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老貓嶽父登場(1 / 2)

藺景梟攻勢不弱, 但他處於雷劫下, 被龐大的鋪天蓋地的威壓壓迫。

袁堔哪怕境界跌落,依舊是超強者,他幽幽冷笑一聲,揮手一道冷光從他手中冒出。

同時, 大老虎的翅膀被鑿了個血窟窿。

“吼!”疼痛激起了藺景梟的憤怒,他經曆過了太多的傷痛與困難。

與其說這個傷害叫他萎靡,不若說給了他一記強心劑。

巨虎仰天長嘯, 渾身的火焰謔謔謔的燃燒起來,刹那間渲染的天空一片漆黑。

但這種黑卻是帶著恐懼力量的,隨時可能撕破空間。

袁堔瞳仁微縮, “你渡劫要動手, 是想傷害小野草吧。”

大老虎衝來的動作一僵,幾條傳承記憶竄入大腦,他猛然停下身體,充滿戾氣的眸緊盯袁堔。

為什麼!

你不是他的親人嗎, 他那般信任你。

袁堔嘴角高高翹起:“當然, 世間,他隻要信任我一人就可以了。”

正說著, 幾道寒光嗖嗖嗖飛過來, 袁堔險險躲過,猝不及防地被劃傷,狼狽的側頭,眯起了眼。

“你放開我弟弟!”沐琉滿目森冷靠近, 竄上了天空剛要破口大罵呆住。

他目瞪口呆地望著袁堔,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忌憚地抿了抿嘴:“你……”

“嗬,你是那老家夥護著的吧。”

袁堔笑的意味深長,他輕撫袁奕典的臉頰,“果然就算雙生,也比不得一萬倍呢。”

沐琉臉色驟變,“你不是!你是誰?!”

稍等!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表情都凝重了:“是你?你是那位的……”

“哼,我就是我。世界上隻有一個我就夠了。”袁堔笑容中多了幾分陰森的怨恨。

他不是誰的附庸,也沒人有資格成為他的主人,早在很久之前。

袁奕典並沒醒來,睡著的樣子乖巧極了。

若是平日裡,在場的人都會欣喜,恨不能上去自己摸一把。

但當袁奕典在危險存在手心,他們很慌。

“你要對我弟弟做什麼?你不覺得這並不符合你的身份嗎?”沐琉勉強壓下不安。

這世界鮮少有叫他害怕的人,但那位是一個,而這位同樣是。

袁堔笑眯眯地道:“我的身份?我隻要小野草跟我回去呢。”

“吼!”一道雷已經劈下來。

大老虎無暇顧及,也不敢靠近小植人了。

他深深看了彆人懷裡的小植人一眼,衝天而起,對著那道閃電直直剛上去。

小植人喜歡的,也會是這樣的獸人吧。

他不會慫的。

一道雷劈下來,皮毛順滑的大老虎登時被炸的燒焦發黑。

可以想象,之後一道比一道強,大老虎最終可能淒慘的狀態。

藺蹺冗的機甲升空百米就不受控製了。

他臉色變了又變,望向天空那可怕的雷雲,神色難看到極點。

這時候,他更有種自己無能為力的無力感。

他要變強,眼中迸射出強烈的渴望,藺蹺冗深深看了眼天空,勉強駕駛機甲落下。

“給我打下那雲!”藺蹺冗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他也無法無動於衷。

他的弟弟在拚了命,作為大哥的,能做的太少了。

藺蹺冗雙手緊握,關節發出咯吱咯吱響聲,平日裡俊美的臉此刻竟說不出的嚴肅。

管家默默緊張:“大殿下,請放心,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那之中不光有大殿下的心上人,還有大殿下未來可能的皇子妃。不管大殿下口中多冷漠,管家依舊覺得他和沐家主挺般配的。藺蹺冗根本聽不進去,他昂著頭,盯著天上那猶如另一個世界的故事。

原來他與他們差距這麼遠麼。

獸王都的百姓都察覺到了異常,許多能力低的獸人都化作了原型戰戰兢兢地趴在地上。

皇宮裡陪伴妻兒的皇帝震驚地望著天,“那是什麼?!”

