛鶯欣慰地點頭,“隻是現在還是要苦了你的,聶司公那裡,你多多忍耐。本宮知道他……脾氣不好……”
溫小婉微微垂下頭去,像是認同了黃沛鶯的觀點,其實心裡想的是用‘脾氣不好’來形容聶謹言實在不準確,聶謹言的脾氣簡直不能用脾氣來形容,那是一口萬年沉底的火山好不好。
“娘娘多慮了,聶司公……聶司公待奴婢還是很好的!”
放掉脾氣扔一邊,這該說的一句,溫小婉還是憑良心說出來了。白日裡,她明明氣得聶謹言雙肩直抖,這人還是在點明獻經深意後,用上次小福子送好回宮的方法,把她送回永孝宮的。
黃沛鶯和溫小婉主仆兩個,誰也想不到,她們這邊說的話,沒用一個時辰,就傳到了慎刑司那邊,到了聶謹言的耳朵裡。
“她真是這麼說的?”
聶謹言的手裡,還捏著那枚荷包,頭發早已經乾透,來人進來時,帶動了門口的夜風,吹起了幾縷,有幾絲剛好覆到麵上,遮住了他的眼,破碎了他深遠複雜的目光。
“回司公,婉兒姑姑是這麼說的。”
手下又重複了一遍,聶謹言沒在說什麼,擺手叫他出去了。
他沒有撫開礙事的頭發,隻有破碎的目光落到手中那枚香囊上,最好不要騙他,最好。
作者有話要說: 大姨媽來了,哎,你們懂的,乖孩子,今天才算好些,東北這天,熱的時候要死,忽然冷了,竟然還凍腳。明天白天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