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傳來了趙爵低沉的聲音:“進來。”
秦音便進來了。
趙爵剛起床,小太監們正在幫趙爵穿著藩王的衣衫。
穿好衣衫後,小太監們就退了下去,隨手關上了趙爵的房門。
房門合上的瞬間,秦音身體微微一抖,自趙爵有意想求娶她之後,她與趙爵的相處便不如往年那般融洽了。
她把趙爵當爹,趙爵卻隻想睡她這種事情,讓她多少有些鬱卒。
她好歹也是王府中顏值與實力並存的人,趙爵為什麼就隻能看到她好看的皮囊,而忽視了她驚才絕豔的實力呢?
秦音瞬間便覺得,活該趙爵三輩子都沒造反成功。
趙爵抬眉看了秦音一會兒,淡淡道:“音音,孤王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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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賢王躺在花園的椅子上曬太陽,還沒曬上一會兒,就見秦音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八賢王身邊的展昭立即退後三尺。
秦音在他心裡留下的陰影太過強大,惹是惹不起了,所以也隻好先躲著了。
與展昭處處戒備的舉動不同,秦音沒太留意展昭的動作,她跑到八賢王身邊,顧不得去喝八賢王給她倒的水,拉起八賢王的胳膊,就道:“趕緊走。”
展昭皺眉,趙爵這是終於忍不下去了?準備衝冠一怒為紅顏了?
八賢王被她拉得站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問她為什麼,花園裡就湧進來一群兵士。
為首的是趙無眠,他冷冷地注視著秦音,道:“子規,你太讓王爺失望了。”
趙無眠抬手,兵士們架起了強弩,弩尖指向了秦音。
展昭緩緩握了握名劍巨闕。
襄陽城,襄王府,山雨欲來風滿樓。
在這個劍拔弩張氣氛一觸即發的當口,秦音開始了她的表演。
秦音的聲音在王府回蕩:“無眠,王爺在奴家心裡,是父親一樣的存在,讓奴家嫁父親,那是萬萬不能啊!”
於書房中寫字的趙爵,聽到這句話,手上一抽,那毛筆就在宣旨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墨點。
跟隨趙無眠而來的士兵石化在了原地。
怪道一向最為寵愛秦音的趙爵對她下了殺意,原來是逼婚不成惱羞成怒了。
說完這句話,秦音目光在八賢王與展昭的麵上遊離,八賢王還是那副泰山崩於麵而色不改的淡定,而展昭臉上的寒意,已經能將人凍死了。
雖說八賢王與展昭皆為斷袖,但此時秦音也找不到其他的人,隻有二人還能湊活地用一下。
秦音掙紮了一下,對八賢王耳語道:“對不住了,配合一下啊。”
然後閉上眼,視死如歸地對著八賢王親了上去。
碰上那軟軟的略有些涼的唇,秦音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這是她四輩子積攢下來的初吻。
八賢王到底是個斷袖,一直在躲避著她的唇,她便伸手按住了他的腦袋,咬著他的唇,小聲道:“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一個大男人,至於這麼磨磨唧唧嗎?”
世界安靜了,八賢王也不再動了。
秦音滿意地鬆開了八賢王,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唇。
睜開眼,入目的是展昭那張生無可戀的臉。
展昭的身後,八賢王探出了頭,語氣略有些遺憾,道:“不是本王不配合。”
八賢王幽幽地看了展昭一眼,道:“展義士速度太快,一把就將本王拽到了後麵。”
展昭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對秦音一直有戒心,尤其是在趙無眠領人過來之後,他的戒心更是到達了頂峰。
他覺得這完全是秦音與趙無眠配合演的一場戲,所以在秦音拉八賢王的那一瞬間,他想都沒想,瞬間就把八賢王拉在自己身後了。
他以為秦音要對八賢王不利。
事實證明是,秦音果真要對八賢王不利。
隻是這不利,讓他太猝不及防了!
展昭瞬間就抽出了巨闕劍,他現在隻想把秦音這個禍害給捅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