皇後握緊他的手:“那,為什麼我覺得心這麼不安。”

皇帝擁著她:“彆怕,我讓人去查。”

十幾道劈下來,大老虎身受重傷,渾身燒焦,根本看不出好樣子了。

沐琉抿抿嘴,這老虎是弟弟喜歡的,但他如今無能為力。

雷劫,隻能自己一個人扛,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但若是旁人參與,必定十死無生。

且比起大老虎,他更擔心他弟弟,他隱隱從那位口中聽說過眼前這人。

他本性是黑的,是所有負麵情緒的結合體。

弟弟被他奪取,還能有什麼下場?!

沐琉緊盯著袁堔,生怕自己做了什麼惹惱他,給弟弟帶來滅頂之災。

也幸好大老虎渡劫,這個星球已經維持在一個特殊氣場了,人暫時無法離開,但可以進入。

袁堔似乎也忌憚雷雲,這就叫沐琉勉強鬆了口氣。

沐琉握緊劍:“你放了我弟弟,你想要什麼,我們一族都會拚死為你尋來。”

袁堔嗤笑:“我已經得到了,我剛剛說過了,我隻要小野草呢。”

沐琉臉色瞬間難看。

某普通幼兒園中,幾隻小崽崽抬頭望天。

小人魚慌亂地哭泣:“好可怕嚶嚶,我感覺到爸爸了!爸爸是不是有危險呀。”

這也是金尾族特殊的能力之一,在有羈絆的親密受到危險時,他們會有感覺,如今他感覺到虎爸爸和爸爸的情況都很糟糕。

小哈不明所以,但本著不能落後的汪汪汪叫了兩聲。

滾滾蹲坐在他旁邊:“嗯嗯嗯!”

顯然能夠從人販子手裡逃走,除了小哈腦袋懵懵噠跟大部隊,其他寶寶都是很聰明的。

他們立即圍在一塊,慌亂的互相交換信息。

“咪嗚!”小咪毛絨絨的小爪子在地上一踩。

小人魚不掉金豆子了:“回家?我們現在回家嗎?好!那我們走我要救爸爸!”

他深吸一口氣:“同意回去救爸爸的舉爪!”

章魚寶寶非常的喜歡這個環節,他自己一個就能舉起八條小觸手。

“好的全票通過!”小人魚一邊哭泣一邊叫人撿珍珠:“多抓一點有錢了,我們打飛機回去!”

這功夫,每天懶懶散散愛睡覺的胖滾滾也認真起來,他在地上個滾了一圈就撿起大部分了。

可以說,這個絕技叫章魚寶寶都震驚了。

章魚寶寶吐出個泡泡,學著滾滾的樣子在地上打起滾。

大概,隻有小哈學這個動作,是純粹參與。

幼兒園園長室,園長擦著額頭,慌亂的僵笑:“大人,真的沒問題嗎?那裡邊金尾人魚……”

“嗬,我們海族的王族怎麼可以流落在外被個貧民收養,你隻要說同不同意。”說話的是一個美麗的男子,他雄雌莫辯,耳朵是半透明的魚鰭,腿部還是淡藍色的魚尾。

他坐在園長室,整個人就給辦公室增加了一抹亮色。

倨傲地輕哼,美人魚掏出了一顆圓潤美麗的金色珍珠:“這顆是我們族寶貝。”

園長本還猶豫的神色立即一凝,貪婪的望向金色珍珠。

據說海族有最珍貴的金色珍珠,那是金尾在最痛苦時流下的淚水,一名金尾一輩子隻有一滴。

且聽說這東西有起死回生的效果,是世人爭破頭也搶不到的。

一想到自己將要擁有這樣一顆絕世寶貝,園長呼吸都重了。

他看了看外邊,用力點了點頭:“好!”

