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公的傳訊,珠世小姐的回複異常快,或許是對上弦三很感興趣,或許是我對的存在更感興趣。
她甚至沒有什麼猶豫,直接就答應了見麵的事情。
地點就定在了主公所在的臨時總部的山的背麵、紫藤花的儘頭處的神社之中。
這裡因為要迎接主公的棲身,所以是被刻意清過場的,幾位柱都多多少少檢查過安全性,再加上現在主公不能離了我,前天正午輝利哉到了之後,我嘗試過用自己的能力溫養他的身體,結果可想而知,溫養著確實能夠消除一定的疲勞感,讓他不會因為熬夜出現什麼生理上不可扭轉的問題——
當然了,他似乎有點脫發,這不關我事哦,我、我沒有治療這個的能力。
幸好輝利哉也不太在意這個,他的脫發或許是因為操心比較多呢,你看看主公的發量就知道,產屋敷家裡的人,就算沒了,也是帶著茂密的頭發沒的。
額……不過好像也都是二十幾歲就都早夭了的。
那我換一種說法,我一定會讓你們活到禿頭的!
這個小目標是不是樸實無華?
不說這些耍寶的話,問題的關鍵在於,現在連主公也一起跟著熬夜了。
剝離詛咒對他來說是相當危險的事情,消耗也相當多,他本來身體就不好,本來是需要大量的時間來休息才是正常的,。但是為了鬼殺隊一陣操勞之後,他竟然一點睡意都沒有,即使被天音夫人強製按在床上休息,也絕對無法入眠,這就讓他意識到,他陷入了和輝利哉一樣的情況裡。
就算他不告訴我,我也在第二天的祓除中察覺到了他消耗的精神氣兒,和輝利哉的情況很像,我不得不把他也拉入了失眠治療名單中來。
不過,相同的情況倒是讓主公猜測,或許這種情況的出現和詛咒與青色彼岸花能力的對衝有關係,我並不敢確定。隻是,如果我離開的話,沒有了青色彼岸花的能力,這兩位病弱君恐怕就要當場涼涼,所以多方考慮,還是選在這裡比較穩妥。
富貴魚魚拿到我的信和主公的命令之後,當天就已經連夜離開了,我猜這個時候炭治郎應該已經收到信了吧。其他幾個柱也沒有過多的逗留,在外出任務的鬼殺隊成員也被全數召回,應該是要準備開始九柱的訓練了吧。
我黃昏的時候完成了新一輪對主公的身體內詛咒的清除,從他的身上,我能夠感覺到他和自己後人、尤其是輝利哉之間的詛咒聯係。我看著自己的手,或許入夢的事真的和詛咒有關係?
想不通——
或許等我能夠睡覺的時候,就會有答案了吧。
我換了身衣服,之前總算是把屑老板的東西給脫下來了,「如願以償」的穿上了大哥之前送的衣服。
我沒得辦法啊,或許因為主公他們原本就沒有打算在這裡待太久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什麼其他的考慮,這個宅邸裡其實很空,甚至很多房間都沒有打掃出來,一看就是臨時搬過來的,什麼都沒有,換洗衣物也是一樣的,我總不能去換天音夫人的衣服吧,或者蹭主公的衣服?
我糾結了一番之後,沒太好意思開口。
這就直接導致,我穿了裙子沒兩天,有其他隊員來往山上鬆東西的時候,直接給我帶的就是產屋敷家名下的店給我量身定做的……各種女裝。
習慣了,中國人常說,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更何況,仔細想一想,其實女裝也沒什麼。現在女裝大佬的人設多受人歡迎,我這是站在了時代的風口上!
這是時尚,懂不懂?
更何況,能撐得起來女裝,說明我長得好,說明我6翻了,是讚揚。
我沒有用裙撐,隻是把洋裙穿好。不得不說,不論是大哥的眼光,還是主公安排的眼光都還是很不錯的,麵料用的也很好,大小也非常合適,甚至不需要我多等工期,還可以隨時提意見。
這是什麼生活,這是資本主義大小姐的生活。
我把這次會麵當成一次漫展,這不是一下子就合適起來了嗎?
都說了,等我回去,我必出一次我老婆,然後把我基友也一起拖下水。
三哥正靠在這個廢棄了一半的神社唯一屋子旁,和坐在神社門前石階上的我一起,等待著珠世小姐的到來。
此時天才剛剛擦黑,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兒,空氣的味道聞起來有些潮濕,我明顯感覺到在黑夜中有些難受,可能是困倦?
沒關係,今天有珠世小姐的幫助,我已經能夠想到未來可以美美睡覺的日子了。
“青,我最近……想起了很多事。”正在沉默之中,我幻想未來之際,三哥突然開口這樣打破了這種氣氛。
我轉過頭去,看到三哥並沒有看著我,這種看著遠方思考的樣子,像是回憶著過去——這不就是我之前唬人的時候挑的姿勢嗎,原來彆人當時看我也是這種感覺。
很nice!
看來我的演技很成功哦。
“這是好事,我也看得出來,狛治先生和我們初見的時候,確實大不相同了。”我這句話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說了出來,但是等我說完之後,我看三哥,卻發現他的眉眼間並沒有那種釋然或是欣喜,反而是寫著些憂愁的感覺,“狛治先生,是有什麼煩惱嗎?如果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
他搖了搖頭,臉上似乎帶了些窘迫,但是又好像是我的錯覺一樣。
“我這兩天都在整理那些無序的記憶,記憶裡有我的父親,還有慶藏師傅、有道場的人、還有——還有一個瘋了的侍女……”我聽著他一個一個的把記憶中的人數了過去,馬上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這麼多重要的、不重要的人,他甚至想起了屑老板貫穿了他的頭的手掌,但就是沒有想起那個最重要的人。
他沒有想起戀雪來。
我沒有打斷他,但是隨著人物的模樣越數越多,他的瞳孔震動的也越來越厲害,“我記得她的名字,也能想起來很多的場景,但就是記不起戀雪的樣子,我的記憶裡沒有她的聲音。青、雪(ゆき)——你說,是為什麼啊?”
我、我不知道啊,鬼知道你為什麼會想不起戀雪來。
不對,鬼都不知道啊。
我手指攥著裙擺,焦躁得不自覺摩挲起來。我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和三哥的相處,我應該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來吧。
其實三哥想不起來戀雪對我來說是有利的,我一直沒有辦法把和三哥的故事閉環,他本人也不能幫我閉環,所以我一直都不確定、也沒有辦法確定世界意識接受了這個設定沒有。
如果沒有的話,那三哥恢複記憶對我來說那可是災難。
我抿了下嘴,但是這樣為了他無法想起戀雪而歡呼?
拜托啊,我可是cp粉,我太嗑他們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