微笑的美人魚眼底溢出幾分輕視,他起身笑著道:“那合作愉快,園長。”

“合作愉快。”園長忙給他和他的侍從開了通行證。

拿到通行證,美人魚的眼刹那冰冷,笑的意味深長:“真的多謝你了呢,園長就再麻煩你。”

園長愣了愣,一道寒光劃過頸項,他瞳孔驟縮:“你你……”

“嗬,”美人魚施施然撿起金色珍珠,嫌惡地擦拭上麵的鮮血。

他們一族的巨寶,怎麼可能叫這麼個貨色拿走呢。

美人魚跟身後的侍從道:“做的不夠利落,都流血了。”

侍從恭敬的低頭,扒下園長的光腦,輸入了一段代碼,然後抬起頭點頭示意好了。

“是麼,抓住那小家夥。”美人魚舔了舔嘴角。

他們一族也是人魚,憑什麼要屈居人下呢,隻因為尾巴顏色不夠鮮亮?

嗬,想到什麼,他的呼吸便急促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魚尾。

馬上他就要有美麗的色彩了。

他們人魚一族憑什麼要和那群老烏龜殼子一起治理海域?

忽然一陣振聾發聵的雷鳴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詫異的抬頭望天,遲疑地擰眉。

獸王都這是什麼鬼天氣??也就是這些煩死人的貓會習慣了。

而天上,袁堔依舊與沐琉對峙中。

沐琉比不過袁堔,但他依舊可以給他造成傷害。

兩人交手幾個回合,因都怕傷害著袁奕典,束手束腳,可依舊凶險十分。

沐琉眼中的戒備與忌憚更深,單單是這一手便不是他能做到的。

轟——

一顆驅散彈打開了雷雲,掀起了一陣氣浪,沐琉與袁堔都身形晃動了幾下。

而雷雲同樣被砸的淡了一點。

沐琉:“…………”

袁堔:“…………”

忽然感到一陣悸動,袁堔臉色驟變,他猛然退後許多步,可依舊沒能阻止了那道閃電般的身影。

他隻覺得手中一空,那種滿足感登時空落落的了,本就漆黑的眼驀然染上猩紅。

袁堔猛地抬頭,本是閒適自信的氣勢驟然升騰。

他滿目仇怨與暴虐。

空中忽然出現一個白袍男子,一頭銀色長發隨風擺動,他單臂扛著袁奕典,身後九條尾巴搖曳。

“袁清!!”袁堔眼底迸射了深沉的恨意:“把他還我!”

舍棄他,現在還想搶奪他的寶貝嗎?!

憑什麼!

袁清瞥了眼麵頰紅撲撲的袁奕典,眉頭一挑:“嘖,睡的像隻豬。”

“吼!吼吼吼!!”

遠處某隻大老虎怒吼出聲,冰冷的目瞪過來。

袁清環視一圈,嘴角勾了起來,“嗯,我家小不點竟然弄出這麼大陣仗?”

他抬頭瞧了瞧袁堔,兩人分明同樣相貌,可一個陰鬱,一個平淡風情,仿佛沒將世人放在眼裡。

戳了戳袁奕典的臉,袁清輕笑一聲:“你倒是會招惹個麻煩。”

想了想,他輕咳一聲。

也可以說,是他造下的孽,但這種結果並非他想要的。

這實際是他那個世界對他的懲罰吧。他不就是個救了個小野草麼。

“袁堔,既然你已經獨立了,為什麼不放下過去。你並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了。”

也沒必要抱著他的過去,並為此產生了執念。

袁堔諷刺:“你彆說笑了,我本質就是如此,反倒是你,能這麼平靜。”

袁清聳了聳肩:“行吧,你說是就是。”

袁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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